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库珥修的灾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无论是白发的青年，还是黑发的矮小少年，两人无一例外对与魔女在一起的洛墨，展现出了赤裸裸的敌意。
过去曾一起行动的友谊，完完全全被抛之脑后，几乎将魔女教这反派组织大都有的，内部不团结且高层都过于自我的问题给暴露了个彻底。
“啊~明明是同伴，你们这些人未免太过分了吧？没有潘多拉在场竟然一个就想抢我的人，一个干脆都想吃我？真是太无情了，我都要哭了耶。”在强欲司教雷古勒斯发言之前，洛墨倒是直接学着他，将他可能会说的话给抢先说了出来，还煞有其事的继续道：“不过这是什么？侵犯我的所有权？你是不是太傲慢了？还是在忽视我这个人的存在？”
“哈啊？傲慢的是你吧！我想找谁当老婆都是我的自由！虽说给不给也是你的自由我不会抱怨的，可是连我竞争的机会都不给，过分的就是你了！这是多么的自私自利啊？你这就是在践踏我的自由，也就是藐视我的存在吧？”雷古勒斯一脸听到了荒唐话的表情，语速极快的带着怒意，反驳起他的言论：
“说到底啊！一直无欲无求的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的，是你没事招惹我的吧？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古怪的女人诱惑我！这不就是在挑拨我的欲望！打破我的无欲？这是对我精神的践踏了啊！”
“嗯....还能从这个角度，进一步强行成为‘受害者’吗？这我倒是有点惊讶了。”
看着长篇大论，说话都不带喘气的雷古勒斯，洛墨却是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当然他真正惊讶的，这没准是在用智力换武力的男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反驳的理由....虽说理由很奇怪，可这对雷古勒斯而言却是很不容易的。
他甚至很多时候都在怀疑，雷古勒斯仅存的智力，该不会就用在反驳上面了？
不过对这讲话没啥逻辑的话痨，他也不想理会直接看向边上的另一个话痨简强欲——艾姬多娜。
“为什么看着我？”本来还想看他们骂架的艾姬多娜，茫然地回望他的视线，他却一本正经的说：
“我很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更能说，而且问题也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不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处理吗？”
“什么啊，你这男人明明都扒光了我，现在竟然遇到点事就要把我往外推？真的一点儿责任都不想负吗？”
艾姬多娜眼角带泪地，装出一副遭遇玩弄的样子，在这大庭广众下给他的人设中钉上，不负责任提了裤子就走人的渣男。
提丰看她似乎要哭，小小的脸蛋顿时失去表情，眼神中带着怒意看向洛墨：
“....要哭了，好可怜....卡洛弄哭的吗？”
“我觉得不是。”
“那——你们吗？”
提丰站在艾姬多娜身前，睥睨过一圈看向了对面，那一高一矮的二人组。
“别擅自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啊，还是说你觉得当我的老婆，是什么会让人哭的事情？别这样好不好，这明明是一种荣幸吧？真希望你别随便乱指责我，明明我都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过分的指责我，根本不是人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雷古勒斯带着被冤枉的无辜，摊开双手长篇大论的否定这指责，边上的小个子倒是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从龙车残骸下来，还躺在多兔群上面的达芙妮。
达芙妮流着口水，那对面的小个子莱伊·巴登凯托斯，眼神之中倒是充满了欲望，让洛墨看的不住摇头。
“虽说你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但真没想到竟然还好这一口。”
“好这一口？不对不对！这个人！是我的挚爱！我感觉得到~~！我的心在追寻着她！”
莱伊张开双手，带着溢于言表的狂热盯着达芙妮，看起来似乎都要忍不住将其生吞了。
这热情高涨的态度，更是令洛墨看的直摇头：“果然是变态啊，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直白的变态，真是我辈楷模。”
“....我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了，你们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吧？”本来还不打算发言，准备安静等待结果出现的艾姬多娜，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怎么会，你应该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有着超绝的意志。寻常男人对于娇小的美少女，都是没有抵抗力的，会变成萝..莉控我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也是最懂男人。”
“....那只是你吧？”艾姬多娜一脸无语。
“不~我可不挑食！那样太浪费了！”不等洛墨回答莱伊倒是一边拍手，一边咧嘴露出满嘴尖牙的大笑道：“所有的邂逅都会成为美食的调味料！”
“萝莉呢？”本来只是在开玩笑的洛墨，试探的问。
“萝莉？萝莉不错呢，不错哟，挺好啊，感觉挺好啊！挺好吧！不也挺好吗！——正是因为萝莉才好啊！”
“啊~果然萝莉..控呢。”
“虽然‘我们’被称为‘暴食’，但我也很理解餐前准备的重要性，你们配得上我们远道而来，而你配得上我的餐前点心~！我会好~好品尝你！”
莱伊大笑着给了他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奇怪评价。
“啊~那啥，小白，你自己对付他吧。”
“唉~伊丽莎白....我自己来吗？”
