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蕾姆的期望·魔女与司教的初见
一个团队，最重要的不是多么强大，也不是一定要多么团结。
最重要也最基本的，应该是思想和观念得一致，否则迟早会出现内部矛盾。
然而艾米莉亚等人与魔女们，思想差异却大到了完全是两个极端，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水火难容。
艾姬多娜还会去演一下戏，比如四百多年前就在扮演一个好人，让人误以为她真是个好人，在梦之城的时候稍微不演了一点，别人就会以为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又或是时间让她出现变化。
但现实从当年她与碧翠丝的约定看，她的本质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并没有真正是个好人的时期，都是观念异于常人的魔女，只是演和不演的区别。
她能继续演个好人，也准备继续扮演个好人，让曾被她委托当碧翠丝老师的培提奇乌斯，受她帮助成为了人工精灵的帕克，从零到无制造出的碧翠丝，依旧认为她是值得信赖的好人，将演技重新维持下去。
可是，两个外表与心智都相对年幼的魔女，却不会去做那种麻烦事。
因此洛墨这强行凑一起合作的双方....甚至都没有超过一天，就已经出现了矛盾快打起了来。
接下去，到底该怎么做？想到当下面临的困境，洛墨觉得自己必须得做出改变才可以。
合作当然是可以合作，但继续一起行动肯定是不现实的，至少在展开最终计划前，还是少碰面会比较好，否则双方自己就会先打起来，让别人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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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凑来的队伍，还大都是相当厉害的人，在王国绝对称得上超一流高手。
就此解散怎么想都很浪费，因此就算明白内部有问题，洛墨依旧抱着一线希望，就这样一起行动....然而只是一次事件出现，他就明白自己还是太理想化了。
因此，他只能放弃强行组队，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叹了一口气提出了分别的提案：“现在，我们暂时分开行动吧。”
艾米莉亚虽然有些惊讶，可是其他人却并不惊讶，帕克更是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作为艾米莉亚的监护人，他在看到魔女们就明白，自己辛苦保护的女儿遇到这些人，怕是会出现不小的问题，现在分开倒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拉姆和蕾姆你们....就先和艾米莉亚他们一起行动吧，我暂时和艾姬多娜她们一起走。”
“区区卡洛斯最近是不是嚣张过头了？”洛墨才说出分配方案，拉姆就已经双手抱胸地露出了不快神情：“竟然还指挥起姐姐去哪里？”
“关于谁是姐谁是弟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再说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们跟我一起行动也不太合适，毕竟.....”
就算遭遇威胁会下死手肃清，遇事容易走极端，算不上多标准的好人，拉姆嘴上明显也相当不饶人，可是姐妹两人无疑都偏向善良的，希望他可以走上正道。
这些洛墨十分的清楚，但不知这些该如何去说。
蕾姆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仰望着凝视他的眼睛，坚定道：“蕾姆想和卡洛斯在一起！”
“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这么.....”
“卡洛斯总是会乱来，以前也是，如果不是姐姐大人，肯定会被大人打死的。”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相当不被信任？”
侧目望着尴尬的洛墨，拉姆手叉着腰哼了一下鼻，以高高在上地视线，说道：“当然了，你不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事情，好好感谢拉姆大人吧。”
“....是是，我对拉姆一直很感激的。”小时候太依靠拉姆，实在有点儿抬不起头的洛墨只能苦笑着点头。
这倒是让蕾姆“唔~”地微微鼓起脸颊，有点儿吃醋了。
“当然蕾姆也是一样，如果没有蕾姆，拉姆估计也不太会理我了。”
“没、没那回事。”在洛墨伸手摸起她的脑袋时，蕾姆一下变得温顺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大人也非常在意卡洛斯，把卡洛斯当成一家人。”
“嗯，我知道，不过还是得由你带头，不然那家伙的性格肯定半天都不会出现，我每天都得饿个半死才能弄到食物。”
“别自夸了，如果不是蕾姆还半天就能理你？别做梦了，拉姆才不会理你。”拉姆带着一如往常的高傲，否定了蕾姆的话并盯了他一会儿，在他郁闷的回望时，放弃的摇了摇头：“好吧，可能是比路边的野兔更在意一点。”
“啊~你这说法就稍微有点过分了吧？”
“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也没有怎么样就是了.....”
