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天坑
蓝卿浑浑噩噩中做了一个很长很离奇的梦,梦里他被一群动物抽干了心血,还被人打开了脑袋,要把一个小孩放在他脑袋里,他脑袋里疯狂地发出一股电流来反抗,结果那些动物都露出大惊小怪,之后来了一个人他在他脑袋里装上了一冰冷的东西,他疼得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只是那感觉太真实了。
“你终于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关切的问道。
蓝卿重新闭上眼睛一刻钟后再睁开,他摸了摸脑袋,没有异样,不过头真的像被塞满了东西又涨又疼,他试着活动着脑袋也没有别的不适。他看看周围,自己好像在医院的病床上,但这里也太大自然了,装饰绝对超过五星级。床前一个好像见过的老人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喝茶,那身高端定制的衣服自己绝对见过。
“我怎么了?是你救了我吗?”蓝卿在脑海里回忆这张脸,竟不是熟识的,可自己绝对见过。
“救了你?也可以这么说吧。昔日的故友十二年前借了我一样珍贵的东西,他让我来找你讨还。”老人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了一副老旧的眼镜带好,眼神和蔼又充满智慧。
“找我还?你故友是谁?”蓝卿继续猜测。
“他是这盐都传奇,蓝安国。”老人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那矮小的身材上却显出一股军人的特质。
蓝安国,是他的父亲。
‘“如果是他欠下的,我一定会还。如果想讹诈我,对不起,我已经被赶出蓝家了,让你失望了。”蓝卿试着下了床又问:“他借了什么?”
老人一笑:“一定不是钱了,钱又怎么能算得上珍贵。你觉得这世上什么东西比较珍贵?”老人问。
蓝卿想了想回答道“时间,健康,情谊,生命。”
“看来我真是太老了,我花了那么多年才领悟的东西,一个后辈却能张口道来。”老人视乎有些感伤,旋即又似放下了包袱。
“我是个被遗弃了两回的人,我能长大这绝对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还活着,他要是能活着的话,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又被人赶到了马路上,无家可归。”蓝卿感叹着自己的无奈。
他低下头,还在记忆里翻找,一个在画布上的人脸突然与眼前的人重合了,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认出来了,眼里面尽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是。。。。是您?”
“终于认出我来了。呵呵!”老人顽皮一笑。
蓝卿扒拉了下身上的衣服笔笔直直地僵站在床边,紧张得一双手无处安放。可是又一想,面前的有可能是个鬼,他的双腿又开始轻微地打起了颤。
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想法的老人伸过手来,轻轻地抓住他的手。
蓝卿立马就能感觉从那双大手上传来的温度,脸上有些微微泛红,而心里却在惊叹:真是个长寿的老人。那借的东西连这样一位都觉得珍贵,恐怕他这辈子都还不起了,于是他弱弱的问:“我父亲他借了什么?”
老人走了两步坐在他的身边:“借了我的半条命,你还愿意还吗?”
“不可能,您明明就在眼前,哪还来的半条命?”蓝卿喊道。
“如果不是他,我可以活得更久。”老人望着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命?那要怎么个还法?把我的命给您?”蓝卿心中悲凉,小人物终是躲不过一死。不过他突然脑洞大开地胡思乱想起来:把寿命渡给他冒似还没有这技术,把身体让给他似乎他也不能住进来,交换灵魂那是电视里才有的。
“你的命?不。”老人抚摸着床头柜子上的那开得正艳的一盆花:“他借了我的长生不老药,如果我吃了能长生不老,你说我可以做多少事情?”
蓝卿听了目瞪口呆,记忆中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棍:“长生不老药?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么逆天东西,这不科学。”打死他都不可能信有这东西。
“你天生基因病变,生下来就是个畸形儿,四岁了还不会说话走路,你的父母最后遗弃了你。你觉得什么样的大夫才能治好你?”老人认真地问。
“我以前是那样的吗?那样的话除非华佗在世。”蓝卿满脸狐疑,他不能接受。
“华佗?不,是她的长生不老药治好了你。”老人起身走了出去。
“他?他是谁?”蓝卿好奇起跟了上去。
门开了,一个金属大椅子飞了过来,停在离地半米的低空。老人坐了上去,轻招手示意他也上去。蓝卿张大嘴,虽然这很超前,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上去了,只是上面只有一个座位,脚踏处还算宽余。
老人靠在椅子靠背上操控着椅子扶手,椅子又平又稳的朝前飞去。蓝卿蹲在脚踏处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看着这周围他心里都迷茫了。
这里是一个环形的天葬巨坑,一个个石室古老苍凉,在那一个个裸露的石棺周围,疯长着一片片不知名的藤树花草,一致朝向天井的光亮处,要知道现在是冬天,那花儿也没有在温室。
天井高达千丈,蓝卿他们在正中间。飞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飞椅开始远离天井,转进不规则的甬道。
甬道璧上坑坑洼洼,像是被某种巨虫啃咬出来的,越往里走越幽暗,温度也没有之前温暖,如迷宫一样到处是岔路。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椅子上亮起了两道灯光,一些生活在地底的毒物爬虫活跃在甬道里,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终于他看见了自然的光亮,几个拐弯后他们从一个缺口飞了出来,一股热浪席卷过来。缺口处几个身穿迷彩服的青年男子恭敬朝老人行了一礼。眼前是一片黄沙形成的自然山谷谷地,几架他从未见过的飞机停在谷地中央,那样子好奇特,那质地在阳光下都没有亮光。
夏天?也许沙漠的里没有四季吧蓝卿这样想着。可他这么来的沙漠?沙漠怎么会在下面,他脑子一片混乱。
老人继续操作着椅子,椅子上升起一圈玻璃防护罩,隔离了外面的一切。椅子缓缓飞向山头,直到超过那山头才停下。远远望去,无边无际的沙漠都在起伏着热浪,只有一片绿色让蓝卿觉得太不真实。
椅子直接朝那片绿洲中飞了过去,声音轻微得可以无视。沿路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动物样子真是叫变态,直到置身在那片绿洲中才推翻了蓝卿所有的认知。
那片绿洲的大得像一座原始森林,参天大树上,一个巨大的鸟巢像一个小船仓,仓里躺着个身穿绿色裙子的人形少女,她那对洁白的翅膀如天使般盖在她的身上,一条长着树冠的巨蛇环绕而上,树冠下是一张流线的人脸。他蜿蜒地爬上了船舱边沿,从嘴里吐出了一条红红的信子,却传出一个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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