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片刻的温馨
“好美啊!”欣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阿欣的话毫无征兆的在我心中闪现,“古人说结发为妻,我要做你的新娘……我等你。”
我的新娘,我的阿欣。我心中一痛,呢喃道:“很美……很美……”
心底一阵悸动,我忽然有一点害怕,我有多久没有想起阿欣了呢?如果不是遇到眼前的女孩子……我不敢想下去。虽然小倩的事占据了我大部分精力,却不是借口。时间的流逝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是否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思念,我不希望阿欣在我心中褪色。
小然似是听到了我的呢喃,敏锐的问:“是在说我吗?”
我避开她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向大海,“两者皆有。”
她默默的走到我身旁,和我并肩而立。“为眼前的景色所感动?”
“恩!”
“你活的这么痛苦,原因就是……你是一只多愁善感的僵尸吧!”
我很想说我不是那样的,我很想说自从见到老迈的阿欣那日起,我的心已死……可是,我说不出口。旭日东升,碧波万顷,适当此时,我的心却产生了一丝迷惘。到底是小倩的开朗、乐观激活了我麻木的心;还是我的心本就未冷,只是被自己披上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外壳……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静静的站在一起想着各自的心事。
良久,欣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笑着道:“在这样的景色面前呆站着绝对是暴殄天物,我们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更有意义的事情?”我不解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跑进船舱,不一会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在甲板上摆弄个不停。
我楞楞的看着她支起遮阳伞,架起两个躺椅,不知从哪弄来一瓶红酒,放在了中间的桌子上。
“那个……你好象没买过这些东西吧!”我慑懦着问。
她头也不台地道:“我昨天上船时在货舱发现的,好象是借你这艘‘破船’的朋友为你准备的。”
“呃……”我还能说什么,船是我借的,上面有什么东西都和我脱不了干系。由她闹去吧,我索性靠着船舷做在了甲板上。
她忽然抬起头红着脸道:“等我!给你一个惊喜。”说罢,不待我回答,又跑回船舱。
这次的时间似乎比较长,当我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只绵羊时,她才姗姗然从仓门里走出来。“切!差一只就到一千了。”我不满的嘀咕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如精灵般美丽的小然。
她穿了一件新买的泳衣,象牙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韵,在薄薄布料的包裹下,近乎完美的曲线羞涩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我吃惊的摸样,她似乎很满意,红着脸走到我面前,轻轻的转了一圈。“怎么样?漂亮吗?”她微微笑道,露出雪白的牙齿,声音里却有一丝羞涩。
“恩。”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喜欢欣赏这个世界上任何美丽的事物,长白山的林海、大海中升起的朝阳,都能让我深深的陶醉其中;此刻,眼前的女孩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惊艳,这时的她,在我眼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叮!”
和欣然轻碰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轻啜一口杯中的美酒,望着阳光洒在遮阳伞上映射出的斑斑点点,我有些失神。“这就是你所说的有意义的事?”
欣然惬意的伸了伸腿,用梦呓般的声音道:“阳光,大海,红酒,美女,作为一个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觉得有必要更正她的语病,严肃的道:“准确的说,我不是一个男人……”当我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她忽然坐了起来,用夸张的惊叫不适时地打断了我,“啊!你的意思是说……怪不得你平时总摆出一副我是和尚,女人勿扰的样子,原来……”说完还用探究的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
这道目光很复杂,里面包含的信息是同情、是怜惜!我被她看的非常不自然,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女人用这种目光看都会不自然,我曾经也是一个男人。
“咳咳!”我大声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请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我的意思是我是一只僵尸,并不是人。”
“……”
她先是呆了一下,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笑的很大声,也笑的很开心,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摆脱出来,却陷入了更大的尴尬。
笑够了,她才擦着眼泪躺回去,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在我听来,却没有任何诚意。
沉默!
在视线所及的空间之内,如果只有两个人呆在一起,而这两个人又全都不说话,气氛便会很尴尬,渐渐的,这种尴尬会变成压抑。我试探着找了一个话题,“看你昨天买东西时疯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在别人救济下一点点长大的。”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我一直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去,又怎么能提起别人悲伤的往事呢,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我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她看似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无奈,她幽幽续道:“女人是一种善变的动物,贫穷时,她们比男人更能吃苦;富有后,她们自然更希望得到享受。有些时候,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们可以出卖一些东西。”(郑重声明:这句对白没有任何歧视女性的意思,我所说的“出卖”可能并不是您所想的,这是后续情节的一个伏笔,大家很快就能看到我所指的意思。女权主义者不要攻击偶,鸡翅在这里跪谢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实在不明白她所说的出卖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还是充满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需要多久能到那座小岛?”她忽然问道。
我想了一下,道:“以这个速度的话,大约再有两天时间吧!”
“其实……这次旅途可能非常危险,你完全可以不必跟我一起来。”我说出了憋在心中以久的话。
“我很想告诉你是为你的情谊所感动,但是……面对你的坦诚,这样太假。”她的声音很萧索,“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人都是为自己的,不是吗?”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在我眼中的形象渐渐变得不透明。我不想让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有点慌乱地道:“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一定是太累了,睡一会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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