对于拉姆不坦率的性格，他有点儿苦恼该怎么做。
但拉姆倒也没真想让他为难，摆出一副深刻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便踮起脚尖温柔地摸起他的脑袋：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孩子也该长大了，而拉姆大人也不能一直关照你这个臭弟弟....自己注意一点就是，还有这是特别服务，以后拉姆可不会做这种不符合角色性格的事情。”
“....就算被你摸着脑袋，我也没啥好高兴的。”
“拉姆其实意外的很温柔喔？”
“姐姐大人？”蕾姆有点儿着急了，拉姆唇边却更早得绽放出了笑容：“没事的，蕾姆，就算是这个家伙，大概也是有自己的坚持，虽然在我们做姐姐的心里，只是个爱胡闹的小鬼，可是偶尔也得相信他。”
“....总感觉你对我的态度很差，而且为什么是大概？啊、算了，既然你们相信就可以吧。”
想吐槽的有不少，但既然拉姆松口了，他自然也没必要自讨没趣。
“卡洛斯.....”
依旧意难平的蕾姆怀揣着担忧，犹豫了片刻便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捧起了他的手，像陷入回忆般说道：
“小的时候，你答应过蕾姆，会成为你所说的故事里的主人公的事情，还记得吗？”
“嗯~~你是说我的个人改编版，剪刀手爱德华？”
“——不、不是！才不是那个欺负人的故事！”童年阴影被提起，让蕾姆愣了愣气得手上用劲，差点给他再来个骨折套餐。
四周本来还想听点两小无猜温馨故事的人群，也是给这气氛正好时冒出的怪异故事名雷倒，拉姆更是气得一脚踢了过去，睥睨着他呵斥道：
“——不准欺负蕾姆！”
“不是，我只是不太适应这气氛.....”
也明白自己这样很不对，但对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这气氛多少是让他有点儿不适应。
“你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呢。”艾姬多娜也对他发出了，简直故意的长长叹息。
“....我觉得这里这么多人，就你没有资格说我。”
“阿拉？这是在表示我们相称？也就是隐晦的求婚吗？讨厌呐~我也有点儿害羞了呢。”
艾姬多娜故意摆出娇羞的样子，让碧翠丝都有点儿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四百年前认识的母亲了。
不过，四百年过去会出现点变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这解读的有点限度好吗？”
对这明显是故意过度解读，而性格本身也很糟糕的魔女他是懒得理会，随口吐槽了一句就重新看向，那现在稍微有些闹别扭，视线却始终都盯着他不放的蕾姆。
“啊~怎么说呢？”视线左右飘荡的他挠了挠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蕾姆却难得的，对他给出了凌厉的视线：“....就算是蕾姆，在关键的时候被糊弄，也是会生气的哦？”
“嗯，我知道。”洛墨无奈的点了点头：“你是想说，正常故事里的主角，英雄之类的事情吧？我也很想啦~但你也应该知道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绝大多数人没办法当骑士和王子，因为那基本是出生决定的，英雄什么的也只存在于幻想。”
“相信英雄会出现，并不是因为方便好用的英雄会自己出现，而是自己要努力成为英雄....卡洛斯你说过的。”
“....我竟然说过那种中二的话吗？现在被你害的就算是我都感觉有些羞耻了耶？”
“蕾姆一直相信着，卡洛斯会成为英雄。”有时温柔有时却也严厉的蕾姆，无视了他努力想把气氛搅浑的举动，将手按在胸口上缓缓说道。
“啊~咳、英雄吗？我其实也有做过，不过下场很惨，我个人感觉还是做个普通人轻松。”
“既然累了，那么现在卡洛斯就只做自己的英雄就好。”
“自己的？”
“是，自己的英雄，这就够了。”明明年龄更小，可蕾姆却用充满慈爱的目光望着他：“蕾姆和姐姐大人，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不要被过去束缚，试着把面具摘下、把笑容放下，真诚的对待别人吧？”
“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而且有助于抒发健康的情感、消除神经的紧张、使肌肉放松，可以说是延年益寿的最佳策略，别人都是劝人多笑你倒是.....”
