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
“抢劫兵车是违法的。”
瓦岗寨门口胡乱涂写着这样的标语。
群山环抱中，能见到寨中旌旗密布，虎走狼行，竟然别有一番洞天。
壮汉对守约说：“到了，这就是咱家。”说着，他眼中有止不住的自豪之色。
下马后，壮汉对红发男人说：“四弟，你先去找向真和玉兰，打发这两个孩子去吃点东西，梳洗梳洗。我去禀告大当家。“
红发男人点了点头，拍了拍怀中已经睡熟的玄策，告诉他该下马了。
守约很久没有在阳光下仔细地看到弟弟了。
见他憔悴得如同纸人一般，他的心已经碎了。
玄策仍然不肯跟周围的人有任何交流。
那两个叫向真和玉兰的女人均是劲装打扮，并非一般的村妇。
那红发人简单和她们二人交待两句便走开了，直剩下她们来照顾他们兄弟二人。
两个女人先带玄策和守约去洗澡。
女人叫玄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脱衣就脱衣。望着玄策身上遍体的殴痕和烫伤，两个女人皱起了眉头。
”他是你弟弟？“向真问。
守约点了点头。
“你怎么当哥哥的？”玉兰问。
守约默默地望着弟弟，无言以对。
梳洗修整一下之后，两个女人带他们去聚义厅吃饭。
玄策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大口吃进去的东西，又都统统地吐了出来。
守约想要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守约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陪着他。
“你为什么要杀死白起哥哥？”玄策抬起头时，面有愠色。
“我想让我们都活下去。”守约说。
“是吗？”玄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说，眼神空洞地瞪着守约说，“你给我这条命，我不想要了。你如果当我还是你弟弟，就杀了我。”
守约望着玄策。他的眼中充满泪水。
让他最为痛苦的是，弟弟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门口忽然走进来几个人，其中有打劫囚车的那个壮汉和红发人。
为首的男人身高八尺，手持一把双筒火枪，众人环簇之下，他神采奕奕。
那人看了看玄策，又看了看守约，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守约道：“我是百里守约，这是我弟弟百里玄策。”
那人稍有些惊诧道：“你就是百里守约？”
守约道：“正是在下。”
那人抱拳笑道：“你在敦邬岭一战成名，一杆狙击枪击退三百多名火炮营精兵，这事迹我们都听说过的。”
守约低头道：”我仍然没能保护好我的村子。“
那人笑道：“时也命也，可叹可叹。”
说着，那人看了一眼玄策，对守约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可以在我们瓦岗寨呆下去。我们来保护你们的安全。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情。”守约守约沉默半晌，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人拍了拍守约的肩膀，随后回头对那壮汉笑道：”老程，交给你了。“
说着，那人便高声笑着，扬长而去。
那壮汉看了看玄策，给红发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对守约说：“借一步说话。”
那红发男人坐在了玄策旁边，看着他吃东西。
守约跟着壮汉走到屋外，壮汉点燃了一根烟。
他伸手递给守约一根，守约摇了摇头。
壮汉猛吸了口烟说：“我叫程咬金，是瓦岗寨的二寨主。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我们的大当家刘备。红头发的是我四弟韩信。我们大当家对你的枪法非常赏识，想要雇你。你和你弟弟都可以留在这里。我们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守约摇头道：”我不会再杀人了。“
程咬金收起了笑容，色厉内荏地说：”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守约低声说：”总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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