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野外显圣惊乡里
“思姚，你老家是哪儿啊？今年多少岁了？”厨房里，灶台旁边的汪珍突然扭头问正在一旁拆菜的方思姚。
“昆……”方思姚差一点把自己的老家说成昆仑山，白皙的脸蛋短短的烫了一下，耳朵突然嗡嗡作响，她抬头看了一眼汪珍，继续对她说：“昆明的，今年22岁！”她就这样回答了汪珍，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她哪里才22岁哟，非要说22岁，那也是5800年前的年龄了；可这谎得说啊，不然还能怎样呢？姜南和朋友那边尚没彻底解释明白，难不成先在这里个把底露了？
“是个好地方，属兔的吧？难怪性情温和，举止大方！”汪珍边在锅里翻炒，边对方思姚说，满脸的笑容早已难掩内心的欣慰。
“嗯嗯……”方思姚只是符合着回答道；可不是吗，不然她还能怎样回答汪珍呢；难不成直接告诉汪珍：说自己何止属兔，根本就是一只大白兔。
“妈，您查户口呢？”正在这里，姜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也没问啥呀，这差着辈儿，隔着沟啊，妈也不知道能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聊点儿啥，这不随便絮絮家常吗？”汪珍回头看了看儿子。
“我买的明天晚上回学校的车票，明儿午餐后晚些就该出发了！”姜南杵在汪珍旁边看了看锅里的菜，跟着把嘴凑到母亲耳边低声的说：“要不明早我到集市买些菜吧，人家思姚第一次来咱家呢，总不能光拿这些青菜萝卜招待呀！”
“好好，你看着安排嘛！”汪珍歪着头对儿子说。
“不用了，我最喜欢吃萝卜，不用那么麻烦的！”方思姚自然是听到了这母子俩的悄悄话的，其实不管多小声，她都能听到，话说她可不是凡人啊。
“呵呵，那感情好，咱们家别的东西不多，萝卜可真是吃不完！”汪珍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方思姚，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这姑娘可真好养活！”
“萝卜营养很丰富的，特别是胡萝卜……”方思姚眉开眼笑的回答着，却突然发现旁边姜南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于是停住了话根儿；她清楚姜南此时正在想什么——自己是只兔子嘛呢，能不喜欢吃萝卜吗，特别是胡萝卜。
“对了，姜南！刚发现你们家缸里的米不多了，趁你这个男人在家，不如去给伯母买些回来存着吧……”方思姚故意抬头，打断了姜南此时的复杂思绪；她是真怕自己和姜南一个不留神说错话，把自己的来历弄复杂了。
“对喔！”汪珍放下手中的菜盘子，走到门口，指着大门左边对姜南说：“出大门往左走，大概二三百米有个粮油店，你去给妈托一袋米回来吧！思姚不说，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好嘛好嘛！“姜南边说边往外走。
“带钱了吗？我给你拿去？”正在往厨房里走的汪珍突然回头问姜南。
“带着呢！”姜南说着，瞬间没了影儿！
那晚饭桌上，这两辈三人说笑有余，幸福的气息久久回荡于屋子的每个角落；姜南与方思姚如故人重聚，万般默契的陪着汪珍拉家常，说心事！
次日清晨，方思姚和汪珍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餐，碗筷都上桌了，姜南才揉着眼睛来到饭桌前。
“你平时都这么懒吗？”趁汪珍返回厨房之际，餐桌旁边的方思姚低声的问姜南。
“不是啦！”姜南满脸惭愧，声音更低：“这不是在家嘛，还是家里的床温暖啊！”
“好嘛好嘛，这个理由不算过分！”方思姚故意斜着眼睛看着姜南，撅撅嘴说。
“昨晚我妈的呼声挺大的吧？你也能睡得着？”姜南正准备伸手去拿桌上的馒头，旁边的方思姚却俏皮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吃饭都不用洗手的吗？”方思姚拍完姜南的手背，接着对他说：“你妈昨晚没打呼，以后也不会打了；另外她老人家的风湿也不会再犯了！”
“嗯……啊……”姜南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我……这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啊？”汪珍端着一碟泡菜走了过来，将二人都淡淡的看了一眼：“赶紧的吃饭吧，吃完饭带思姚出去走走，这大早上的，空气特别好！”
“喔喔……”姜南喝了一大口稀饭，又夹了一小搓泡菜到稀饭碗里：“是得出去走走，咱们家乡清晨的气息，可不是城市的高浓度二氧化碳空气能比的！”
“就你能，只顾着自己，也不给人家思姚夹菜！”汪珍边望着唠叨的姜南，边给方思姚夹了一搓泡饭到碗里：“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没防腐剂，放心吃！”
“是啦是啦，我妈的手艺好，做的都是良心食品！”姜南说着，也给方思姚夹了一搓泡菜到稀饭碗里。