“那不一样，卡洛斯的笑容太阴暗了....蕾姆都有点看不懂了。”蕾姆带着困扰的笑容，微微垂下眼帘：“蕾姆和姐姐大人永远会站在卡洛斯的一边，但是卡洛斯....你，真的站在自己的那一边吗？”
“....我自己不站自己站哪里？”
“这个蕾姆也想知道。”
“这是什么谜语？”
“什么谜语呢~”
蕾姆对着这样的洛墨微笑着，却并没有回答。
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回答就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个答案对双方都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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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起长大的同伴，再一次暂时的分道扬镳了。
毕竟问题和锅全在洛墨身上，艾米莉亚一行人只需要说是逃出来就好，顺便让她领受了拯救骑士团的功劳，让提丰解除了他们的异常状态。
艾米莉亚与鬼双子那边，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倒是洛墨这边只有三人跟着......
曾一直在他身旁的少女，那真正温柔的人都已离开，只剩下了....看似温柔的少女和性格诡异的两只萝莉。
“....我这是注定了，只能和怪人在一起吗？”
回头看了一眼两名萝莉魔女，洛墨的心情直线跌落，直至谷底。
“这么多美少女，你赚到了呢。”艾姬多娜在边上，故意调侃起了他。
达芙妮倒是擦了擦口水，提议道：“卡洛卡洛~晚上加餐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走两步就抱怨累，三步就要加餐，你这样谁能满足你的条件啊！说到底你去吃你的多兔不就好了？”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从罗兹瓦尔宅邸“解救”出来的部分代步用多兔身上，操控着多兔在身下驮着自己的达芙妮，他实在不知怎么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总是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不要啦~兔兔吃腻了，我要好吃的~！”达芙妮说着，还一巴掌打飞了，自己送到她嘴边的多兔。
“....等会去城里，我给你去监狱找点人吧。”
随口敷衍着，他看了眼那坐在成群多兔身上的少女，再看看趴在龙车窗台上的提丰，只是摇着头便继续带着这群麻烦，前往预定的目标走去。
这次他的目标是普莉希拉。
等普莉希拉归队，上天基本就是站在他这里的了，某种程度上就是胜算又加了三分之一，获得了加强版的“天时”。
不过在半道上，他准备去稍微绕点路，去拜访一下另一位王位候补——库珥修。
当然其实是去库珥修管辖的城市进点货，弄点罪犯过来给麻烦的达芙妮吃。
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自己这“进货”，应该算得上是善举。
毕竟达芙妮的权能虽残忍，可如果是拿去吃掉罪犯，那基本就等于是在造福大众啊。
囚犯被吃了，那么囚犯伤害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受伤....如果是团体犯罪那就没辙了，因为没了同伴也就会变成个人犯罪。
当然具体会怎么样有待验证，毕竟达芙妮没有关心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他准备有时间了再好好研究一下。
就这么想着，他在半道上又抢了三辆龙车，又赶了两天路这才抵达了，卡尔斯腾公爵家族领地的中心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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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斯腾城虽比不过王都，却远比罗兹瓦尔的领地繁华。
驾驶着龙车冲入城门，就可以看到沿街叫卖的商贩络绎不绝，各式商品琳琅满目，人潮在街上川流不息。
这朝气蓬勃的感觉与日渐衰弱的王国本身截然不同，在街上横冲直撞躲避卫兵时附近有意识的东西，都让他看的眼花缭乱。
“....库珥修确实是，这些候选人里最靠谱的啊，如果不是想直接驱逐立国之本的龙的话....”
