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组合权能·命定的“巧合”
不仅仅是洛墨麾下教徒与剑奴、商会被动员起来，他的信件还被送到了另一个王位候选人——安娜塔西亚·合辛的手上。
安娜塔西亚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契约在身属实无奈，只能跟着动员自己的商会，帮他寻找所需要的材料。
于是就这样，一边部署一边等待，三个月转眼也就过去了。
靠着强运加身，他硬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依靠各方渠道的努力和必不可少，仿佛上天主动送来的运气，凑齐并修建出一座宏伟圣殿。
而在测试了一下效果后，他也就直接带着魔女们与普莉希拉、阿尔，再一次久违的来到了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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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墨离开这个世界几十年了，但王都依旧是他第一次来到的那个模样。
整洁的街道、川流不息的龙车，来来往往的行人与沿街不变的商贩。
人们在砖瓦互相拼接而成的地面上往来，抱着小孩的幸福夫妇、互相追逐的儿童，高声叫卖的商人，正在散步的老人，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
不变的日常。
“....在变的，只有我吗？”
穿着一身黑袍以权能掩饰，让别人无法识别自己的洛墨走在人群的最前沿，扫视周遭记忆中不变的街景，明明现在是在同一个世界，却有一种莫名的隔阂感，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异物。
莫名有点儿被时间流放的错觉。
“....你在多愁善感什么？上次不是才从王都离开吗？想做什么就快点。”华丽龙车上的普莉希拉，有点受不了他的磨蹭，催促了起来。
知晓他来自异界的艾姬多娜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兴致勃勃地望着他，期待着他给自己带来点新鲜的反应。
不过多愁善感被打搅的洛墨也没太理会她们，随意地往后摆了摆手：
“你们去贫民窟的赃物库等我吧，我待会儿就会过去，现在先给客人发邀请函。”
“客人？”
“嗯，客人。”
他神秘的回头冲众人笑了笑，便快步离开了此地，来到了阿斯特雷亚家族在王都的驻地。
阿斯特雷亚家族本家当然不在王都，但正好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洛墨重新出现活动的关系，近卫骑士团特意将莱因哈鲁特召回了王都。
而莱因哈鲁特在王都，自然也代表菲鲁特也在此地。
尽管去王城的时候不会带着菲鲁特，可莱因哈鲁特却也留下了“对话镜”给管家，确保一旦有事情就能得到通知火速回防。
但洛墨没打算强闯，而是伪装成路人，在外围观察一圈后，挥手唤出疾风将里面庭院的树木，根据约定的频率晃动了数次。
没太久，得到信号的威尔海姆就走了出来，而他则递出了一柄匕首：
“把这个放在会客厅茶几，随便放桌角弄得快掉下去，像这样放上去就可以了。”他把自己的手模拟成茶几角，示范了一下该怎么摆放。
可这奇怪的要求，倒是让威尔海姆感觉十分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他这究竟是想做什么，忍不住试探的问道：
“这个是....什么流星（魔法道具）吗？”
“不，这只是很普通的匕首，但这里有命运。”
洛墨微笑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解答就这么留下满头雾水的老人，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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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威尔海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匕首仔细检查好一会儿，也没能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思考再三还是带着匕首回到家中。
尽管明白这肯定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咬着牙在内心，吐出不能表露在外的长长叹息，根据指示将匕首摆放了上去，然后苦笑着远离了这里。
这像为自己无奈犯下过错苦笑的老人，脸上的表情可谓复杂至极，让下意识来到这里的菜月昴看的一脸困惑。
“这个老人，据说过去还是个相当了不得的大人物？怎么....咦？匕首？那个人忘记带的匕首吗？”走进无人会客厅的菜月昴，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桌面上的匕首，不自觉笑着摇头：“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乱放，咦？这把匕首看起来不错嘛？好像挺贵的样子？”
将一不小心就会被碰掉的匕首拿起，作为剑圣客人的人，他也不知该放哪里，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把玩了起来。
而等他才走出去，想问一下管家怎么处理的时候，他却又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在这个家里做客的老巨人，罗姆爷。
