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认怂也要快!
凌晁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在夏策脸上来回逡巡了半天，似乎是放弃了要和他继续这场游戏，凭空一抓，手中即刻就出现了启鹰的头颅。
他将那头颅扔给夏策，“你不如考虑一下和我合作的事情？”
夏策嗤笑一声，“你都还没跟我说过具体是什么，就想让我答应？”
“你算无遗策，还需要我多说？”凌晁勾起嘴角。
夏策不置可否，“那不必考虑了，我对任何合作都没有兴趣。”
“不要这么快就否决我。”凌晁的轮椅渐渐朝后倒退着，身形也渐渐模糊，可是夏策还是在他消失的最后一刻，见到他手臂一挥，凭空便出现一个透明的窗口，里面的胡萝卜身影正是小离！
“喂！你回来！”夏策的从容淡定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哪里还会有凌晁的影子。
他有些颓然地盯着在一片慌乱中滚落在地的头颅，和此刻的启鹰四目相对，不仅仅有恍若隔世的感觉，更多的是对死亡的凝视。
他能看见以前看不见的东西，自然就能见到环绕在启鹰附近的黑色烟雾状的气体，能看见他空洞眼神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愤。
只是夏策已经不知道他死前究竟在怨愤什么，如果他就是程元，那么作为分身的他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不知道？知道的话，又有什么好怨愤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在夏策手掌覆在启鹰头顶的时候出现了：
启鹰并不知道程元和自己的关系，他所有的记忆都很缥缈，但是在他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完全“人造”的。
夏策一边捏着手里从头骨上磨下来的粉末，这副骨架原本的主人死得时间已经无法推断，保持现在的状态也是因为程元。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莫名其妙被利箭伤害，后续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和原因。
“呵，真是一个好大的局。”夏策不禁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一遍一遍的探看，无形中似乎有一张网正慢慢铺开，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整个漫画世界的问题是不是都是程元鼓捣出来的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就笑了，简直是傻，漫画世界要是能做到这个地步，还有现实世界什么事？
夏策将脑海中不断出现的胡萝卜色影子暂且放到一边，凌晁还能那小离来谈条件，她必然是安然无恙的，而且这么急于找自己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对付不了程元，只有他还能一搏？
他们两个表面看起来是自己被动，其实不见得。
想通这一切，夏策反而觉得轻松很多，他用竹叶尝试去联系柳三竹，果然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既来之，则安之。”夏策干脆往地上一趟，准备闭目养神。
诶？上一次是不是也是这样呆在虚无世界来着？
相同的境遇、相同的情况，忽然让夏策觉得过分巧合了。
一股异样滑过心头。
时间在无知无尽的地方自然变得无休无止，夏策过得浑浑噩噩。
“你不觉这么拖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吗？”小策的声音，在他浑浑噩噩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滑过。
他斜眼瞪向小策，“你不说话我都差点忘记你的存在了，刚才被人叫我猜事情的时候不见你出来，现在干嘛？”
“还以为你真的不着急。”小策抱胸瘪瘪嘴，“原来也不过如此。”
夏策怎么可能不着急，如果他不知道程元和时间轮回的来龙去脉，此刻自然是翘着二郎腿的，但是傀儡那边可能会有消息，如果刚好就是现在，就是此刻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处理这些，当时做的手脚等于白费。而且艾尔也被自己关起来，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先机，很可能因为在这里耗时间而毁于一旦。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小策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夏策冷了脸，“大丈夫能屈能伸，就顺了他的意又如何？”只要时间轮回的事情不被任何人发现，那么就翻盘的机会。
“喂！”打定主意，夏策即刻就对着周围大喊起来，“我们谈谈。”
凌晁即刻就出现在夏策面前，“怎么？考虑清楚了？”
“有的考虑吗？”夏策愤愤道。
凌晁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只定定的看着夏策。
“我承认我有点脑子，但是能力和本事是局限的，你这里不知道是什么鬼，完全什么事都不能做。”他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妖力攻击又或者纯粹的灵能量攻击都没有在这个地方激荡出哪怕一个破口。
凌晁志得意满的一笑，看得夏策瘆得慌。
“上次我和你比耐心是我输了，这次赢回来一次，大家谁都不吃亏。”他伸出手，“两不相欠？”
夏策紧紧眉头，慢慢吞吞磨蹭了半天才握上去。
他指得上次是不久前吗？
一个问题在他和凌晁握手的时候蹦出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那只手给他带来的触感格外的熟悉。
然而他们才见第二次面。
“走吧。”凌晁招呼他，夏策跟上去，再次探寻了一番，和上次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大概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夏策跟在凌晁后面出了空间，见到的是个普通的密闭房间，四周都不透光。
“我对太阳比较敏感。”凌晁忽然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听凌晁的口气，这里是他居住的地方。
“随便坐。”凌晁的轮椅忽然原地旋转了180度，看着夏策，“你清楚我要做什么，谈谈你的计划。”
“小离呢？”夏策没好气的问，“你该清楚我为什么会答应。”
凌晁不置可否，大手一挥，惨白的墙壁忽然变得透明，能见到小离正侧卧在其中。
“你把她怎么了？”夏策三步并作两步还没有碰到墙体的时候，墙又变回了原样。
“和之前一样。”凌晁笑笑，“她是妖你是人，你们这样的感情我看不明白。”
那是你肤浅！
夏策腹诽道，背对着凌晁冷不丁说：“她给你添了麻烦吧？”
“……笑话。”
听着凌晁说话时候明显的迟疑，夏策更加笃定心里的推测，“她反抗过，而你用的方法和对我的一样，她是不是自愿进入这种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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