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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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记忆

  

    总听人说或影视剧里面看,孩子出生时父母总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对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感动、无法言说的爱之类的形容特别丰富。而之于我的父母,我很难讲得客观因为作为婴儿我记不起来了,但心理学家说就算是胚胎在母亲肚子里也能感受到自己是否受欢迎,并且是有记忆的只是需要时机再次呈现。好吧,我承认面对这个话题我很迷惑很为难,因为我母亲几十年如一日地告诉我只有她对我好,我的父亲对我是最不负责的人谈何有爱呢。但最近在一次偶然的聊天中,我竟听到了我母亲对我说出这样的故事:“你出生以后啊,你父亲看我把你放在脚下就说怎么放在这里呢?应该放在母亲的身边感受一下母亲的温暖啊!我就说哎呀管那么多干嘛,随便放哪里。别说,你爸有时候还是个很细致的人”。说完我母亲脸上洋溢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我常常见却很难解读清楚的表情,仿佛包含戏谑、肯定、无奈、不屑。。。我后来才知道这种矛盾的情感充斥了我母亲的一生,表面泼辣顽强固执果断实在敏感脆弱掩饰压抑。说实话,她也是随便说的,我也是很不经意地听,只是这不经意的一下子让我再也不能释怀,一路伴随着惊讶、不解、困惑、难过、痛苦甚至妒恨,我再也不能不面对一个我不曾想过不愿面对的话题,我曾以为唯一的最爱我的母亲并不真正的爱我!!不然怎么解释生命之初她对我这种冷漠的态度,不然怎么解释谈起父亲之于对我的爱护她那种轻蔑的戏谑式的笑。我曾经也几经挣扎问过她,“妈,你干嘛那样放我啊?”我并不敢再重复一遍“脚下”这个词语,因为这种被自己母亲轻视践踏的感觉我真的不愿再提。她倒是坦然说,“那有什么啊,没想那么多挺累的休息一下喽”脸上仍然似笑非笑的样子,这种轻松自在这种无所谓让我胸口一阵发闷,闷到脑门都热起来了。天知道,一个那女孩子一辈子都在寻求母亲的认同的路上,走得有多卑微多辛苦多心酸多挫败。母亲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绝对正确,而小小的我故作轻松地笑一笑表示“理解”。我理解不了啊,因为我也做了母亲。一个号称全世界对你都不好只有她愿意对你好,你全身缺点她的完美你毫无继承,你还苟活于世全靠她的成全的“圣人”曾经是你的全部依靠所有对爱的渴望的对象,现在让你知道她不曾欢迎你,她不期待拥有你,不曾在心里看得起你,不曾用她的身体呵护你,不因有你而喜悦反而带来的是失望、失落、悲伤、不满。。。

    可怕的真相的大门正在向我打开,我看到了更多,想起了更多。如果理想中的家是一个安全的爱的城堡,那么父母便是搭建城堡的人,而之于我或者你是住城堡、牢狱抑或居无定所,是浪漫是快乐是温馨抑或是痛苦是恐惧是孤单,人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我的故事也即将开启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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