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这时,车子驶进训练营,莫清焰的手机响起。
“莫总,左宇确定是失踪了。”电话那头,谢晓岚语气沉重,“另外,刚被淘汰的许晨从离开训练营后一直未回家,今天他的父母来训练营要人。”
“加派人手寻找。”莫清焰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收紧,他顿了下,“暂时把消息压下。”
“是。”
何远歌离莫清焰很近,她听到电话内容,整个人如坠冰窖。
警局里。
相继有三个练习生消失,警察十分重视案件。
何远歌把今天的发现跟警察详细说了遍,遗憾的是画家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每次在监控下他都会挡住面部。
警察只能从监控中判断他的大致体态,知晓他在广场上给人画过素描,再无其它有价值的线索。
“你再仔细回想下,跟他交手时,除了他身手好,还有其他发现吗?”负责案件的警察循循善诱。
“我当时有点走神,没注意到。”
早知道她就一拳砸晕那人,或者扯谎说那人偷了东西,让在场的人帮忙围堵了。
何远歌想着,后悔到了极点。
倏然,哥哥失踪的大厦地面上的图案浮现脑海,何远歌灵光一闪:“我寻找哥哥时在与他相关的地方,先后几次见过螃蟹的图案,不知道是否跟案件有关联。”
螃蟹画的栩栩如生,现在想来,能画的如此惟妙惟肖,十有八九是有绘画功底人的杰作,所有的一切都联系到一起了。
“这个线索很重要!”
警察对何远歌给予鼓励和肯定。
何远歌认真回忆哥哥失踪后发生的一点一滴,确定没有遗漏的细节。后来,警察说:“辛苦了,我们会根据已有的线索展开调查,你先回去等消息。”
“哥哥的事情拜托你们了。”
哥哥失踪的时间越长,何远歌就越害怕,心情非常糟糕。
莫清焰担心她会胡思乱想,路上跟何远歌说着他幼时的趣事,何远歌不想让他担心,只能勉强一笑。
何远歌兴致缺缺,拒绝莫清焰邀请她去他宿舍的请求。何远歌回到宿舍,明明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她却没有丝毫睡意。
何远歌一阖上眼睛,哥哥凄惨呼救声就在耳边盘旋。
何远歌的心好似嵌进了倒钩,连着骨头伤着筋,疼的她蜷缩着身子。她抱过床上的毛绒熊,把头深埋在它柔软的肚子上。
哥哥,对不起,是我能力不足,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你,你一定要坚持住!
泪,无声从眼角滑下,落在唇边,酸涩难忍。自打父母车祸身亡后,何远歌第一次遇到无法跨越的难关。
床头上,手机响起。何远歌以为是警察那边有消息,她急忙抹了下眼角,抓过手机,滑下接听。
“喂……”
“我给你温了杯牛奶,放在门前,记得拿。”莫清焰关心的话语响起。
何远歌失望地嗯了声,在莫清焰的催促下起身下床,去门前拿牛奶。
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缓解了何远歌心头的冰冷,身体稍稍舒服些,何远歌把杯子搁在桌上。
玻璃杯碰撞实木桌的沉闷声响,透过电流传进莫清焰的耳中。他打开房门,来到酒柜前取了瓶红酒打开醒上。
电话中沉默蔓延,两人却谁都没提出挂断电话。
莫清焰扯开窗帘,望向夜色下的城市。
“今晚夜色很美,我破例为你一个人开一场演唱会。今晚,我所有的歌你任意点,有没有感动到?”
“感动到啦。”
这家伙,真是自恋鬼!
不过,莫清焰体贴细心起来简直无可挑剔。听着莫清焰的声音,何远歌心安了少许。
“开始点吧。”
“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
几秒后,莫清焰磁性悦耳的歌声在暗夜中响起。
莫清焰的声音,是那么清澈,而这样的情歌,只是对她一个人唱。
在他的歌声中,何远歌终于艰难睡去。她呼吸平稳,莫清焰一直为她紧揪的心缓缓松开。
他一连唱了十多首没有停歇,嗓子干涩。莫清焰倒了杯温开水在书桌前坐下,根据记忆中仅有的画面,绘制画家的肖像。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愿,是他想错了。
翌日,训练继续。何远歌一直不在状态,每次练着练着,就开始走神,别人叫她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何天哥,你到底怎么了?”林子凡问。
何远歌一直都是最勤奋的那个。她活力满满,是标杆,是主心骨!她突然消沉,林子凡慌了。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失眠,我们接着训练。”
哥哥是秘密,言多必失,何远歌拿过词谱哼唱,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
“词谱拿倒了。”李铎无奈,将词谱正过来,“你刚才做比心动作的路线不对,我们一起练习下。”
“嗯。”
有李铎在旁边督促,何远歌的情况稍微好转。
午饭时,何远歌没口胃口,她留在训练室,李铎陪她一起。
“做这个动作时,用力的地方是腰。”李铎双手抱住何远歌的腰。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何远歌倍感不适,她拿开李铎的手,快速后退跟李铎拉开距离。
“何天……”李铎眼神受伤,似在控诉,“那天莫PD帮你纠正过这个动作。”
同样的事情,莫清焰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李铎,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李铎喜欢她,她已经选择莫清焰,就不该再给李铎任何希望。
何远歌模样认真,李铎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呼吸一窒。
“决赛近在眼前,我们先训练,有事以后再说。”
“我怕说晚了,你会怪我。”到时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怪你?”李铎轻笑,眼神温柔的似能掐出水。
长痛不如短痛,何远歌还是说:“我跟莫清焰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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