罗姆爷也给他手上的匕首所吸引：“小鬼，你哪儿来的匕首？这可不像你会去使用的东西。”
“这好像是威尔海姆先生落下的？”
“....威尔海姆吗？”想到亚人战争的事情，他一瞬间露出厌恶的神情，可很快拍了拍光溜溜的脑袋，暂时放下过去的恩怨，随手取过那把匕首观察着。
不自禁地，他倒是一下想到自己家里的大量武器，不自觉感叹道：“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赃物库那边怎么样了，存在里面的宝贝们有不会让小偷都给偷走了吧。”
“——那就回去看看吧！正好我也在这待腻了，回去玩一玩好了！”
罗姆爷的话才说完，走道另一头正好路过的金发少女，菲鲁特倒是一下被勾起了对“家”的思念，突发奇想就决定要回去一趟。
两人这话，让菜月昴忍不住插嘴，泼起冷水：“喂喂！菲鲁特，你在想什么呢？莱因哈鲁特他可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啊，就算他不在家，他家里的人也不会让你出去了。”
“哼，我管他让不让，反正我要回去！你给我引开那些麻烦的跟屁虫，不然我就和那家伙说你非礼我！”
“嗯，我作证，你想对菲鲁特图谋不轨，正好让我抓到了。”罗姆爷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让菜月昴差点没有跳起来：“你们两个栽赃陷害的太过分了吧？！莱因哈鲁特那个死正经！要是信了你们的鬼话，肯定会让我蹲局子的！小雏菊会变向日葵的啊喂！！”
“什么小雏菊向日葵的？谁管你啊！小哥，你就说吧，你做不做！”
“.......做。”
面对菲鲁特这不讲道理的少女和老巨人帮凶，菜月昴也是没辙，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捂着屁股被迫点头同意。
菲鲁特与罗姆爷，也就这么在一把摆放好的匕首“引领”下，主动和洛墨的期待一样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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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饰、强欲、暴食、傲慢这四大罪的权能，分别是对因果与万物的扭曲、对因果和现在过去以及未来的洞悉、吞噬消除因果和创造新的因果（生命）、洞悉心灵进行断罪。
四大罪组合起来相互影响，让洛墨发现了个相当有意义的新能力，夸张点说法就是——操控命运。
只需要随便来个东西作为契机，便能将未来引向他期待的方向，无论人还是动物甚至物体，都可以被施加影响。
万物会不自觉的顺应着他的期待，在“巧合”下做出各种事情，杀人、放火甚至是自杀，各式各样命定的巧合，也就是所谓的命运。
当然越强的对象，他们的未来也就越难以操控，而过于庞大的物体，比如一个国家也是人越多、实力越强越麻烦。
而获得越多的大罪因子，无疑可以越发完善这个能力，比如可以免去事先得观察周围，把握“命运走向”。
但不管怎么说，洛墨对于自己现在这能力还是很满意的，乐呵呵的就去赃物库与众人汇合，就这么守株待兔的等待起待宰羔羊的上门。
大概也就等了半小时多些，尘封已久的赃物库再一次被推开，而人还没有进来罗姆爷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已经先现在了：
“竟然老朽的门锁都给砸了，现在的小贼一个个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要是让老朽知道是谁做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确实，我也觉得这样实在太粗暴了，但是这些家伙的性格一个比一个扭曲，我实在没有办法管教啊。”洛墨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
而他这声音，也立刻让才推开门的罗姆爷，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菲鲁特倒是一下冲了进去，惊讶的望着他：“哦哦！小哥，你不是成通缉犯了吗？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呢？这都是命运的指引呀。”
“命运的指引？哈哈~这文绉绉的，你是让莱因哈鲁特传染了吗？竟然....唔....这....呕呜哇——！”
这笑着跑过来的金发萝莉，拍着洛墨的背还没有说完，却在注意到一众魔女时，脸色骤变当场捂着胸口就吐了。
这滑稽的样子，让洛墨反过来拍着她的背，调侃道：“你说你，没事看边上干什么呢？看我不就没事了？快看英俊的我治愈一下吧。”
“这....呕~！这个绝对....呜、绝对很奇怪！”
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菲鲁特，几乎是本能的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本能、甚至灵魂都因为那三名女性的存在，而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与恐惧，本能想躲避她们的目光。
