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8 离别送君四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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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站。
停好车后，远山便去后座拿了菀清的行李。菀清也从车里出来。
睡了两小时，菀清的心情是明朗的。
菀清穿着一身红裙，踩着高跟鞋，窈窕的身形，在人流匆匆里，也是翘楚。不时招来的侧目，菀清不察觉，却让远山很受用。
远山笑着说，“你回头率挺高的。”
菀清微微一笑，“兴许是美女们在看你呢！”
远山朗声笑了，“不至于。”
离发车还有半小时。两人相对站着，离别在即，似有一肚子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远山言及其他，“工作的交流，我们随时跟进。”
菀清点点头，这不是她想听的。这也不是远山真正想说的。
菀清温柔地看着远山的眼睛，仰着头，就像对高山远止的仰望。
远山心里是振奋又快乐的，夹杂着别情，他说，“以后有机会我去武汉看你。”
菀清微笑点头。似乎又没有什么合适的话，可以说。说别的不相干的话，又虚掷此番离别光景。
突然，远山突然捧住菀清的头，深情地吻下去。
菀清脑子里是眩晕的，幸福的。恍然间，置身人山人海中，仿佛这土地在旋转，天地在翻转，仿佛这天与地之中，只余他们两个人……
良久，远山放开菀清，她的眼睛睁开来，脸是绯红的。
远山终于说：“我爱你，菀清。”
菀清笑了，忽然落泪了，然而此刻却不是凄然，是眩晕的幸福。不枉她爱他爱一场。
菀清说，“我懂得。”
远山会心地笑了。他的笑容是俊朗又灿烂的。
远山又拥抱菀清。时间静止了一分钟。
菀清突然想起什么，她从远山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翻了自己包，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取出一个项链，是四叶草项链。是她和桑露一人一条的项链，代表着少女时代对幸福的期待。而此刻，菀清要送给远山。她没去想，桑露送四叶草项链给子岚，她知道了是会反对的。而当下她要送四叶草项链给远山，桑露知道了远山有家，必定也会是反对的。女人们一样的，对爱情往往失去理智般地，不顾一切。
“这个，我送你的定情之物。”菀清快乐地说，少女一般。
远山凝神看了，“四叶草，代表着幸福。”
他沉思间，又看向菀清的眼睛，定定地对她说，“我会让你幸福的。”
菀清璀然笑了，像一朵含苞的玫瑰，姗姗地绽放花开。
婉转间，两人虽缠绵，也终于要别过。
看了最后一眼远山，他那高山远止的形象，让她醉心和依恋。她落了泪。这泪水，是甜蜜和苦涩，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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