因为自己行动肚子会饿的比较快，所以达芙妮比较讨厌用自己的手脚活动，显得十分不情愿，同时因为被叮嘱难得没有念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带着些别扭的给换了个洛墨取的名字。
“伊丽莎白吗？不错的名字呢，不吃掉浪费了，你的味道大概会很醇厚吧~”
莱伊仿佛真和洛墨说的一样，性癖上有点儿问题，好像充满着爱慕一样很温柔的叫出达芙妮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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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似乎除了两只萝莉魔女外，都有话痨的问题。
正因如此，就算对彼此充满了恶意，他们都没有马上打起来，而是在建筑废墟上“聊”了起来。
这场景....那叫一个古怪。
不过由于先前房屋被摧毁，街道上倒是转眼就除了被砸伤，无法行动的人外没了其余行人，周边建筑一个个都是门窗紧闭....虽说还是有不敢出去的人，抱着侥幸心理好奇的从门缝，偷窥这里的情况。
毕竟三名魔女的姿色，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而且在最紧张的一开始过去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没有要打起来的感觉，诡异的在那边聊着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人怀疑这危机是不是已经过去了？他们根本不打算打？
部分距离比较近的人，也不是不能听到对话，而是听了他们也听不懂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一直聊天也不好，让我报上名来吧，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暴食担当——莱伊·巴登凯托斯。”莱伊以贪婪地表情舔着唇瓣，盯着尚且不知姓名的艾姬多娜：“然后~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奇怪的气息？”
“我？我是碧翠丝，稍微精通一些模仿的东西。”
“是吗~那么，我就不客....”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领地伤害我的领民！”
暴食莱伊才想发起攻击，街道的尽头处却传来了少女充满威严感的凛然之声，直接打断了莱伊的“餐前”惯用礼仪。
“....又是谁啊，不知道打扰别人吃饭很没有礼貌的吗？”用餐被中断让莱伊不快的看了过去。
只见本空荡荡的街头两侧，随着少女凛然之声，跟着出现密集的脚步声。
成群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从街道的两头朝着他们涌来。
而最前头的，却是一名有着深绿色长发、琥珀色细长双眸，姿态凛然腰佩长剑的男装丽人。
边上则是白发苍苍，身上穿着笔挺的燕尾服，腰上挂满了剑、气质出众的老人，以及穿着蓝白色连衣裙，长相清秀可人的猫耳“少女”。
领主携大批卫兵来维护秩序，本来应该上演一出匪徒狼狈逃窜后，一追一逃的戏码....正常的流程大都是这样的。
然而这次作为匪徒的人都太过特殊，他们是一个比一个镇定，看卫兵的眼神一个比一个轻蔑。
库珥修倒是在发现洛墨时，当场愣住了。
作为王国的公爵，库珥修有着自己的决断能力，不会轻信他人的谗言。
因此就算培提奇乌斯揭露了真相，她也没有全信，毕竟洛墨确实帮助自己消灭了白鲸，还收拾了多兔。
可现在这一幕倒是让她都有点怀疑，自己会不会是看走了眼，出现所信非人的问题，其实培提奇乌斯那个改邪归正的大罪司教，才是真正正义的人？
毕竟现场她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拆的房子，甚至都搞不清楚他们这伙人是不是一伙的....每一个都散发着强烈的异物感，而洛墨边上的少女身下还就是应被抓获的多兔。
这摆明了就是背叛吧？表面上在对付三大魔兽，转身就把它们重新放出来。
“....阁下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想解释吗？”库珥修缓缓拔出了腰间长剑，直至立于废墟上的洛墨，满脸都是信任遭遇背叛的怒意。
“我想解释的当然有很多，比如说，我只是无辜被这几个人卷入其中，其实这些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的....我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你觉得我是会被同一个人骗两次的愚蠢之辈？！”本来库珥修是有风见加护可以识谎，可对洛墨她却不再信任自己会被骗过的加护。
“果然不会相信呢.....”
很想解释清楚一下，然而现在的情况被人看到，就算角色互换，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特别是他的权能正好也是有助于撒谎的.....
因此洛墨只能遗憾的连连摇头，这一幕在库珥修眼里，基本等于他是放弃了继续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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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经自己被说服时，还对误会他愧疚不已的事情，库珥修的心里就越想越气。
那种信赖遭遇背叛的愤怒，令她实在难以压下内心怒火，可现在局势却明显不适合直接动手。
毕竟那一高一矮的男性，看起来像是和洛墨同伙，但好像双方又处于对峙阶段，贸然动手实在是不智，她只能通过深呼吸强压怒意。
雷古勒斯倒是跟着露出不快的神情，咂舌地瞪向了库珥修这还在调整心情的男装丽人：
“你啊！自说自话的跑过来就算了，还在那聊的开心，完全忽视我的存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空气吗？如果本来是空气也就算了，但我是人吧？我有来，我有在，你却无视我推动事态发展，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傲慢也该有.......”