“唉呀，吓到你了？这真是让人伤心呢。”近在眼前的少女让菲鲁特难以发出声，甚至直接就吐了起来；对此，罪魁祸首却眯起眼睛了然于心地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没有一点儿嘴上伤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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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晓自己来到此地的行为是被人操控着，甚至就算别人指出罗姆爷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这一时兴起竟是人为操控。
因此他本能将这里的相会当成了意外，并眉头紧蹙地望着室内众人，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强自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的家？”
“阿拉？你没事？”艾姬多娜有点儿意外地，看着那紧张靠近想保护菲鲁特的老巨人。
明明这巨人虽老，身高却有两米二还壮硕到吓人，以艾姬多娜的身高体型对比一下就成了小鸡仔，可两人的态度却完全相反。
罗姆爷对艾姬多娜莫名感到恐惧，艾姬多娜却是好奇的盯着对方，那视线与其说是在看人，不如说是有意思的玩具：
“巨人族....嗯，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巨人族活着，真是稀奇呢，不、我旁边还有鬼，这倒是更稀有的种族，难道这就是物以类聚？稀物与稀物容易吸引、扎堆？”
“你的兴趣先放一边，咱们现在在谈很严肃的事情。”洛墨懒得理她，直接从达芙妮的口袋里抽出手帕，朝菲鲁特递过去并微笑提议道：
“你还记得咱们上次谈过的交易吧？”
“二百圣金币换徽章吗？这个没办法了。”菲鲁特接过手帕擦了擦嘴，缓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小手一摊无奈道：“莱因哈鲁特那家伙把徽章管的太严了，我根本就没办法偷到。”
“那我现在变更一下，现在你跟我走一趟，在我那边做客....一个星期吧，待足一个星期我还给你两百圣金币，让你远离这政治的纠纷。”
“....离开这去你那边呆一个星期，就可以得到两百圣金币吗？嗯~~”菲鲁特双手抱胸地沉吟了许久，却很快怀疑到皱起眉头，用警戒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把我骗走，然后卖掉或者向莱因哈鲁特那家伙要赎金吧？”
“没有这个打算。”
“那是为什么？你有什么阴谋？”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可是小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吧？现在还是什么大罪司教？好像是这个？虽然没怎么听说过，但听上去就不是好人的样子！连罗姆爷都不想解释，只是说让我别和你扯上关系。”
“请别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以前我没得选，但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洛墨十分诚恳的说着，可是菲鲁特听了却是一脸“你在胡扯什么”的表情：“小哥，你觉得耍我很开心吗？这是罗姆爷的家，别在这带女人开奇怪的聚会了！没有其它事就快点走，我现在天天被逼着学礼仪，逃又逃不了多远就会给抓回去，难得的自由时间可没有工夫和你开玩笑！”
“行吧，既然你不想谈.....”洛墨看上去似乎是要放弃，可在遗憾摇头的最后，却突然带着笑容改口道：“——那就只能强行把你带走了。”
“你一开始就是打这个主意的吧！？”
“——别想！”
本就在警惕的罗姆爷在他这话才说出口，菲鲁特也本能后跳的瞬间，夺过边上铠甲手里装饰着的战斧，挡在了菲鲁特身前沉声厉喝：“想带走菲鲁特！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知道你是亚人战争里亚人的三战将之一，姑且还是很厉害的，但现在....你连巨人族本身的能力都使不出来耶？而且就算你还可以变成巨人，你真觉得能赢我吗？”
身为巨人族的罗姆爷现在看起来也很强壮，不过实际他真已经不行了。
作为可以说是亚人内顶级的战斗种族之一，巨人族的战斗力本来也是相当强的。
和鬼展现出角类似，巨人族能够巨大化，变成10米高的真正巨人。
但因为血脉不纯粹的问题，罗姆爷需要借助大量魔力与始祖的一小块骨头，这样才能重现巨人始祖的力量。
现在....他就是用了吃奶的劲，也不可能巨大化，因为他那巨人始祖之骨已经在战争中让威尔海姆剐下。
与其说是巨人族，其实现在的他只能算是小巨人，还谈不上真正的巨人。
然而罗姆爷却并不在乎这些，一只手在后面挥示意菲鲁特先逃，一只手紧握战斧的坚定道：
“少在那自满了，小子！像你这种家伙，老朽怎么可能会....！”
“——罪孽是汝等无从脱身的枷锁。”
洛墨只是轻轻地低语了一句，罗姆爷身下就传出“呯叮！”的玻璃破碎之声。
随着双腿支持不住断裂，罗姆爷的身体摔在地上自动崩解，化为满地的碎片。
可诡异的是他依旧活着，甚至傻眼的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提丰倒是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前，看着他茫然的躺在地上的样子，再观察了一下碎片结构，不禁笑道：
“大叔和凶神恶煞的长相真不一样呢，不是恶人却自认为是罪人呀，真温柔，也好可怜呐。”
“什、什么？老朽这是.....？”
“——你对罗姆爷做了什么？！”
本还在犹豫的菲鲁特，察觉罗姆爷连碰都没碰到对方就给肢解，当即瞪大了双眼，尖叫着死死的盯着洛墨，看起来很有一种想要和他玩命的感觉。
“别这么生气，只要你老老实实听我的，我会把他还原，如果不愿意....那也没事，我一直都不喜欢勉强人，你就直接把他拖回去吧。”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这是哪门子的不勉强？！”
