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我们两个在一起,你的身份曝光了,会使我陆家蒙羞的。”陆绎看着今夏迷惑的脸,狠狠道。这一刻,此前柔情全部化为泡影,陆绎又恢复成了那个冷冷的陆阎王。
“我原以为大人和别人不一样,枉我痴心错付。”今夏听到大人的话,只觉得周遭一冷,身上的力气被一下子抽光,但是自己残存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扔下自己花费了众多心血绣成的手帕。装作毫不在意地离开。
陆绎感觉今夏走远了,眼底的悲伤才一点点化开,“今夏,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你恨我也罢,只要你还是那个你。”陆绎弯下腰捡起今夏扔下地手帕,把它放在离自己心口最近的位置。
酒楼内
“大杨,今天小爷我请客,你尽管喝,敞开了吃。”今夏一边喝酒,大声说道。
“夏爷,你这是发财了?这抠门的铁公鸡也有拔毛的一天。果真和陆大人在一起之后变得大方了许多。”大杨仍旧在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今夏听到那句陆大人情绪的变化。
“大杨,别提他。他总是说我没有一个女儿家的样子,可是,小爷我就是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要是让小爷我变成娇滴滴的闺阁女儿,小爷就不是小爷了。”大杨听到今夏这句话才知道今夏和陆大人闹矛盾了。于是小心地探询道:“你和陆大人怎么了?”
今夏听到这句话,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好像要把挤压了一天的悲伤尽数哭出来,“大杨,你能不能不提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他自己说过的,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就是我,袁今夏。前天才去了我家订亲。我昨天才欢欢喜喜的告诉他,我找到了家人。我还为他熬夜绣了一条手帕,可是他今天就告诉我,他嫌弃我的身世,我的身世会让陆家蒙羞,可是,原来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怎么了?”
听到这大杨才知道,原来是陆大人变卦了,与今夏订好的婚事也吹了。看着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袁今夏如今露出小女儿为情所困的样子,大杨就止不住的一阵心疼,但自己也不是陆大人,并不能解开今夏心中的结,只能陪她一醉方休。“你尽情喝吧!喝醉了,就能忘了,我今天送你回去。你敞开了喝,喝的尽兴就好。”
今夏听到大杨的话,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唯一的后顾之忧没了,竟然大胆的站到凳子上,开始嘶喊,好像这样的发泄就能让心底的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委屈,就能让他回过头来告诉自己究竟怎么了。“大杨,我一直以为大人会陪着我,以前总觉得天塌下来还有大人撑着,可是,大人走了,天塌下来,我就只能自己撑着了,没有大人了。”
今夏喝了一坛又一坛子酒,直到最后彻底醉倒在桌子上,杨岳唤来小二,结了酒钱,酒背起今夏,慢慢地往回走。
寂静漆黑的夜,大杨一边背着今夏,一边听着今夏在背上小声抽泣,不停地说,大人你别走。陆绎一直跟着今夏,看到她一直在不停的灌自己酒,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前去,制止住今夏,擦掉心爱女孩眼角的泪水,可是,自己已经没有立场这么做了。只有自己离开,今夏才能两全。“今夏,对不起,我一心不想你受到伤害,可是,确实我自己亲手抹掉了你的笑容。“
杨岳叩响了今夏家的门,袁大娘从里面出来,看到喝的烂醉如泥地今夏,虽然嘴上说着:“姑娘家家地喝这么多酒,这次是有人背回来,要是没人,掉到河里都没人知道。“手上确麻利的把今夏扶到床上,为她脱了外衣安顿她睡下,才匆匆忙忙地出来问杨岳怎么回事。杨岳只说了句:”和陆大人闹了点别扭,睡一觉就好了。“可是,自己养了今夏这麽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女儿这是受了委屈,拼命想往肚子里咽才会有的样子。她也不追问杨岳,只是道了谢,就送杨岳出门了。
陆绎一直跟着杨岳,看着杨岳从今夏家出来,确定今夏已经睡下才,追上杨岳。
杨岳看到陆绎,又想起今夏在酒楼里面,拼命买醉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抓住陆绎地衣领,生气地说:“你把今夏当什么?想就要,不想要就踢开,她是我妹子,今夏虽然从小到大看着大大咧咧,但是我知道,她对于情义二字看的很重。可是你却戏耍她的感情。陆大人,陆府门庭高贵,我们高攀不起,既然你没有打算为今夏负责,为什么当初要来撩拨她。你真当今夏没人心疼是吗?”
陆绎听到杨岳的质问,非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悲伤,杨岳虽然喝的有些醉,但是陆绎这种爱而不得地痛苦神色,自己却十分清楚,当初追求上官曦而不得的自己,就是如今陆绎的样子。那是只有一种心死的人才会流露出的神色。可听今夏说,不是陆绎嫌弃她吗?可是如今他又为何会流露出这番神色。
松了松手,杨岳无奈道:“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开吧!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你这头放了今夏,今夏心死之后,回头随便找个人嫁了。那可就是错过了一辈子。”杨岳也懒得和陆绎再掰扯,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陆绎在冷风中站了很久,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样也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回应杨岳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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