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需要你这几日,去帮我搜集越云海这几年来的账本,找出他私吞越家财产的证据。”
容酒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
“家主,这是……”
“多余的你别问了。”她伸出手打住,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不是吗?”
“届时,我们就可以铲除越云海这个毒瘤,越家会有一片光明的前景,而你,我会帮你得到陈京芳的所有权利。”
其实越凌曦是一个聪明人,和她合作,也必须有利益可言才行。
“家主,我想说,这几年来,我和母亲被他们欺压得太久了,其实,凌曦心里早就起了这个心思。”
她敛眉道,沉稳的气质,简直不像一名十六岁的少女。
“以前是时机未成熟,现在,越云海已经做了太多不义之事,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只要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扳倒他,并不是问题。”
容酒握住越凌曦的细手,眼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是的。”越凌曦的目光突然有些灼热,她的手却是冰凉得很,“家主,这几个月来,我虽然没有找到越云海的账本,但是我一直暗中派人调查他,我发现,他在帝都城和郊外,有好几座私人府邸。”
“所以,这就更需要你来做这件事了。”容酒颇为欣喜,赢的把握更添了一筹。
“嗯,家主请放心。”她说着,神色坚定而且有自信。
“好,就这样吧。”容酒揉了揉眉心,说:“我不能久留,先走了。”
说罢,便从后院溜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她抄近道去到了南王府的后门,再次凭着不怎么出色但管用的轻功和五六分的运气潜到了南王府里面。
“这王府,我虽然上次来过,对于它的构造,却了解得不甚多呢。”她自言自语,四处张望着,想找出郑秦月那个男人。
“何人敢私闯此地?”一声冷喝从身后传来,容酒怔了怔,然后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准备防御。
她转身一看,竟是这南王府巡查的侍卫,一队人马,有数十人之多。
“是你束手就擒,还是我们让你就擒?嗯?”领头人的声音倒是宏亮,中气十足,看来武功很高。
容酒不说话,嘴角倒是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她堂堂越家家主,何曾惧过这些人?
大不了被抓一回,她十分肯定,郑秦月会放走她。
“我先来会会你。”领头人说着,拔出剑一步步逼近。
容酒安之若素,握住软剑的手紧了紧。
很快,两人便激烈交战。
彼时,正在一棵树下。
有翠叶因剑气而落,飘过容酒的剑,顿时化作了两片。
落花倒是纷扬,香气袭人,到不似那如虹的剑气般伤人。
娇艳的花瓣拂过她冷清的眉眼,又片片落下,伴着剑气,随着她一同飞舞。
站在高处观戏的郑秦月眯了眯眼,没想到容酒的武功虽然只算得上三流,伴随着这落花,倒是美艳得很。
不可方物。
想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
这南王府,可不是容酒想来就能来的。不教她吃点亏,怎能乖顺一点呢?
思及此,他的眼眸暗了暗。容酒,是第一个他想要征服的女人。
仅仅如此,而已。
此时,那素日里萦绕于他脑海的绿衣女子,却不知飘散到了哪儿去。
两三个回合下来,容酒便有些吃力,占了下风。
“凭你也敢擅闯南王府?”领头人笑了笑,道:“这会长了教训,若待会儿还有命回去,可别再犯!”
说罢,又挥剑而上。
郑秦月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点到为止便好,毕竟容酒,还是要留下来的。
“郑秦月,怎么还不出现?你是正躲在某处看戏吗?”容酒节节败退,她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嘶——”她皱皱眉,左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殷殷流出。
“还不求饶?”领头人皱皱眉,继续进攻。
“白日梦,也比不上你这句话来得荒唐!”容酒大声说道,嗓子明显沙哑。
微风吹来,墨发拂过白玉的脸庞,她的眼眸清冷,整个人掩不住的风华绝代。
郑秦月看见这一幕,眸子沉沉似深海,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可吸进所有事物。
在容酒的身上,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不知不觉,心,早已被她触动。
“啊——”利剑划过后背,容酒轻呼一声,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郑秦月眼眸一紧,便飞身而下,彼时的他,一身黑衣,黑布蒙面,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他跑过去将容酒拥入怀中,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你是谁?”容酒的声音很微弱,却感到他那有力的手臂,以及身上炙热的温度,一切都那么鲜明。
尤其是当微风拂过,他身上淡淡的墨竹香味传来时,她更是清醒了一些。
“你怎么可以……现在才来……”她眯着眼,实在没有力气了。
“不然呢?”郑秦月一边防御一边嘲讽道:“你觉得本王应该什么时候来?”
言下之意便是,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
容酒勾唇莞尔一笑,倒是很潇洒。
真真是自作多情。她想道。
落花满天,容酒只看到这个。
很快,郑秦月便不再恋战,他带着容酒飞身而上,去到了自己的书房。
“以前到没有觉得,现在,本王感觉你就是一个惹祸精。”
他看着容酒说道,面无表情。
“还不都是因为你?”
容酒淡然一笑,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上一次被凤萧带走,是因为你在一日之约没结束前就丢下我。这一次,也是因为你吧?”
无论何时,她都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心里,或许已经痛死疼死悲凉死了。
只是不想教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而已。
“是又如何?”郑秦月挑眉,十分大方地承认了。
他没想到,容酒就这么一点本事。
真是看错了人。
“呵呵。”她再次勾唇笑了,这一次,却没能说出什么讽刺他的话,直接晕了过去。
“女人,你来真的?”他皱皱眉,表示强烈的质疑。
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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