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错失良机
未等她把话说完,眼神迷离的重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并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逼得她连连退后数步,重重地撞在了桌沿上。
粟粟吃痛,挣扎着把重台推开,可奈何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多次尝试都没成功,最后她只能选择放弃。双臂直直地挂在身侧,不挣扎,也不回抱,就静静地让重台这么抱着。
透过层层衣物,她仍能感受到身前之人浑身炽热,刚才双手触及之处也是滚烫,担心地问“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可是妖也会伤风感冒吗?她歪着脑袋想。
“还是你背着我偷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她依稀记得当初自己吃多了佛跳墙好像也是这样,全身发热后就没了意识。等下重台不会也要晕倒吧?自己要怎么把他拖回房间啊?
重台趴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轻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声音低沉而魅惑,充满诱惑。怀中之人木在原地,而其理智随着那些呼在耳边的热气,消散在夏日的清风中,飘向一望无际的密林里。
“快放开我!我……快憋死了!”随着胸腔的最后一口余气用完,粟粟扑打着重台的肩膀,试图将自己从这份炙热的禁锢逃离。
“呵!”重台放开了粟粟,但他没想过要结束。他控制住粟粟扑棱的双手,“那我来给你渡口气吧。”手腕用力,一把将其拉至自己身前,他凑了上去。
“你要干……唔……”粟粟的震惊被他堵在口中,一双荔枝大眼中尽是不可思议,重台今晚是吃错药了吗?
重台的唇比他的身体更为炽热,灼得粟粟一颤,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时间她竟忘了反抗,即使那是无谓的挣扎。
路过的闻书见粟粟的房门大开着,好奇地过来看看,“你怎么……”哪料入眼的却是如此暧昧香艳的一幕,她带着坏笑,“好心”地帮粟粟关上了门。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开放了?也不关个门,万一路过的人不小心瞟到,岂不是要长针眼?
话说她和弋鸟这么多年,好像只有拉过手,和陶铭悦……呸!这关陶铭悦什么事情?她拍拍通红的两颊,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都怪那两个老家伙,把自己带跑偏了。不过,都是兄弟,陶铭悦怎么就没有重台的觉悟呢?闻书摇摇头,带着疑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做作地给自己幻了副耳塞。
这着实是多此一举,因为那屋内的两人除了剧烈的心跳,再无其它声响。
许久,重台才将自己滚烫的唇抽离,那一吻好像是个发泄口,他逐渐归于平静。望着大口大口吸着气,眼神茫然盯着自己胸口的粟粟,他嘴上勾着笑,再一次将头埋了上去。
稍稍回过神的粟粟微微侧过了头,重台的唇擦着她的唇线停在了梨涡上,重台轻笑出声,舌尖探出。脸上的温热让粟粟又是一激灵,终是将神思归了位。
被重台紧紧箍住的手在两人胸前来回拍打着,“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脚下也不闲着,没踩中重台脚尖后,她索性抬起膝盖向重台的要害袭去。
不过这些都被重台轻而易举地躲过,她的手仍被死死擒住,如今是动弹不得。
重台直起身,足足比粟粟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手中猎物,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可转瞬又消失不见,眉眼间全是委屈,看上去他才像那个被轻薄的人,痛心疾首地说:“我刚才被陶铭悦暗算了,下了药。”
见识过他满嘴跑火车的粟粟自是长了个心眼,布满血丝的大眼警惕地打量着重台,狐疑地问:“什么药?”