“我没有开玩笑，你可以放弃他，这也是选择的一种，我很期待你会做出何种选择，并尊重你做的所有选择。”
面对菲鲁特的愤怒，洛墨只是带着不变的笑容回望，艾姬多娜也对她投以期待的目光。
这默契的两人，让提丰也有些无奈的连连摇头：“卡洛和多娜，真的什么都没有变，都是无可救药的恶人啊。”
连阿尔都捂着脸，不忍直视这欺负孩子的画面。
但普莉希拉倒是对这显得十分有兴趣....没办法，因为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弱者被强者蹂躏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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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诸多异常的存在包围，在这些难以言表的奇异目光聚焦下，菲鲁特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想尖叫、想逃跑、想远离这个异常的空间。
但....就算面对这诸多未知的强大存在，以及无法预测的诡异攻击，她没有逃走，而是深呼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大喊道：
“放了他！我就和你走！”
“菲鲁特？不可以的！他.....”
“很好~那么咱们就这么轻松愉快的决定了，无关者闭嘴吧。”
说话间，他打了个响指，罗姆爷的身体便恢复了，而阿尔则主动走上前去，叹着气耸肩道：“老爷子，你自己走吧，我也不想对老人动手。”
“....如果老朽没有记错，你也是王位候选人的骑士吧？为什么要听他的？就因为你主人被人挟持了吗？”
“没错，而且....他把我的手治好了，这姑且也算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吧。”阿尔看了看自己，重新长出的手臂，挠着头盔发出刺耳的声音，并最后警告道：“我姑且是有点儿本事，而我身后的都是超乎想象的怪物，你还是老老实实走吧，至少现在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剑圣，没准还是有希望的。”
“对了！莱因哈鲁特.....”
阿尔的提点，让他想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可靠的正义伙伴。
于是他看了一眼菲鲁特，什么也没再说，生怕洛墨会反悔似的，转身便冲出了这里。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全是洛墨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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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达成，一行人开始转移阵地。
然而在半道上，一直盯着他的艾姬多娜，突然开口道：
“你被什么追赶着吗？”
“嗯？何出此言？”
“我感觉你很奇怪，行动上，目的性，逻辑上不符合常理，太过偏激了一些，还是说你和莱因哈鲁特有什么仇吗？”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那种性格的人，但你也知道很多事物只因为特别就会被针对，就会遭遇无妄之灾，比如特别美味的动物，特别漂亮的动物什么的....现在也是。”
并未准确回答，他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便将这个问题含糊的应付过去。
现在再怎么赶，再怎么无所不用其极，那也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者说其实他的压力一直挺大的。
光是以现在的身份活着，在出生那一刻对他而言就已经很辛苦了，系统的期望是被他变成，无血无泪的魔头。
可他本身其实对当个反派没兴趣，也不想去做哪些事情，更不想自己被系统利用外部因素与任务来一点点改变。
但面对自己确实在被改变的现实，他也无力去抵抗。
本能的想活着，一点儿不想死，内心深处却不知不觉有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当初拯救了世界，其实不是真想拯救世界。
凭借着自身努力才活到现在的他，那时不过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找个正经借口让自己有价值的死掉....然而结果还是没能死掉。
所以现在，不顾可能出现的负面问题，推进自己计划的想法，也是因为他也期待有个人能阻止自己，即便如果失败的代价十分惨重。
“....人的心，果然是非常复杂的....咦？”
他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就想调整好自己的形态，却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从龙车变成了建筑内，耳畔边还传来了熟悉的....宛如银铃的柔和女声：
“尽管比预想中的早了不少，但你果然还是变成‘我’呀~我最爱的——可爱的继承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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