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10月26日——周一，晴。
早上八点，徐建被宝儿吃饼干的咯吱声吵醒。
还是在那专卖铺子中，看样子宝儿和杭程两人显然也是刚醒不久。
徐建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昨日太过劳累还是梦到什么眼角有些红。
“在过会，我们得走了了。”杭程站起身做了个伸展动作。
徐建点头，嘴中有些干苦灌了口水漱了漱。
“我们得跟和杭叔叔一起走。”徐建放下水瓶，对着女儿说。
“爸爸，是不是地球来怪兽了。”天真的女儿眨巴的眼睛脸担忧的神情盯着徐建。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混乱，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去咬别人。
“所以我们不能被怪兽打败。”徐建露出一丝微笑。
十分钟后，三人出发。
“昨天那辆开进来的三菱早已不知去向。”徐建看着原本入口处，昨日下车之前并没有拿下车钥匙。
“步行过去得花多少。”杭程皱了皱眉，望了圈附近道路。
“一小时左右。”徐建计算道。
“路你熟悉，绕空旷的路上走。”杭程提醒。
重新前往浦江大桥的路上，没有发现大规模丧尸的情况。
建筑道路有很多重机枪留下的弹孔和一成片被打着支离破碎的尸体，应该是昨日武装直升机上的重机枪对地打击成群的丧尸目标造成的。
徐建甚至发现，在一成堆片尸块中有被打掉下半个身子的丧尸还在压在侧翻的汽车底下。
在往前走原本是一个由钢丝圈和防暴铁栏组成的防御点，被丧尸群冲破了。
徐建想了想，这应该是昨天那一片丧尸冲出的支路。
能够想象在那之前军队于丧尸之间在这里经过一场规模性的冲突！
空气中血腥于雨水蒸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倒是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好。
离浦江大桥还有半公里的路程时，徐建一行人经过会遇到巡逻的军队手拿一个体温器对进入撤离区域人体温进行检测。
当病毒入侵人体的时候，身体的免疫系统会自动的抵抗就会引起发烧反映。在感染疫情的人身上，发烧会至四十度，只不过意识仍旧清晰！直到丧尸化。
杭程被士兵告知得归到所属部队报告，杭程身上所带的证件来说可以证明和军人特有的气质来说他并非假扮。
放眼一成片一成片的蓝色救灾帐篷搭在大桥附近所有空余的区域。昨日军队在平息丧尸和混乱之后，在浦江地区设下大规模临时的庇护区。
其一防止有人抢闯浦江大桥，其二给撤离群众带来（暂时）保护。
“怪不得这一路上太平的很。”徐建看着帐篷涌动的人群。
“上面的人还承受不了直接放弃数万人生命的压力。”杭程看着不断起落的直升机说道。
这很多人都是有区别的，打通关系并有背景的人。只要没有被疫情感染就能率先撤离。
当然这些能够调来军用直升机的人，不多。
“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徐建听到杭程的话皱眉说道。
“可能人多这一原因，也是炸掉大桥的理由之一。 ”杭程说完，便上前走去。
昨天晚上下过雨，一成片一成片的帐篷根本分不清那条是路。
反正徐建一直走在泥泞的泥土上，宝儿习惯干净徐建抱起她走。
人很多，能看到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帐篷都要挤上十号人。
政府发放了救援物资，也能见到红十字的人穿梭在人群之中。
就像某川大地震时那样，大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灾民。只不过这场灾害至今还在蔓延，并且才刚刚开始！
很多人还无法适应处境，没有往日热闹和谐的场面。
所以没有记者来采访他们的情况如何，只有等到差不多平息安定之后，甚至疫情危机基本消除。
政方才会允许记者正规进入灾区采访，很典型的报喜不报忧，也是一种隐瞒式避免外界恐慌手段。
徐建跟着杭程来到他所属部队的管理区域，接收归来杭程的人是他们部队的连长，年轻英姿飒爽的。
徐建和宝儿识趣的在帐篷外边等着，看着杭程和连长在军方帐篷内交流着什么。
杭程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走了出来。
“怎么样？”徐建连忙问道，在暗地里能通过航程照顾一些那就再好不过！
“我明白。”杭程显然之徐建所想。
“我问了，目前这形势你也知道。”
杭程拿出一张白卡递给徐建“你可以凭着这个去领个帐篷位置和物资，也可以去别的庇护所。”
看着上面跟以前饭票差不多样子的小卡片徐建说了声谢谢，并没有再三要求什么。
