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突然变正经的画风预示着大佬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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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突然变正经的画风预示着大佬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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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切!!”

    

    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东方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引得身边的张良一阵皱眉,而师兄国渊则慰问道:

    

    “贤弟可是感了风寒?”

    

    “不,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打一个喷嚏,难道春暖花开,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是何物?”

    

    “呃——”

    

    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东方落摸着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马车上的两人。心神却飘到了四海之外。

    

    现在是公元一八一年初春,按照去年和国渊的约定,东方落和张良在郑玄的授意之下,随着返回家乡的国渊,往青州乐安国益县而去。

    

    一路上,东方落除了闭目养神,就是不时地把目光投向车窗外。随处可见的长满了荒芜野草的田野,充斥在他的视线内。往来的商贾虽然依旧行色匆匆,但却难掩他们眉目中的衰败之色。

    

    不远处,衣衫褴褛的流民们成群结队,似乎想要靠近官道上的商人和士族们,却被家丁之类的人拦住。流民们仍想要靠近,这下家丁直接把腰间的刀剑抽出,明晃晃的金属反光,让流民们后退了。

    

    当然,这还算是好说话的家丁了。

    

    东方落已经不想去深究其他的地方出现的暴力行为,他看了一眼张良,后者也点点头,道:

    

    “据夫子所说,今年不仅收成不好,而且灾祸颇多。去年冬,辽东地震。朝廷府库不足,又增加了赋税。正可谓天灾人祸。”

    

    “子尼师兄,现在你家的赋税是多少?”

    

    东方落和张良在求学时都远离了生产,只能向已经开始插手家务的国渊求教。

    

    国渊也略带忧虑地说道:

    

    “吾在离家之前,向佃农收的地租是十收五,如今却是不知。听手下所说,部分地区的地租和赋税加起来甚至高达十收七。”

    

    “哼,朝廷昏庸,居然还让天子在这等灾年里大兴土木。”

    

    张良面露不忿之色,恨恨道:

    

    “我这就派人和我爹沟通,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加租了。”

    

    “难,难啊,”东方落叹了一口气,道,“在这等大势之下,强行逆流,恐怕是要亏损。”

    

    “而且,两位贤弟看看这钱,”国渊从口袋里掏出数枚铜钱,冷笑道:

    

    “去年年末的钱,要比前年的钱整整瘦上了一圈,剥削百姓,真是丧心病狂!”

    

    “这还叫什么五铢钱,改叫三铢钱好了,”东方落低笑一声,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如此一来,物价必然飞涨啊。而且世家大族们也不会坐看自己的利益受损,他们必然广收粮食,囤货居奇。这是要把百姓们赶尽杀绝。”

    

    东方落只是一个小地主,说出来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身旁的两人听毕,则多少感到了一丝愧疚之意——哪怕是他们,也明白所谓的“世家大族”里,有他们的一份。

    

    东方落也注意到了两人神色有异,于是略一拱手,道:“在下口直心快,两位还请见谅。”

    

    “非也,贤弟所说令吾心中甚愧,”国渊长期在郑玄门下受学,儒家思想已经深入了他的内心,一番言语充满了自责之意,“吾等饱读圣人之书,如今却不能以学问济世,实在是可耻,可耻!吾回到家族中,必定全力接济流民!”

    

    东方落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这只是杯水车薪——怕是国渊也明白,只不过是为自己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三人于是又沉默了下来。

    

    东方落心中实在烦闷,于是便起身,找国渊借一匹马下车骑行,国渊遂让一名侍卫把他的马让给了东方落。

    

    “贤弟马术可好?”

    

    “嗯。尚可。”

    

    东方落对自己数字上的七十多武力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之前有剑术的例子做支撑。他谢过两人之后,便翻身上马,之后纵马奔驰起来。

    

    好在官道尚且算是比较宽敞,同时人也不是特别密集。在最初的一点慌乱之后,东方落发现他果然适应了马匹,然后便有意识地降下了速度,观察其青州的环境与地理。

    

    一会儿,东方落身后国渊一骑追来,道:

    

    “贤弟,即将到了乐安地界。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投个旅店去歇息,明日再赶路?”