亲龙王国的王位候选，基本上可以说每个都是卧龙凤雏，一个比一个离谱。
本来艾米莉亚很温柔，看似会是个仁主，可惜还是个天然呆，而且太温柔了，就洛墨看来....她完全不适合担任王。
因为曾经聊天他曾问过艾米莉亚成为王想做什么，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艾米莉亚比自己想的更离谱，天然呆和善良的有点吓人。
艾米莉亚当王直接就会让王国，强行越过很多阶段从封建，变成理想的人类社会的最高阶段，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大同社会，甚至还准备大裁军。
就算有神龙护着，面对没有军队的肥肉，别的国家真会不心动吗？没有军队国家本身怕都没办法维持，这个国家来个大同社会内乱是分分钟的。
一旦有人造反，因为是内部矛盾神龙不会管，帕克武力够镇压乱民艾米莉亚肯定也不会同意屠杀....结果亲龙王国会变成怎么样，他倒是莫名有些兴趣。
当然其实不管那些候选者本身怎么样，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好不好操控。
“不过，库珥修现在也知道了，我在骗她的事情，该怎么在不使用武力的情况下，让她听我的呢？”
在心里埋怨了一下，潘多拉恢复培提奇乌斯的记忆给自己坏事，洛墨就重新烦恼起有什么以和为贵的方式。
毕竟他个人，在武力解决问题前，还是更喜欢动嘴解决问题的。
不过....就坐在他身旁，前一刻还在双眼放光地，打量四周这四百年后街景的艾姬多娜，倒是突然皱起了眉头。
在车厢里的达芙妮也从多兔堆里探出脑袋，趴在了他的背上流着口水嘀咕：
“啊~好香的味道~这个味道....好刺激，好怀念~卡洛卡洛，快加速，往那边走。”
本来完全不关心去哪儿，只关心吃什么的达芙妮，突然伸手指向了侧边的方向。
还不等洛墨搞清楚她想干什么，艾姬多娜也紧锁眉头的低喃：“这个感觉....果然是这样吗？。”
“什么？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的因子就在这座城市里，它们在呼唤我们。”
艾姬多娜看向了街道的墙壁，视线似乎直接透过了窗户，抵达了远处不知在城市何地的大罪司教。
“....那他们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当然知道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正好在这里，和我们遇上。”
“啊~总感觉情况要变得麻烦了？”
想到那两个大罪司教的能力，洛墨就感觉脑壳有点儿疼。
不过....也仅仅是有点。
毕竟他在魔女教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而且有艾姬多娜存在，问题还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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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有强欲大罪的人，虽说最初的所有者，强欲魔女艾姬多娜战斗力堪忧，可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却几乎可称无敌。
就算和剑圣莱因哈鲁特打，都是只有他伤剑圣，没有剑圣伤他的道理。
任凭剑圣想要什么加护，就可以有什么加护的天赋，对上他也是没辙。
毕竟赋予加护的是世界本源“欧德·拉格纳”，而大罪因子是世界本源同级别的存在，加护想影响权能就是痴人说梦，因此不存在能够战胜权能效果的加护，也不存在能够看破权能具体效果的加护。
不过权能本身可以互相干扰，探查类权能也可以看穿别人的权能....当然前提是那权能不能隐藏自己，比如潘多拉那种就属于无法被权能看穿的。
对于被关了一扇窗，没有强大战斗力的强欲魔女艾姬多娜来说，她战斗力确实是相当糟糕，只能算是厉害的魔法师。
可实际她与强欲司教，应该算是文和武的两个极端，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她却通过权能创造了睿智之书。
有睿智之书的她可以了解这个世界所有事情，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在她的面前没有秘密。
就算莎缇拉的权能之一死亡回归，她同样清楚的知晓。
本来她是不喜欢直接看书获得答案，喜欢通过自己的推理获得答案。
可为防万一，她恰好就看过睿智之书上，关于魔女与为了未来司教的权能。