他明白杭程只是部队中的一名普通士兵，能够尽力的相比他也已经做了。人很多，睡在铁板临时搭程的棚子有不少人还在里面。
“空余见我会来看你。”杭程对着徐建笑了笑“喏！你帐篷的位置就离在我们部队管理区不远。
“嗯，还是谢谢你。”徐建看着杭程再次说了声。
“我先归队了。”杭程有意无意的看向帐篷内的连长。
“杭叔叔再见。”宝儿挥手。
就在杭程于徐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杭程的嘴唇动了动，一种压着极低的声音传到徐建耳朵里。
“快走！”
等到徐建怔了怔回头，杭程已经头都不会的走远。
快走？徐建反复思考杭程口中这个词的含义。
快走？这里是浦江大桥，绍市唯一的撤离点！为什么要走，往哪里走？
“难道！”徐建猛地看向浦江大桥。
大桥双向通行道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通行的人都没有，只有重重保护的大桥两端防止人群擅闯。
他们真的要炸掉大桥！徐建的脑子轰的一声。
这肯定不是一向单单因为绍市内部疫情原因而下的决定。很可能在浦江的另一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反对撤离浦江区的人越来越多？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还是逃避还来不及？
杭程不可能从部队中得到这个消息，显然通过种种迹象在部队中服役的杭程已经嗅到了味道！所以在分别最后杭程告诉徐建快走。
“宝儿，我们走。”徐建拉着女儿的手准备快速离开这里。一旦发生暴乱，后果不堪设想！
“宝儿好累，脚也走疼了。”宝儿顿时就扁着嘴，显然已经不想在走动。
徐建立马抱起女儿，快步向着进来时的方向出去。
只是走了几个拐弯，就听到几个男人的叫骂声。好多人围着，堵上了道路。
不远处的军用直升机升降场地，一群绍市的群众将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围的死死的。如果不是边上一个排的士兵护卫说不定巴掌拳头都已经招呼上了。。
徐建抬起头仔细一看，那不就是绍市市长么？
“去你吗的！把我们聚在这里不让离开，什么意思？”一个男人对着市长级官员吼道。
“别说什么照顾的鬼话，说撤离两天了！之前才走了几百个人就不让走了？”
“就是！昨天晚上我还看到有当兵在桥墩上放什么东西，不会是想炸桥吧！”
更多得人在人堆中冲着喊。
绍市的市长是一个秃头很瘦的四十多岁男人，一股歉意的向四周的人解释。
他早在昨天就收到撤离至浦江区了，可是奈何局势紧张有急需有人安抚民众，他又被调了回来。
这不是刚从直升机上下来，还没来的及“安抚民众”就已经他们被堵上！
都说人在危机之下，极其容易受到刺激和做出极端的事情。
一个保安模样男人突然推开挡在市长面前的士兵，一把就拉住他衬衫衣领大喊。
“老子女人昨天就死在路上，TM你还敢跟老子提保护！”
四周不乏都是遭受昨日混乱中的人，顿时就一大片人回应，不少人冲上前想殴打这个平时名声就不好的市长。
一些拳脚都穿过保护的士兵打在他的身上，吓的他惊慌失措。
“发生了什么！这里禁止聚集！”
维护秩序的巡逻队赶了过来，手上都拿着警盾和警棍隔开两旁的人。
很多人本身心理就憋着一股气，根本无视那些巡逻队。
“给老子滚！”
“骗子！”
“退后！退后！”
“嘭——”
从混乱中发出一声枪响，很沉闷却格外刺耳。
整个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前边一些人群中突然让出一块空地。
只见原先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抽搐。
子弹打中那个男人的肺部，因为开枪角度往下倾斜子弹贯穿背部射入地面。口鼻中的血唾沫不断涌出，暗蓝色的保安服已经被血染湿一片。
“谁开枪！谁开的枪！” 巡逻队里的负责人瞪大眼睛吼到。
之前一个在市长边上的士兵盯着手中的手枪有些无法置信的看着四周，他也没想过开枪！
只是……只是这一瞬间，怎么就会……走火？下意识？条件反射？
“死人了？！”
“当兵的开枪打人了！”
“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
“拼了！趁桥还大家在闯过去！”
顿的，整个区域内的民众开始向着大桥封锁区域涌去。
抄起边上所能用起的东西，对着维护秩序的士兵掀。
……
——其实很丧尸并不可怕，只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崩溃于恐惧使它们快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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