    

    “子尼客气了。落既是客人,子尼有何计划,尽管实行便是,何必特地来问我。”

    

    两人又谦让了一番,最后共同回到了车队中。

    

    一行人遂向一个小村投去。

    

    ......

    

    若是往常年份,这么多人的车队,就算在野外露宿也不在话下。但今日国渊看到一路上纷纷攘攘的流民队伍,心里起了一丝警惕,最后便下令赶到村子之后再歇息。

    

    众人最后在小村中下榻。由于人数较多,往往是多人在一间房里睡,以东方落、张良、国渊的身份,也不得不三个人挤一挤,就在房间里打了地铺。

    

    旅途劳顿。很快,轻轻的鼾声就在国渊的被子里响起,而张良也好似睡着了,一动不动。东方落为白天的事情所烦恼,辗转难眠,却又怕打扰到了两人,于是轻轻从被窝中抽身而出,随意地在身上披了一件大衣,便出了房门,打算在周围转转,权当散心。

    

    天上,月光清冷地照耀着大地。初春的青州,还远不到回暖的时候,东方落一出门,就感到有些后悔。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便哂笑着缩了缩身子,为了避免打扰他人的休息,他便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噪声,一路摸索着回到了屋子里。

    

    进门刚过了一个拐角,东方落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正要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出剑的那人低声喝问道:

    

    “来者何人?!”

    

    东方落一时以为来了强盗,正盘算着怎么从困境中脱出的时候,那人却咻地收回了剑,然后单膝下跪,道:

    

    “原来是东方公子,在下乃一介护卫,不小心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脖子上还残留着长剑的冰冷触感,东方落摸摸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正欲发怒,却猛然醒悟到自己的行为未免过于鬼鬼祟祟。他于是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不,是在下孟浪了。这位......呃,这位壮士,请起来吧。”

    

    “谢公子不罪。”

    

    那人一抬头,东方落才在月光之下认出了那人的面目。

    

    “原来你是今日白天那位让马来给我骑的人。”东方落恍然道。

    

    那人点点头,道:

    

    “不知公子竟有衣锦夜行之癖,在下还以为是贼人闯了进来。”

    

    东方落从中听出了一丝讽意,却也不甚在意。

    

    “吾今日见饥民遍野,心中忧虑。既然辗转反侧,便起身走走。不想惊扰到了足下。”

    

    “在下在此值夜班,此乃在下本职也,何来惊扰之说。”

    

    东方落见他谈吐不错,便好奇道:

    

    “吾观足下谈吐有方,想必非常人也。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姓韩,单字信,无字。”

    

    “哦.....韩信阁下,诶?韩——唔........”

    

    东方落差点大喊出声,而韩信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了上来,总算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

    

    眼神交流过后,韩信确定东方落冷静下来了,便松开了手掌——其实没有武器的话,东方落是可以从韩信的手中挣脱出来的。但他想要看看这韩信是如何处事,便没有怎么挣扎。

    

    “东方公子可冷静了?在下的名字有甚么出奇的地方乎?”

    

    东方落眼角抖了抖,试探地问道:

    

    “敢问足下何方人士?”

    

    “在下祖籍淮阴,乃汉淮阴侯韩寒之后也。”

    

    好吧,看来没弄错,就是那个韩信了——东方落想到了某个曾经的熊孩子的事例,冷汗连连。

    

    “既然足下乃名门之后,不知足下为何如今在国子尼手下担任侍卫?”

    

    “这个说来话长了,”韩信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东方落一眼,道:“公子若是想听的话,明日在下便说说。如今众人已入眠了,打扰到就不好了。”

    

    “嗯,言之有理。那足下......”

    

    “在下继续在屋子周围巡逻,以防有贼人夜袭。”

    

    东方落正要肃然起敬,赞许一番时,韩信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怪叫一声,

    

    “tmd,原来早就过了丑时,我还要睡觉呐,赶紧去把二牛叫醒,换班......”

    

    东方落最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韩信骂骂咧咧地咕哝了一阵,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行不妥。他歪歪嘴,又换回了那一口温文尔雅的腔调:“怒气填胸,言语之中多有粗鄙,还请公子见谅。”

    

    “不不不,韩信阁下乃真性情之人也......我先去睡觉了。”

    

    东方落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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