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糟
“顾医生，麻烦你帮她看一下。”
“帮一次记一笔账，你确定要我给她医治？”顾朝正坐在桌前，他连头都懒地抬一下。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你身为医生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抱歉，没有。”
何远歌：……
冷血！何远歌暗暗吐槽，“行了，记账记账。”
爱记就记吧，债多不压人！
“何天，我有钱的。”女粉丝看不惯何远歌被欺负，摸出卡，那模样跟要包养何远歌似的。
何远歌头上滑下三道黑线：“他开玩笑的，怎么会要你的钱。医好后，你先在这里等着，粉丝见面会结束后，我送你回去。”
“好好！”女粉丝一脸期待。
顾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何远歌，给女粉丝处理好脚伤后，给莫清焰发了条微信。
【你女人带了个人过来，说是见面会结束送那人回家。】
此时，莫清焰在现场的角落中观看何远歌的演出。
台上的她，如赋予了某种使命。她自信心爆棚，自带的气场和光亮，让人情不自禁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她的舞台把控能力正一点点走向成熟，莫清焰期待何远歌的成长！
他扫了眼微信的内容，立即猜出顾朝说的人是刚刚被何远歌抱下去的女粉丝。
顾朝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莫清焰脑中闪过女粉丝看何远歌的眼神，就算明知道是个女人，他心里开始冒酸泡，浑身不舒服。莫清焰坐不下去了，吩咐谢晓岚安排粉丝离开。
哼，何远歌是他的女人，谁都别想抢！女人也不可以！
小插曲后，粉丝见面会进行的分外顺利，在唐怡的总结陈词中，见面会完满落幕。
体育馆的灯依次亮起，清凉明亮的灯光，照的整个体育馆恍如白昼。何远歌下台前，下意识往台下一看，竟在台下看到那日在广场上见到的流浪画家。
四周的人正朝着出口处移动，画家站在原处不动，他突然对着何远歌诡异阴森一笑。
一股蚀骨的冷意从何远歌脚底升起。直觉长发流浪画家出现在演唱会上并非偶然，何远歌奔向台下。
“何天！”
台下观众正在离场，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下去会被粉丝围堵，李铎生怕何远歌出意外，提步跟上。
“天呐，何天在看我！他向我走来了！”有粉丝原地停下，激动地尖叫。
“你在自作多情，她在看我！”
“看我！”
……
几个女孩争论不休，围上何天。
“麻烦你们让一下。”
粉丝极度热情，将何远歌密不透风的包围到中间，何远歌寸步难行。
她好不容易在李铎的帮助下撕开条口子，冲出包围圈，何远歌扯住画家胳膊。
画家不紧不慢，他转动下胳膊，轻松挣脱何远歌的钳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胳膊拧到身后，一拳砸在何远歌的背上。
拳头势大力沉，何远歌疼地闷哼声，她刚想反抗……等等，这力道和手法她似在哪里见过。
他可能是……是那个深夜袭击她，将她打晕的人！
何远歌愣神的功夫，画家若无其事地松开她胳膊，仿若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不曾发生过。
何远歌追了出去，但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画家已不知去向。
该死！
何远歌慌忙拿出手机，想联系莫清焰，让他想办法找保安拦在出口处，不让人进出。
何远歌刚解锁手机，胳膊被追上来的粉丝碰到，手机脱手而出。纷乱中，一只高跟鞋踩在屏幕上，咔嚓声手机彻底报废。
粉丝见到何远歌非常欣喜，对何远歌进行新一轮的围追堵截。
“何天，我好喜欢你，帮我签个名吧。”
“何天，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何天，哥们我们一起合个影！”
……
何远歌此时又急又气，她已处在愤怒地边缘，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亏的李铎察觉到何远歌情绪不对，在她发飙前，护着她回到后台。
“刚刚在台下有你认识的人？”何远歌魂不守舍，李铎不忍责备，温柔询问。
事情复杂，一两句话无法解释清楚。何远歌轻摇下头，眼角余光中，莫清焰高大的身影朝着她靠近，何远歌黯淡的视线一亮。
她迎上去，急切地说：“那天在广场上见到的流浪画家在见面会现场，他有问题！”
画家的笑不断在何远歌脑中重复，放大，他的笑容邪恶中带着团死气。如果哥哥的失踪跟他有关，那哥哥……
何远歌毛骨悚然，她抓着莫清焰胳膊的指尖，似要嵌进他的皮肉中。
“别急，我马上让人去找。”
莫清焰自然地握住何远歌的手。两人不需要过多言语，就能明白彼此心里所想，默契到令李铎嫉妒。
李铎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他似被隔绝在两人之外。李铎立在原地，望着三米之外的两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收拢。
半个小时后，观众全部离开，画家混在人群中躲过监控，没人知道他离开体育馆后去了哪里。
何远歌心中拔凉拔凉的，在莫清焰的陪伴下去警局。路上，何远歌魂不守舍。
莫清焰轻轻地搓着她冷如冰块的手：“之前他一直在暗处，我们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已经浮现在明面，事情会好办许多。”
“会是他禁锢了哥哥吗？”
“不好说。”
“我有强烈的第六感，他跟哥哥的失踪脱不了关系。”何远歌凝眉深思，“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囚禁哥哥。”
还有打晕她的目的。
“有种粉丝叫私生饭。”
私生饭疯狂起来非常恐怖。跟踪，偷拍，偷盗社交平台账号，甚至伤害自家爱豆。
何远歌之前见过类似的报道，她心头一颤，用力咬住下唇。
“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切只是猜测。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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