强欲司教的权能强大到夸张，攻击防御都是极为简单粗暴却无敌的，同时打剑圣、神龙都可以无视了剑圣，先把神龙按在地上摩擦到死，再打掉剑圣一条又一条命，直到剑圣崩溃或者自己累的放弃。
再不然就是聪明点，去干掉世界本源，让剑圣没了复活的加护，这个时候就可以切实的干掉剑圣。
不过....强欲司教的强大或许是智商换的，逍遥长达数百年依旧年轻如故而心智毫无长进，情商和智商宛如幼儿的他不会有那么聪明的举动。
堪称无敌的权能，也有个道德太高的莱因哈鲁特是不会发现的致命性弱点，而弱点如果暴露，只要狠心，想打倒对方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如此，洛墨倒是并不太不担心，这位世界顶尖的强者来袭。
“不、等等？雷古勒斯那么强，会不会就是世界最强？”
才想着，该怎么对付雷古勒斯时，他倒是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然而......
【——不算，智力过低，攻克难度过低。】
（不，你这是耍赖了吧？耍赖的也太过分了！如果不是知晓弱点，这根本是无解的敌人啊？）
【....本机判定，此情况适用于特殊规则，可以予以一定补偿。】
本来以为抗议是无效的，但....系统倒是意外的，给出了个补偿方案。
可还不等他追问.....
——轰隆！！！！！！
边上的房屋，整个和受到重炮袭击似的，连带着建筑内的人都在这巨响中集体崩坏，化为漫天碎屑朝着他们砸来。
这突发的变故，令他连忙抓住边上的艾姬多娜，从龙车往侧边跳了开来。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这是什么？缘分吗？和男性有这样的缘分，可真是让人厌恶啊~不过你身旁的女人倒是不错，给我当第二百八十九位妻子吧？”
一张大众脸的白发男性带着轻浮的言语，从那血雾与烟尘弥漫的废墟之中缓缓走出。
那男性空着双手，浑身就简单的一袭白袍，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脸上同样没有一丝敌意，更没一丝的防备。
有的，只是毫不客气的恶意。
而此人，正是强欲司教，雷古勒斯·柯尔尼亚斯。
同为大罪司教，本来应该是同伴，却直接就要兵戎相见。
这本来应该是挺奇怪的，然而....大罪司教本身除了愤怒和怠惰外，尽管偶尔会一起行动，可基本没有太多的同伴意识。
而雷古勒斯才破雾而出，边上跟着就出现了个小不点。
准确的说，是一名年龄大概就十五的少年，他的个子比拉姆蕾姆还矮一点，同时却又十分的干瘦。
那穿着黑色法衣的矮小少年，暴食司教莱伊·巴登凯托斯摇摇晃晃的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看着洛墨突然便咧嘴一笑：
“好久不见~正好这次潘多拉大人不在，就让我顺便把你吃了吧~我呢~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尝一尝你的味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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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云的人太多，只能多次强调一下，加护和权能的区别。
很多人会觉得莱因哈鲁特能和神灵种打甚至吊打幻想种、龙精种什么的....这未免太云了一点吧。
本来我是不懂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只觉得莱吹实在太多，但看了一些评论我也懂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很多就觉得莱因哈鲁特想要什么加护就可以有什么加护，很早就有说可以要个不受权能影响的加护，就不会被死亡回归和潘多拉的权能影响。
然而....我只能再次强调，加护能力真的有限，原著和原作者都有说过两者差别，不存在可比性，加护是不可能战胜权能的。
莱因哈鲁特强的是本身，但本身强度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加护同样是可以想办法弄没有的，那个时候莱因哈鲁特和莎缇拉打，因为相性问题本来有加护可以打平手，没加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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