“如果还是男的，就别在这长篇大论了！报上名来！不然就斩了你！”本来就生气，但在理智中努力压下怒火的库珥修，对他这纠缠不休般，仿佛在故意挑衅的言语直接点燃了，或者说家臣都在自己的身旁，实在没办法在被挑衅时退缩。
“哈？明明是男的？这是什么意思？从这句话就能看出，你对男性、对我有什么偏见吗？还有啊！我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一个！而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男.....”
“——我说过了！再啰嗦就斩了你！！”
库珥修受不了他比洛墨与艾姬多娜，还更近了一步的话痨，冷厉地再一次打断对方喋喋不休的话语，忍无可忍的劈下泛出白色光芒的长剑。
成名绝技，百人一太刀——那不可视的风之刃，眨眼跨越了彼此的距离，斩在了雷古勒斯的脸上。
就算是有极高魔抗的白鲸，受这一刀也会皮开肉绽，然而.....
风之刃在触碰雷古勒斯的瞬间，便如同触及了世界的边缘，绝对无法跨越的禁区一般唐突止步了。
轰！
高度凝聚的风之刃，连雷古勒斯的一根头发都没能切断便溃散，瞬息炸裂化作混乱的疾风，将四周才平息下来的烟尘，再次吹得漫天飞舞。
本来这虽是绝技，但能防御住也不算太奇怪的事情，可是对方甚至都没有动一下手，连一滴血都没有，只是站在那边，甚至真就是在原地上用脸，毫无防备地接下了这一击，结果却....连层皮都没有擦破。
这诡异的未知现象，令战栗贯穿库珥修等人，以及四周的卫兵都忍不住浑身僵硬地屏住呼吸。
“在人家正说得真开心的时候两次打断，还直接就斩过来，你到底有没有教养？真的太过失礼了吧？瞧不起我个人又还轻视我的权利，这种态度....就算是与世无争爱好和平的我，也不能继续置之不理了啊！”
仿佛并不是自己想接招，而是攻击结束才发现问题的雷古勒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在最后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异样的感觉却莫名出现了。
什么都没有出现，唯有微风被掀起，大地、大气、空间甚至世界，似乎就这么被割裂了。
....没有任何征兆，也令人无从防备，库珥修持剑的手，飞了出去。
“——呃啊？！”
本来还在戒备对方的库珥修，却对这诡异的攻击一无是察，没能做出任何防备，在断臂瞬间痛苦的发出悲鸣，整个人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库珥修大人？！””
库珥修身后的从者，惊呼着便冲了上去。
威尔海姆挺身挡在了库珥修身前，猫男菲利克斯则连忙俯身查看伤情。
由于激烈的疼痛和出血，库珥修整个人都抽搐，往日的凛然在这有史以来最高的伤痛下被彻底击碎，视线变得彷徨无意识的呼唤最信赖的从者：
“菲利....呜....呜啊啊！菲利....克.....”
“我在这！库珥修大人！我就在这里！”
菲利克斯急得眼泪不断流淌，手上倒是连忙使用治愈魔法为其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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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诡异，情况对于明明处于主场的库珥修阵营压倒性的不利。
一直在看戏，也不急于动手的洛墨，也对面前发生的感到了诧异。
当然并不是诧异，雷古勒斯的战斗力和防御力，毕竟他过去就有所领教，只是单纯在诧异库珥修的状态。
“....这孩子的作战意志，比想象中的差了好多啊，就这种程度就彻底失去战斗力了吗？”
本来库珥修给他的印象，百折不挠的存在才对，但是这一击就彻底的瓦解她的意志，就算对他而言也是始料未及的。
作为地头蛇，库珥修一方....在库珥修受创失去战斗意识的当下，基本是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想法。
面对站在眼前的噩梦们，就算是号称剑鬼的威尔海姆，也感到背后冷汗直下。
乍看之下站着不动，也没做出任何威胁之举的雷古勒斯，在他眼中浑身都是破绽，双眼洋溢着与警戒无缘的从容和傲慢，看起来就是不觉得自己会败、会被破防。
也仅仅是这样，却也给他深不可测之感。
或许，这一切只是假象，其实看似浑身破绽，不过只是伪装其实根本不存在任何破绽....威尔海姆在遭遇先前变故后，没有办法不去这样想。
别说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壮年时最强状态下的他，面对这样的敌人也难以把握些许胜算。
甚至和面对自己的孙子，战斗状态下的莱因哈鲁特感觉一样....一样的不可战胜，一样找不出可用的破绽。
但即便是这样，就算卫兵们都出现了想要逃走的想法，身后就是遭难的恩人令他没有一丝退意....缓缓将剑刃举至身前，散发出异于常人的气势，沉声道：
“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不知道我们吗？不过正好我也知道你。”雷古勒斯仔细打量了一下威尔海姆，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记住吧，我是魔女教大罪司教，强欲担当——雷古勒斯·柯尔尼亚斯。”
“同样的，魔女教大罪司教，暴食担当——莱伊·巴登凯托斯。”
莱伊看了眼倒下的库珥修，露出非常怜爱的表情，再看了看护主的威尔海姆，不禁用舌头舔着嘴唇：“这趟真是没有白来，不仅有奇怪的女人和我亲爱的同伴，还有你们.....”