“够了够了，我自己夹就好！”方思姚把这两母子都看了看，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一脸的笑容堆得像朵牡丹花，满心的幸福感无以言表。
吃完早饭，姜南带着方思姚爬上了村头一座不是特别高的山丘，不过那也是村子周围最高的一座山丘了，站在那里，能把全村的一切外景看个遍。
“这里的一切，你应该也非常熟悉的吧？”姜南突然小声的问站在身旁的方思姚。
“是啊！”方思姚用手捂着嘴，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可是那时候你还好小，我也只能每天跟着你上学，瞧着你下学；又不敢出来见你，怕把你和伯母吓着！”
“可真是难为你了……”姜南淡淡的看了方思姚一眼，然后望着远方继续说：“听陆晓雅浅浅提过，说是多少多少年前，我曾救过你一次什么的；哎哟，反正也说得不是很明白，当时听得我一头雾水！”
“那是5000多年前的事情了！”方思姚转过身，面对着姜南微微的笑了笑：“那时候我还是只不成气候的白兔，偷偷从仙翁的荒山跑了出来，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腿；若不是那时的你带我回家疗伤，估计我早就……”
“天啦，5000多年前？”姜南眼睛瞪得圆圆的：“那……那你现在都多少岁了呀？”
“小女子芳龄5822岁！哈哈……”这原本是事实，可方思姚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的确切年龄，至少成精前是度无年月的；这样的年龄对人来讲，根本就是天文数字；可对一只妖来讲，她要自称这是芳龄也是可以了。
“啊……”姜南的眼珠都快蹦出来了：“可你……还是一幅小姑娘样貌呀？”
“呵呵……傻瓜！”方思姚再次开心的笑了：“不会老的啦，永远不会！”
“喔喔……只是这样多没意思呀！永远不会老，谁能陪你这么久呀？”姜南不解的问方思姚。
“呵呵……呵呵……”方思姚终于捂着嘴大声的开心的笑了起来：“你好可爱呀！其实类似的话，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不过不是这一世！”她红着脸看着姜南，轻轻的拉起他的手：“放心吧，无论几度轮回，我都陪着你，永远不离不弃的陪着你！”
“可是……”姜南的脸色突然变得沉沉的，他心里担心着许许多多的事：“可是你这样会很累，而我……好像只能给你带来麻烦，更可能带来灾难，却什么也给不了你！”
“不用，真的不用！”方思姚轻轻的倒在姜南的怀里：“已经知足了，原本以为这一世只能悄悄的隐在你周围，悄悄的远远的看着你；没想到自己会有勇气跳出来，而你……并没有拒我于千里之外！所以……非常满足了！”
“那一世，我叫什么呀？”姜南用手轻轻的扶着方思姚的肩膀，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她。
“哪一世呀？”方思姚仰头看着姜南：“救我的那一世吗？……那一世你叫卓然；后来还叫过乐平、贝雨松……然后……然后就是这一世了！”
“一只傻兔子！”不知何时，姜南的眼眶润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直接滑落到方思姚脸上；也正常了，几世的追随，任谁还不感动啊？
“干嘛……？”方思姚从姜南怀中直起身来：“没你想像的那么累啦，对我们而言，反而比永远呆在那冷清的兔子洞来得更精彩；不管怎样，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何况每一世我都有很幸福啊，所以应该是我要谢谢你啊！…………”
“姜南……”方思姚望了望山丘下的村庄，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姜南：“想不想……从高中瞧瞧整个村子？”
“你说……什么？”姜南满脸疑惑，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思姚。
“紧紧抓住我的手，千万别松开喔！”只见方思姚右手在空中大大的画了一个圈，紧接着手掌缓缓的往上抬了两下，这二人便慢慢的飘了起来。
“这安全吗？……我……”姜南被吓得不轻，再次低头时，发现自己和方思姚已经高高的飘于村子上空，整个村子的一切尽收眼底；那样俯看村落，真的好美好美。
“这样看村子，美吗？”方思姚扭头笑着问姜南；风很大，她很努力的大声问，可姜南听到的声音还是很小，倒也听得清楚。
“天啦，我……我这是在做梦吗？”姜南真的被吓傻了，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到底是方思姚的声音，还是风声；整个村子就是脚下，那里有太多童年的回忆，有自己永远深爱的妈妈，有父亲那模糊的面孔，还有那个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小小的家！
“思姚，我们下去吧！别吓着村里人！”姜南大声的转头对方思姚说！
“嗯嗯！”方思姚边说边将自己和姜南慢慢的回落到山脚下的一条田间小径上。