重台一脸“为难”,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那种要……女人……才能解的药。”
“嗯?”未谙人世的粟粟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一联想到刚才重台的反常,也不难猜到是什么药,本就发热绯红的脸,又添了重重的一抹鲜红,昂着的头也一下子垂下了,支支吾吾地说:“你不是……七叶一枝花吗?不可以自己……解开吗?”仿佛是自己犯了错。
重台松开了手,慢悠悠地坐在了身边的凳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粟粟,气定神闲地说道:“我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粟粟甩动着重新得了自由的手,问:“还差哪一步?”能让重台这么失态,一定是顶厉害的药了。算了,就原谅他刚才的失礼了。
“睡觉。”重台抓准时机,握住了在眼前晃悠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那个娇俏小人儿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粟粟秀眉倒竖,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呢?她撑着桌子试图起身,可重台拿那么容易放过到手的肥羊,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前。
没得办法,粟粟唯有大声喊叫:“放尊重点!你个色狼!白眼狼!”妄想吓住身后的精虫上脑的重台。
但,没什么用,重台有恃无恐,将粟粟拦腰抱起,不顾怀中人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放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
“你别过来啊!”刚刚重拾自由的粟粟立马从床上弹起,愤怒被恐惧替代。打,她是打不过的,只能逞一逞嘴上威风,但又想不到什么威胁之词,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睡相很差的,会把你踢下床的!”
重台低头脱着靴子,“你自己脱呢?还是要我代劳?”
粟粟不理会他,拔出腰间匕首对着他,眼神却无一丝杀意,全是惊恐,像是遇着灰狼的绵羊仔。
翻身上床的重台轻笑,抓着粟粟的手腕,将匕首轻而易举地抽走,扔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天色已晚,该睡了。”手上结印,将粟粟的鞋子除去,眼睛却是盯着粟粟的脖颈。
粟粟捂着自己的胸口,向后仰了仰,说:“我习惯了和衣而睡。”说完便倒下,拉上棉被,将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背对着重台装睡,那药效究竟要多久才能散啊?自己的清白一定要守住啊!
隔着被子,粟粟像只刺猬,全身警觉,恨不得背后长眼。感觉到重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了声息,应该是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腰肢,试图摆脱重台的控制。
可刚刚发出一点声响,重台的声音就从他的脑后响起,“别乱动!如果你想平平静静地睡到明天早上的话!”
他的威胁对粟粟甚是有用,粟粟一下子就不敢再动弹了,“我就是想熄灯。”她委屈巴巴地撒谎道。
“何必那么麻烦?”话音刚落,四周一片灰暗,半弯的月亮实在是没什么光亮,甚至都透不过窗户纸,在蛙鸣声的陪伴下,粟粟盯着窗外上下飞舞的萤火虫,入了梦乡。
翌日,她是被痛醒的,自己的手被重台压在了身下,又麻又痛,这时天才蒙蒙亮。她睡眼惺忪地撑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手抽出,无法避免地弄醒了熟睡的重台。
“怎么了?”他未曾睁开眼,一把将乱动的粟粟揽入怀中,摸着她略微凌乱的头发,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着声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靠在重台的胸口,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粟粟再一次见了周公,安安静静的。
这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阳透过窗户,散在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鸟叫声不绝,粟粟被吵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重台的衣襟,原本还迷迷糊糊地她猛然惊醒,手脚并用地将重台推下了床,“你怎么在我床上?”
磕着脑袋的重台摸摸后脑肿起的地方,眯着眼说:“我忘了。”
粟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凌乱一点,也没少什么,瞟见桌上的匕首后,她的记忆全部回来了。昨晚,重台被陶铭悦下了药,找自己睡觉来了。
“你没事了吧?”粟粟从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
重台坐回床沿,用法力将肿块消去,“没事了,不肿了。”
粟粟又往墙边挪了挪,“不是,我是说那药,已经散了吧?”
“已经无碍了。”重台回想起昨夜粟粟的狼狈模样,嘴角不禁上扬,竟还有些后悔,就这么放过了她。
“陶铭悦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啊?难道他知道我们在骗他?”
重台背对着他,低头穿着鞋,“应该是星阳前辈,不是他。”下这种药,于陶铭悦没什么好处,而且这像是若映夫妇俩的行事作风多一点。
穿上鞋的他,回头对粟粟暧昧地一笑,说:“我走了,快点出来吃饭。”
“啊?”粟粟刚醒,脑子还不是很灵活,“把门带上!别被人发现了!”奈何吼得有点重,楼下三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闻书刚想打趣,毕竟昨晚她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小白啊,我来了!”
吓得韵白一激灵,撒开兔蹄子就跑。别惊着的,还有陶铭悦,他嘴中喃喃:“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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