“不管你是什么人，伤害的我的主人....这都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做好觉悟吧！大罪司教！！”
“爱！忠诚！憎恶！执念！侠义！不错呀！不错啊！不错吧！真不错！相当不错！一定不错吧！——你们的话肯定可以久违的能填平我们的饥饿了！暴饮！暴食！!”
雷古勒斯对这同伴是一脸的无语，都懒得再说什么也懒得动手，莱伊却是感动的抱着自己的肩膀不断扭捏着身子。
“你们这群疯子——去死吧！！”魔女教，而且是大罪司教，这麻烦大的让威尔海姆心寒，可他依旧在示意身后众人保护库珥修撤退同时瞬身冲出。
莱伊则毫不畏惧的掏出两柄十字剑，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跟着就迎了上去：“哈哈！来吧！来呀！那我也不客气了！！”
——呯！
狂舞的剑刃，在街道中心激烈的碰撞起来。
尽管肉眼无法看清，可那过快飞舞的刀剑，却制造出无数飞舞的火花。
尽管自谦没资质，可是威尔海姆的资质和才能，却都远超出凡人的境界，就算有着无数被吞噬之人的记忆，技巧有压倒性的差距，莱伊却也没有马上攻下对方。
但....威尔海姆的所有攻击，却全部被莱伊用宛如舞蹈般的动作华丽地回避、格挡，甚至一点点压制了过去。
明明是剑鬼却在剑技上落入下风，让威尔海姆不禁在这苦战中，露出充满了酸楚意味的表情。
现场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莱伊正支配着这种局面，就算只是比拼剑术，莱伊的胜利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大概还没两分钟，莱伊大概是对全力防御的威尔海姆感到厌烦，嘴角笑容消失：
“没有新花样，只是这个样子的话....我都腻了啊！”
“咦？”
威尔海姆还未反应，瘦小的莱伊却发挥出常人难以相信的力量，一瞬间蹬破了地面。
本始终维持着一定距离的两人之间，转眼几乎贴合在了一起，莱伊的短剑直接捅在了威尔海姆的腰间，并以令人咂舌的速度顺势来了个倒挂金钩，空翻着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唔？！”
莱伊的力量大得夸张，冲击轻松地就将老人带动，身体随着闷哼狠狠砸在身后石板上。
“知识就是力量！记忆是纽带！把回忆当作垫脚石！我们就会变得更高！我们是坚强的！是强大的！是伟大的！无敌的~！同样~我们会记住你！记住你的慷慨奉献——剑鬼，威尔海姆·托利亚斯。”
莱伊看着自己刚捅威尔海姆时，触碰到威尔海姆的右手，就像是进行某种奇怪的仪式般，用长长的舌头舔起了自己的手掌。
就好像那里有，有着威尔海姆这老人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带着无比的怜爱去感受、去舔抵，最后——毫不留情地咀嚼。
“暴食”的餐点结束。
“名字”进入了亵渎者的胃中。
所有一切都将被取代，威尔海姆的存在痕迹也就此从世界消失....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唔...嗯？！——呜哇！！！”
本还洋洋得意的莱伊，突然痛苦地呻..吟着并跪在了地上，夸张的在地上直接吐了起来。
.....................
与雷古勒斯和魔女们，一直扮演着事不关己的围观人群的洛墨，在莱伊念出威尔海姆成名、入赘前名字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念错真名权能发挥失败、遭遇反噬。
此刻洛墨自然抓住了机会，举起了手并令手背上的刻印术式绽放出赤色光芒，同时——
“一方通行。”
在时间得到加速的状态下，空间碎裂器无声无息的拉开了，连个球都塞不进去的细长空间。
而破碎的空间另一边，正是趴在地上连胃液都吐出来的莱伊背后，接着.....
澄澈的钢铁反射着阳光，在加速的时间里，在一方通行撕开的空间中，跨越了五十多米的距离，以真正超越了时空的神速，无声无息地出扫过少年毫无防备的后颈。
呕吐的少年在刀刃加身的一刻僵住不动了，随后——头颅与身躯诀别，飞溅四散的鲜红，为大地涂抹惊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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