第17章 说起来都是泪
“庞校长，你们这是？”储建惊讶地问道。
“啊……没事，储队长，有什么事，你先说！”庞海敏锐地觉察到张小凡的神色有点异样。
按理说像他这样嚣张的学生，见到治安防务处的人应该紧张才是。可他忽然间放松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绝逼不正常啊！
而且储建似乎也不像是因为他报警而来！
储建不疑有他，笑道：“是这样，昨天中午临江公园有人跳江。现场一百多人围观却无人施救。而张小凡同学，自身水性不佳，却奋不顾身救人，最终成功救人。
他的行为给我们广大市民起到了一个良好的榜样作用。而且他现场救人的视频被广为转发，现在几乎传遍了国内大小视频网站，引起了轰动，传播了巨大的正能量！
我们LJ市也因此而备受外界关注。你们永安中学也出名了！有人把锦旗送到了我们防务处。
我们局长亲自指示，我们防务处要给张小凡同学申报见义勇为奖，同时颁发奖章锦旗！我们先把锦旗送来，见义勇为的奖章过两天才到。”
“什么？”庞海等人瞬间呆住了！
还有这种事？
他们望着张小凡，此刻竟然发现他脸上的那种戾气荡然无存。看起来，他与一个乖学生别无二致！
储建继续道：“这段时间正是我市创建国家级文明城市的关键时刻，张小凡同学的行为无疑给了我们巨大的鼓舞，也给我们赢得了全国性的赞誉。局长说了，分管文明创建的蒋副市长可能这两天要邀请张小凡同学去参加一个记者招待会。”
“啊？副市长邀请？”庞海眼里冒出惊喜的小火苗。
鲁大中与俞明山则浑身瘫软，差点摔倒。
叶沐雨双眼定在张小凡身上，一刻也没有挪开过。
他原来这么有正义感！
真是出乎意料啊！
几个保安也很惭愧，他们居然差点殴打了一个大英雄！
气啊！
都怪鲁大中这个家伙！
小李展开锦旗。
一面是LJ市老百姓送的，写着：人间大爱，天地至善！
另一面的治安防务处的，写道：见义勇为，弘扬正气！
鲜红的锦旗熠熠生辉，在晨光中绽放耀眼的光芒。
储建从另一名属下的手里又取来一面锦旗，郑重地交给庞海：“庞校长，这是我们防务处赠送给你们学校的。感谢你们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我们全体LJ市的人都感激不尽啊！”
他展开锦旗，上面写道：教书育人，社会良心！
庞海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学校与学校之间的竞争主要集中在生源。好生源哪里来？自然需要推销学校自身。所以每一年永安中学为了打广告，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即使如此，在LJ市六所优质高中之间，他们还是只能勉强位于第四五的位次。
一旦生源不行，升学率就跟着下降，然后学校就会亏损……
所以，对于永安中学来说，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能推销出学校。作为校长，他对这一点体会最深。
只要学校走下坡路，他这个校长自然也得辞职下岗！
他是日日夜夜都在为提升永安中学的知名度而费尽心血啊！
然而，今天……
喜从天降！
张小凡出名了！
永安中学自然也跟着声明显赫！
一夜之间，永安中学走向了全国！
即便不谈全国，全省，就算在LJ市，也是声名鹊起，风头一时无二啊！
张小凡，你真是我们永安中学的超人，蜘蛛侠！
什么广告也比不上这一次！
还有，副市长还要邀请张小凡！
不行，得想办法扩大张小凡的影响，扩大永安中学的知名度！争取利益最大化！
一瞬间，庞海脑子里转悠了无数种可能！
他正要接过锦旗，张小凡突然喝到：“慢着！”
储建与庞海一愣！
庞海的心差点都碎了！
要出幺蛾子了！
以他刚才对张小凡的判断，今天的事情只怕不会太顺！
“来来来，小兄弟，先把你的锦旗拿着！来，我们带了摄像，拍张照片！”
储建笑着。
他身后走过来一面下属，举起了摄像机！
“储队长，先别慌，听我说件事！”张小凡笑笑走过来。
“张小凡同学，有事我们稍后再说！”庞海笑得眼角都蹙缩起来，伸手要握住张小凡的手，眼睛眨呀眨呀，希望张小凡理解他的意思。
张小凡当然理解，但他不想跟他妥协。
“叶老师，你看？”庞海看向叶沐雨，心揪了起来。
叶沐雨没有说话，偏过目光。
刚才一起对张小凡那么无礼，现在就这么算了？
她尊重张小凡的决定！
当然，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劝得了张小凡。
“怎么了？”储建立马发现气氛不对劲。
“是这样。几位校长已经把我开除了！所以，我已经不是永安中学的学生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与永安中学无关。另外请储队长在对外介绍这件事时，特意点名一下，我张小凡正因为做这些傻事，才被永安中学开除。”
庞海眼珠子差点落下来。
啥米？
与永安这些无关了？
正因为做这些傻事？
这才被开除？
尼玛，你这么说，我们永安中学还不上吉尼斯世界纪录啊！
一夜之间，就被你给黑得无法生存啊！
庞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鲁大中与俞明山。整件事情都是他们鼓捣的。他们想开除一个学生，庞海当然也不会过问细节。毕竟牵扯到甄天明，而且张小凡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学生，开了也就开了！
“误会，误会啊！”
庞海陪着笑脸，笑眯眯地走过去，对张小凡说道：“张小凡同学，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们尚未完全调查清楚。有些人给你按上一些莫须有的违纪记录，我会彻查的。你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学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怎么能开除你呢？”
储建与庞海也是老熟人了，他瞟到地面一些血迹，知道情况有点诡异，于是笑道：“小兄弟，中间只怕有些误会。说开了也就行了。不如先把锦旗收了？”
张小凡摇摇头：“不行！储队长，你是不知道。你来之前，他们差点把我扔下去！你看看，他们三个大男人，还有七个保安带着橡胶辊……算了，我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揉揉双眼，委屈的表情难以名状！
储建等看着，瞬间萌发出强烈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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