“扇我一耳光……”回落后，姜南还有些站不稳的感觉，两只手在不断的摇晃，希望身体能尽快的恢复平衡：“扇我一耳光，我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拜托，不用扇了！”方思姚开心的笑了笑：“放心吧，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世界！你面前站着的，的确是一只活生生的大白兔！”
“啊……大白兔”就这个时候，旁边田里一个五十来岁，正在农作的中年男人无意中听到了姜南和方思姚的对话，吓得直接张大了嘴，瞪圆了双眼。
“糟糕，原来田里有人！”姜南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盯着旁边的方思姚。
只见方思姚不紧不慢的朝那中年男人轻轻挥了挥手掌，一道白光直直的飞向那中年男人的头顶，跟着便看到他像根竹杆一样的倒在了田里。
“你这是干什么呀？”姜南连忙抓住方思姚的胳膊往下拉：“这些村民都是善良之人，不可以这样对人家的喔！”
“放心吧!”方思姚轻轻的推开姜南的手：“我只是施法让他忘记刚刚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不会伤着他的啦！”
“原来如此！”姜南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行了行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一会儿甭说是人，估计连鸟都该吓得从空中掉下来了！”他边说边把方思姚往回家的方向拉。
“呵呵……”方思姚嘻笑着被姜南拉得大步小步的往前迈着：“好啦好啦，我老实一点还不行吗？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啦！”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刚一进家门，汪珍便一把拉住姜南和方思姚：“刚在村头抬头看天空，给我吓了个半死；活生生两个小人在天空中飘着，你们在山丘上都没看到吗？”
“拜托，是你看错了吧？”姜南连连摆手：“我们也看到了，那是人家隔壁村的在放风筝呢！挺像人的，可那真真切切是人家在放风筝，真的挺像人的！……你说这些人也真是的，做个什么不好，硬把风筝做成人形，果然吓着人了，看他们不负责…………”姜南就这样慌乱的诡辩着。
方思姚站在旁边强忍着没笑出来，过了好几一会儿，她才过去挽着汪珍的胳膊，开口符合着姜南的话说：“是的，伯母！起初我们也被吓着了，可仔细一看，不过就是两只风筝而已！”
“原来是这样？”汪珍瞧了瞧眼前的姜南和方思姚：“刚刚差点把魂儿都给吓没了，你说这些人也真是的；大白天的不劳作，做这么个东西飘起来吓人；都没谁去说道几句，唉……”
“行了，妈！这大白天的，就算有什么也没什么啊！”姜南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拜托，越说越乱，快去把你的行李整理一下，吃了午饭就该出发回学校的喔！”方思姚边说边把姜南往他的卧室里推，生怕他再往下说，就全露馅儿了。
“那行，你们先聊着，我去隔壁村买些肉回来中午吃！”汪珍说着，匆匆忙忙的出了大门。
“伯母，你慢点儿！”方思姚话音刚落，汪珍早没了踪影！
“看吧看吧，你这一闹，指不定还有多少人看到呢；这该怎么收场才好啊？”姜南嘟嘟囔囔的来到方思姚身旁，愁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呵呵……好了好了，相信我好不好？临走时，我会施法抹去他们脑海中那段记忆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方思姚信心满满的笑着对姜南说。
“对啊，要这样的话，我们还需要坐车回学校吗？可以直接用飞的啊！”正在往厨房走的姜南突然回头问方思姚。
“啊……”这次轮到方思姚张大了嘴：“呵呵……做梦吧，仙翁长年在天空中布设了不计其数的荆棘，一个不留神就掉下来了！你这脑瓜真好用，呵呵……”他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
“咱们绕着点儿就可以了嘛！”姜南似乎还抱有类似的幻想，他反而不再惊恐于方思姚的法术了，倒觉得一切都特别好玩儿。
“不可以的！”方思姚轻轻的摆摆手：“仙翁可是修炼了上万年的仙鹤呢，道行高深莫测，不然怎么能荣登仙界呢；他布的荆棘，妖界几乎没有谁能看到；就算能看到，也是不可能绕过去的！若都能看到，都能绕过去，这世间岂不得乱套了呀！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乘车吧！”
“这样啊！”姜南终于打消了原先脑海里闪过的那种想要方思姚带着自己飞回学校的念头：“可是我买的是一张往返票，你怎么办呀？”
“没事没事，我自有办法！”方思姚胸有成竹的笑着：“你赶紧把你的行李整理好，我先去换回自己的衣服！”
