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看他沉沉睡去,赵越景以为暂时安稳了就在一旁闲闲的看书,可那人睡了一个多时辰还未醒,面色苍白,双颊略有潮红,呼吸清浅的看不到胸口的起伏,探手一摸,竟是起了烧。
赵越景急忙喊了前院的姑娘去请贤者堂的陈大夫,陈大夫年轻时是个拎着药箱到处走,悬壶济世的医者。如今老了,就在朝阳城开了个铺子歇了脚步。
老人家不疾不徐的推门进来,一看见床上人的潮红面色马上着了急,拿过苍白消瘦的手腕细细的诊脉
“知不知道他心脉极弱,知不知道像他这样沉荷在身的病人,不能劳累,不能生气,得好好的静养啊!啊!”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动了怒,胡子眉毛一翘一翘的。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
“自己什么身体自己不知道吗?还喝酒!整天劳心劳力的,不知道什么叫静养吗?”上了年纪的老人多是唠叨,陈大夫更是,“我说什么来着,像他这样的就应该养在家里,没事晒晒太阳,养养花,还一天到处乱跑,啊!小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赵越景眨巴着细长的桃花眼委屈了,他要干什么那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啊,总不能把他绑在床上吧。心想这老陈头舍不得说李蕴商,一腔怒火全撒在他身上了。
“唉,这孩子也真是的”老人家叹息着写下药方,“先让他退了烧再说吧,他这身体这么烧下去就危险了”
拿过浸了冷水帕子小心的放在了烧得滚烫的额头上,他的身体有很多药都不能吃,体外降温是最好的方法,苍白清俊的容颜,黑漆漆的睫毛森森的低垂着,下面是两团淡淡的乌青,因为高烧,苍白的薄唇皲裂出丝丝血痕。人都讲,薄唇冷情,偏生他这般多情!
李蕴商醒来时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穿过窗廊洒在床上,给床上的人镀上一层古朴的光,陈大夫已经回去了,屋里只有赵越景陪着他。
胃里不再像之前那样火烧火燎的疼了,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痛,微微转头,头昏昏沉沉的晕着,嗓子干渴得难受,口中也满是苦涩的药味。
“醒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赵越景放下书本,倒了一杯温热的热水走到床前。
“陈大夫说了,含一会儿再咽,要不然你一会儿准得嗓子疼”小心的把茶杯送到苍白冰冷的手掌里,他本就是靠躺着,也不用再扶起来。
“要漱口”干哑的喉咙只能发出浅弱的气音。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老子放着一堆生意不做,在这儿看着你,你还挑三拣四的”语气嫌弃,动作却小心轻缓,伸出一只手臂环住那人清瘦的腰,微微用力,让他的上身缓缓的靠在他怀里,看他含了一口水,忙递了茶杯接着。
“这里东西不全,少爷您就凑合着用吧”
“头还晕不晕?”放好茶杯,腾出手来试了试额角的温度,好像已经不烧了。
床上的人根本不理他,靠着人肉垫子闭目眼神。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扶着床边要起身。
“不再躺一会儿了?”
‘“该回府了”
“时间还早,你急什么,真以为我嫌弃你了啊?”
那人愣了愣,声音低弱的说。
“她让我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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