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稿件
我飞奔在五年前的街道之中，过去的老房子都还没有拆迁，人行道两边也没有设置任何红外线探测仪遵嘱行人不要越线。甚至城区规划都没有完善，人们走在街道上，不会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他们热情的和周围的人打招呼，甚至买东西还都不会一直使用支付宝。
穿梭在这样的街道就如同回到了老旧的年代。
“可恶！”我一边跑，一边掏口袋，如果是独立居住的我，现在已经有手机了，要联系张雨涵编辑只是一个电话的事，可现在别说电话，我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打个公共电话都不行。这也是我为什么讨厌做学生的原因！
没有任何自由。
长象街道，模糊的记忆之中，我曾经，在这里见过张雨涵编辑，可是又不曾想起我是何时何地见过张雨涵。每次回想细节，都会头痛剧烈。脑子里就像捆了紧箍咒，每一思考一寸都只有空白或者黑白电视一般的图影。
长象街道这是一条人不多的小巷，阳易县的位置已经很偏，然而长象街道就如同因为人少在五年后被开发成别墅小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告诉你！李越！欠钱还钱，欠命还命！”
我的脚步随着耳边的粗鄙之语逐渐放慢，我顺着声源看过去。
那是两个男人，他们俩拿着钢棍嚣张的模样令周边的人绕路而行。
一个男人是光头，眉骨突出，面容可憎，浑身散发着地痞气息，另一个男人倒是有头发，年纪上消，戴着耳环，衬衫不时亮出胸口的纹身，一看便是社会上的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走过去，街道上的人担忧的看着我，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管闲事，更没想到管闲事的是一个初中生。
“小屁孩，大人的事，你少管！”光头男见到我前来拿着棍棒呵斥道。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他妈在这条街问问老子莫问清是谁！”纹身少年莫问清听说报警两个字不仅不害怕甚至笑了起来。
莫问清？！！！我竖起耳朵听着他自报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莫问清？！”
莫问清抖着腿晃晃悠悠走到我面前“你个小屁孩，老子的名字也特么是你叫的？”
“如果你叫莫问清，那这个光头叫李忠德？”我脑子里的信息一闪而过。
李忠德一把抓住我胸口的衣裳举起“小子，爷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真是无偶不成书，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们千急百忙在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现在我根本没想过他们，他们居然出现在我的身边？
“你们不会是放高利贷的吧？”
他们的底细我大概也有一些了解。
“滚！”李忠德吼道，粗壮的手臂一甩我如脱线的风筝在空中短暂的飞行。
经历过几场战斗之后，我在空中的飞行速度似乎有些，慢？
我微微的调动身体，踉跄的居然在落地的瞬间重新站了起来。
“哟呵？小屁孩，看不出来你还是练家子？”李忠德捏着拳头不屑的说道。
也许李忠德认为自己在当地是个人物，但是，再经历过几场战斗之后，他的动作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或许是因为我遇见的敌人太过强大？我不知道原因，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我了。
以前的我遇到这种百分百视而不见，现在我倒不介意管一管。
“练不练家我不知道，但是我劝你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哟呵，小小年纪还装X？”李忠德作为流氓中的流氓，喝过酒，打过架，坐过牢，现在啥都不怕，还怕一个小学生？
“你们是想打架嘛？”
和他们说话我也有些累，他们和我说话也不搭架。
就好像我想和他们讲道理，但是他们宁愿和我打一架也不愿意和我扯嘴皮子，那我用嘴驯服他们的意义就没了。
“怎么你还想做英雄？”
“我只是告诉你们，我今年十二岁。”
我走向街道边的一个水果摊，随手捡了一把西瓜刀。店面老板愣愣的看着我。
“你十二岁怎么了？”
“我在网瘾戒治中心学会一件事儿。”我抬起头看着比我高了三十多公分的大个子，我笑着站在他的面前“未成年人杀人，不负刑事责任。如果你们认为我只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我可以提醒你，我制裁过的人，你意想不到。”
莫问清和李忠德嬉皮笑脸的扭着腰“哈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爹吗？小子，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我...以前喜欢保护所有人，但是...如果牺牲两个人就能保护一座城市的人...我愿意。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我并不能保护所有人。正如安蕾丽娜所说，我在狭隘的人性中坚持自我，如果这种人性过于狭隘，那这人性不要也罢，我愿意背负罪名，用更辩证的眼光看待我所经历的事物。”
李忠德和莫问清还在哈哈大笑。也无所谓，我说的这些话，本来就是说给自己听。
手起刀落，这个词带来的印象以往只在电视剧里看过，但我做到了。
带着水果味的刀刃，以极快的速度捅入李忠德的腹部，而后拔刀转身捅入莫问清的腹部。
三秒的时间，两个人还没来及的反应双双倒地。
他们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愕而后变成了恐惧。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我丢下刀，走向莫问清，他想跑，但是他捂着肚子的血只是艰难的退后了几步。
我蹲下身子，从他的衣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翻盖手机。
“你，你是什么人？”他似乎哭着和我说话。我那两刀也不是随便砍的，冲着他们的胃，不过几分钟他们就要死了。
我半闭着眼睛，他的眼神很熟悉，濒死的绝望萦绕着他“我？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是你要感谢我，我让你们成了英雄。”
“我们都要死了还是什么英雄？”
“你们的自我牺牲，拯救了一个城市，你们是英雄。安息吧，我会自首的。”
两个成年人哽咽了半天，最终闭上眼睛。
我侧目身边的普通人，他们害怕的躲在一旁，有些人拿着手机报警，有些人畏畏缩缩，而有些人拿着刀想要冲我走来，他们不同的反应不听的脸色不同的模样都映在我眼中。
对我来说，两个人死者不算什么。
毕竟两个死者的绝望，绝对比不过一座城市的绝望。
我盘腿坐在李忠德和莫问清的尸体边，捂着嘴，缓缓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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