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你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的
当晚入睡前，顾衡开口向林蓁蓁询问：“娘子是怎么懂医术的？以前不曾听你提过。”
林蓁蓁正坐在梳妆台梳理头发，闻言顿了顿，随意道：“我十岁到十二岁那年跟父亲在衡州时，曾经当时家中有个大夫用这法子救过落水的管家。我当时对这个很感兴趣，问了他不少问题，不过很可惜那位大夫已经去世了。”
反正死人不会说话，他总不能去证实吧。
顾衡微微敛眉，并没有继续追问，轻笑道：“我问了师父，他说对这个也很感兴趣，明日若那人来，正好交流一下。”
顺便探探底，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人士。
“呵呵，我其实真的不怎么懂这些，估计你们会失望了。”
林蓁蓁的确不懂医术，她所知的只是最基本的常识。
“没关系，三人行必有我师，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嘛。”顾衡笑眯眯地道：“说不定触类旁通就能救更多人呢。”
“我尽力而为，但我真的不懂医术。”
顾衡微微一笑，“没关系的。”
她不愿意说，他就不问，只是，为何他觉得自己家娘子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呢？
她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未婚妻吗？
可，活生生的一个人，若不是，还能是谁？
林蓁蓁见他没再追问也松了口气，但是如果今晚还是那般情况，她还是会上前去救人，哪怕暴露些本领，也在所不惜。
只是等明天，那个黑衣人真的会来吗？
若来了，她该怎么打探他的身份呢？
她抱着这种念头入睡了，一夜睡到天明，并不知道顾衡没怎么睡，而是在查探各种情报。
“云姬家人那边安排好了，就准备吧，我那几个哥哥也该出手了。”顾衡神色淡淡地随口说着，“记住，事后把府里的钉子都处理掉，送到四哥府上去。”
“是，殿下。”这样等于直接跟吴王半撕破脸，但显然顾衡并不介意。
早就是敌人了，还在乎撕破脸么，顺便正好让父皇看看他的三哥四哥为了对付他都在做什么肮脏事。
“还有，殿下让属下关注的各路名医进京，自从京城的号令传出，已经有离得近的一些名医进京了，不过未曾见到有殿下所说的打着毒医传人名号之人。”
顾衡沉声道：“继续查，既然他早就离开青州，说不准知道这消息也会来。”
瑞平点头道：“是，属下遵命。”
顾衡摆摆手让他退下，他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一时间眸光幽暗，悬在房檐下的灯笼随着夜风晃动，光影下他半张脸隐在阴暗中，有些阴冷，周身的气息更是透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漠。
站了片刻，他终于回了房间休息。
林蓁蓁睡得正香，顾衡躺在她身侧，低垂眼帘看着她，眸底有些渴望在弥漫。
“蓁蓁，你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的呢？”他的低喃在她唇畔响起，像毒蛇吐出的毒液，是名为嫉妒的东西滋生而成。
为什么她要关注别人，为什么就不能眼底心底只看他一个人？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中，直到她皱起眉头似乎想转醒，他才放开了她。
“睡吧，我的蓁蓁。”
他的声音轻之又轻，似撒旦的迷魂曲，迷幻若梦。
林蓁蓁在梦中莫名打了个寒颤，裹紧被子睡着了。
顾衡眯起眼睛，轻笑了起来，眸光有些猩红，“没关系的，你总有一天会只是我一个人的。”
哗啦啦……
一阵雨声倏忽落下，雨打芭蕉，在夜色中格外分明。
雨下了半夜，直到早晨方才停歇。
林蓁蓁睡到自然醒，推开窗户看着东边升起的朝阳，一夜过后，树木更加青翠，鼻间尽是泥土的清新气息。
“真是个好天气啊。”她回头看了眼顾衡：“今天不用去上班么？”
顾衡轻笑道，“我下午去便是，父皇之前准许我多休息些日子，没那么紧张。”
他可不放心让那人跟他娘子共处一室。
于是，用过饭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一位名叫风江澜的大夫来访。
“请他去我师父那里做客吧。”顾衡笑道，“正好一起探讨。”
“也好，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林蓁蓁对这人也很好奇，不多久，在古神医的药园里吗，他们就见到了仍旧是昨晚那身打扮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年轻男子。
男子向林蓁蓁行了一礼，看了看旁边的药园，问道：“这是谁的药园？”
“这是老朽的药园子。”古神医很是和蔼。
风江澜点了点头，“您是大家。”
他看出这药园子的布置不寻常，由此可见古神医并非普通大夫，而是名医。
“请王妃授予医术。”风江澜并未耽搁，直接拱手一礼，郑重其事。
“我说了不懂医术，只能把我知道的一点皮毛说一说。”林蓁蓁摆摆手，“来，请坐吧，就当是交流学习。”
古神医笑道：“我听衡儿说起，才知道你这孩子还会救人，听他说的办法，老朽也很想听听。”
“客气了，真是班门弄斧了。”
林蓁蓁也不啰嗦，当即再次跟他们讨论了一番如何救溺水之人或者其他急救的小知识。
有些是古神医等人知道的，有些是他们头一次听说，但他们都是医学大家，很快触类旁通，问出很多延伸问题，让林蓁蓁有些头疼。
有些她知道的还能回答，有些涉及专业知识的，她是真的不懂。
说了半天功夫，几人也看出来了，林蓁蓁的确不懂医术，她真的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但即便如此，她说的话也能给他们很大的启发了。
“今天先说到这里吧，关于讲究卫生喝开水这些，明天再说。”
她口干舌燥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多谢王妃赐教。”风江澜仍旧是郑重地给她道谢。
古神医也颔首道，“老朽今天也涨了些见识，没想到王妃当初从一个普通民间大夫那倒是学到了不少，真是可惜当年未曾去过衡州。”
林蓁蓁干笑一声，忙转移话题，笑道：“我不懂什么，您跟这位大夫倒是可以交流交流。”
古神医笑道，“正有此意，听说最近许多大夫已经聚集京城，准备参加医典的编著，不知小哥是否也是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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