“嗯嗯！”姜南应着回了自己的卧室，当他再次回到客厅，看到正倚着门往外看的方思姚时，他彻底的愣住了！之前方思姚穿着母亲年轻时的衣服，土得跟一村姑没两样，如今换回自己的衣服，还简单的化了淡妆，恢复到原来的长发披肩——天啦，真的好美好迷人，这跟电视剧里的那些明星大碗比，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干嘛呢？”就在姜南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方思姚突然转过身来，对正傻傻的盯着自己不眨眼的姜南说：“不用这么夸张吧？”
“嗯……”姜南这才从一通陶醉里清醒过来，脸颊有些泛红；是浅浅的羞涩，也是一份窝心的满足：“真的…好美啊！”
“是说衣服吗？”方思姚俏皮的眨眨眼，打趣的望着眼前还在继续害羞的姜南。
“都美，都美！”姜南这时候的脸，跟市集上的红苹果一样，心里乱得像团麻；眼前这哪儿是一只白兔精呀，根本就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但凡是个男人，任谁看了不心动啊。
“呵呵！”方思姚心里甜滋滋的，看着眼前有些傻里傻气，憨厚俊俏的姜南，曾经许许多多的磨难和辛酸，此刻尽已消散怠尽，剩下的全是陶醉和幸福：“行了，别继续一幅色眯眯的样子了，挺傻的知道吗？”
“啊……没有的事！”姜南连连摇头：“我是说实话呀，就真的很美很美嘛，你若这样站村头，估计田里使锄头的人，都会铲到自己的脚！”
“哈哈……”方思姚再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好了啦，真是怕你啦！我们先去厨房把菜拆了吧，一会儿伯母该买肉回来了喔！”她边说边拉着姜南往厨房里奔。
实际上，方思姚此时的打扮与妆容，就算一个女人看了，也会心存几分羡慕与妒嫉，更别说男人了；就连汪珍回家进门看到方思姚的那一瞬间，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此时的方思姚着实美艳迷人，让人不得不自心里暗自欣喜，久久爱慕。
一番折腾与忙碌后，姜南、汪珍、方思姚围到了午餐前，准备吃午餐；出于礼貌，以及表达对方思姚的喜爱，汪珍从盘子里夹了一块大大的肉到方思姚的碗里：“思姚，农家都是粗茶淡饭，希望你别嫌弃才好；日后等姜南出息了，你们都搬到城里住，那才是你们年轻人的空间！”
听了汪珍这番话，方思姚百感交集；可眼下她最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碗里这块大大的瘦肉，才是让她最头疼的！可不是吗？兔子原本吃素的啊，何况她还是只修行得道的兔子，这荤戒岂能轻易跨越！
方思姚十分为难的看着碗里那块肉，深深的皱着柳叶眉，看了看正准备吃饭的汪珍和姜南，然后彬彬有礼的对这母子二人说：“真是……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世代向佛，都不曾开过荤，这肉……”说着，她斜眼看了一下姜南，迅速把碗里的肉夹到了旁边姜南的碗中：“还是给姜南吃吧，他可正是长力气的时候呢！我……我吃萝卜就好，吃萝卜对皮肤好！”说完，她夹了一块水煮萝卜搁自己碗里，并小小的咬了一口，再次笑眯眯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姜南和方思姚，汪珍感到有些不解，不过更多的是欣慰：“那好吧，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一旁的姜南边吃饭边满脸微笑的望着方思姚，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他心里自然清楚方思姚为什么不吃肉；还有米缸里那一大缸子的米；自己买回来的明明是20斤米，结果清晨却变成了满满的一缸子，足有200多斤呢；除了她，还会是谁有这个手段。
“对了！……”汪珍突然扭头问旁边正在啃萝卜的方思姚：“思姚，你是在哪儿工作啊？”
“她……”见此情形，姜南原本是想撒个谎蒙混过去的，不过他就说了这么一个字，旁边方思姚却主动开口说话了。
“离姜南学校不远的一家百货公司，工作不累；想着等姜南毕业了，我们再另做打算的！”方思姚不惊不乱的回答了汪珍！
“嗯，不累就好，女孩子就要懂得爱惜自己，不然会老得好快的！”汪珍微笑着连连点头。
旁边的姜南瞪大了双眼，边往嘴里扒饭边想——妈，这个你就真不用操心了，她都5800多岁的老妖婆了，如今依然貌若少女，再过几百年，估计也老不到哪儿去……这时，姜南突然发现方思姚正瞪着双眼盯着自己，像是她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一样；“我……我去盛饭！”他突然起身往厨房里走，边走边嘟囔着：“不可能，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见此情形，姜南身后的方思姚悄悄的低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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