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最佳合作对象!
夏策站在凳子前足足盯了好一会儿，对方很有耐心，一直在等他，即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行为，也没有将凳子移开。
想跟他比耐心？不想想他是如何和那些拖稿的作者斗智斗勇的。
夏策抱胸而立，颇有一种要大等特等的意思，对面终于在又一轮的耐心比试里面败下阵。
“我不喜欢和比我高的人说话。”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夏策的身上，而是死死盯着那绿色的凳子。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夏策反击道，心想：谁还没点怪癖？真以为自己就是大爷了？
轮椅上的人眼皮似乎撩了一下，但是夏策再去看的时候又不那么确定了。
“凌晁。”他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向夏策。
似乎并不是不尊重谁所以不去看谁，而是单纯的没有办法抬起眼皮而已。
夏策暗自探寻了一番，竟然真的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他思忖片刻，最后坐在了凳子，藤蔓碰到臀部的那一刻，立刻就缠绕上他的身体，凳子变成了椅子，将他整个人框了进去。
妖术？
夏策狐疑着望过去，刚才探寻的时候明明是个人族才对啊。
“嗯，现在舒服了。”凌晁淡淡说一句，再看向夏策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刚好是能持平的状态。
夏策身体后倾，倒吸凉气。那哪里是眼睛，根本就是一个黑黢黢的窟窿！
他自认为来这里之后见过的诡异场景也不少了，可是面前这位从头到脚看分明是个人，身体的灵魂也是人类没错，却似乎会一些秘术妖法；他的肉体到处都是完整的，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也和其他人族没什么不同，但却缺少眼睛。
“所有人见到我都是你这个反应。”凌晁淡淡道，“无知和恐惧让你们只能从一个面去看待这个世界，包括眼前的人。”他话音一落，黑窟窿里面立刻飘出一股白烟，缠绕在男人身上，一圈圈，逐渐形成漩涡。
夏策看得应接不暇，白烟又反向逆行着朝上旋出了新的漩涡，再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个眉眼清秀的少年。
“这是我本来的模样，但是我不喜欢。”他对着自己的眼睛就是一下，“所以我拿这双眼睛去换了我想要的东西，又用我的身体去换了我更想要的东西。”
夏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正突突跳动着，凌晁说起这些的时候却轻描淡写，好像他失去的一切都不重要，得到的更重要似的。
“听说你很聪明？”他终于抛出个问题来。
夏策这个话痨也终于有了都话的机会，“过奖。”
“那你便猜猜我会是谁？”凌晁扬起唇角，嘴巴咧成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仿佛整张脸除了嘴巴就只有耳朵，其他器官都成了摆设一样。
夏策压住心底的不爽，仔细去查看了他的穿着，“你的家境曾经很好，现在也不差，但是不如以前。”他盯着花纹精致却有些磨损的袖口。
“你在这里应该曾经很有地位，但是现在落没了。”夏策这次看见的是他领口下露出的白皙脖子上戴着的坠子，是只有有地位的人才能用的蓝宝石，如果他脑中对于漫画的设定没有记错，那是人族的王族一脉才能佩戴的饰物。
“还有呢？”凌晁的笑容比刚才又深了几分。
夏策皱皱眉，腹诽道：真是好像告诉他，再笑下去，这眼睛就要和嘴巴合在一起了！
但面上夏策还是相当淡定的继续道，“你不是光使者的创始人，我估计你的父辈里面有，但不一定是你。”
凌晁终于收了收笑容，“这个怎么看得出来？”
“光使者存在的时间，还有你刚才说用眼睛换了重要的东西。”事实上夏策是知道上一位王是谁的，按照他当时的年纪和设定肯定是还没有生出后代就被艾尔给灭了，那么眼前就只能是旁支了。
“名不虚传。”凌晁手托着腮，“我果然没有找错合作对象。”
又一个谈合作的？所以他现在是最抢手的合作对象？
夏策苦笑，“我对任何合作都没有意义，尤其是帮皇室复仇等等这类的事情，通通都没有。”
凌晁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你全都猜到了？”他显得有些激动，就好像这些秘密有多难一样，“还有，还有一样你一定猜不到。”
“嗯，也不会很难。”夏策笑道，凌晁身上的线索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只能是从他的话里面去推测，“你用身体换来的应该就是妖术，而且我大概能猜测到你是和谁换取的。”
“不可能。”凌晁完全收拢了笑容。
“既然你觉得这么难，那我可是要讨要东西了。”夏策勾起嘴角，“只要我猜对了，就必须把启鹰的头颅拿来。”他想要的其实很多，但是目前最迫切的就是这个，如果要求过多，恐怕是不会答应。
凌晁冷哼一声，“行，说。”
这是笃定他一定猜不到喽？
夏策眼中闪过狡黠，这么有恃无恐就是他绝对不可能会去想的方向，他县里即刻排除了几个选项，跟着道，“你换取的是妖术，对方是上一个创办了光使者的人，而他是跟地精族当时的族长做了约定。”
为什么当年的老地精王会死，又将这一切嫁祸给了狐族，让两族相争，除了利益么有更好的解释。
夏策一开始没有想通，一直以为是第三方，例如程元做的局。直到刚刚他做在藤蔓凳子上，感受到了上面熟悉的味道。
凌晁为了隐藏自己把妖气和灵能量都藏得很好，可是妖术里必然会带着一些特征出来，同一个种族的妖会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起码是一个派系，狐族是狐媚术，而地精就是对木元素精准的运用。
再去推算时间，一个人如果变成妖大概能活多久，也基本能对上了。
那个时候狐族已经被人族的皇室算计在内，准备找个由头发起进攻，地精王之所以后面留下了一些讯息，可能是发现了人族真正的目的，总之这件事情没有成功，但是人族却成功的拥有了一个怪物。
其实，和程元做的没有什么不同。
凌晁一边鼓掌一边笑道，“精彩，全中。”
“过奖。”夏策摊开手，“启鹰的头颅。”
“你要那个做什么？”凌晁不解。
“你猜，如果你猜中了，我就不要了。”夏策逗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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