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黑历史大复苏
本自认为将一切情况都掌握在手的洛墨，开始还觉得自己速战速决的就把所有问题解决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为自己的效率自豪。
甚至都已经开始策划好了，待会儿怎么离开、怎么告别、最后怎么给艾姆妮西亚恢复记忆。
但是该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还是什么比较好....那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却也不会真死掉的蔷薇魔女，不按顺序的举动倒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都怎么对待艾姆妮西亚的，就有一种想死的念头从他的心中迸发而出。
可惜....死不了。
当然他也没有虐待或怎么样，甚至自认为对她应该也是很好的，就是稍微的....让她丰富了一下人生经验。
都要挠破头的他，冥思苦想着也没想到个好主意，只是下意识一脚踩碎地上的镜水晶，才小心翼翼的就看了一眼位于高台下的少女。
“....啊....啊、啊啊啊....！”
阶梯下双手抱头，似乎头痛欲绝的少女，并未发现他在高台上的奇怪表现，只是吃痛的抱着脑袋。
这令他不禁想到，现在这不就是自己逃走的最好时机吗？可才想到这个主意，他却又注意到已经有不少人即将抵达这个宫殿。
如果现在他走了，这两名少女一定会被处刑....无奈，他只能举起手来，默默低语：“——世界断绝障壁。”
白金龙王所教导的始源魔法，瞬息令整片空间以他为中心出现波动。
犹如突如其来的震荡波，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但这震荡波并没有先前的冲击波那样，出现任何的杀伤效果，而是无声无息地朝外部扩张，形成了巨大的半球状护罩将他们全包裹了起来。
世界断绝障壁可以制造出与世隔离的空间，并完全阻挡任何形式的入侵与传送，只有获得施术者的认可，或能够使用始源魔法和拥有世界道具的人，才能进入这个空间。
他此刻所施展出来的范围，只是整个宫殿。
但全力的话整个城市都可以纳入笼罩范围....至少在白金龙王的世界是这样，不过这个世界空间强度不同，需要付出的消耗也是成倍提升。
外面即将抵达宫殿的人们，有不少在察觉问题时稍稍放缓了速度，进入这宫殿领空的则直接被推了出去，其余没发现这透明障壁的，则直接就撞了上去。
看起来....就和小鸟撞玻璃窗似的，个个都一头栽了下去。
而剩余的人注意到这是护盾后，下意识就采取了攻击手段，可任他们如何攻击，却都如泥牛入海般无法掀起任何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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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诅咒的解除，大脑因突然涌现的大量记忆，产生混乱和痛感的少女，吃痛的呻..吟着蹲在地上，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和了过来，在艾维莉亚关切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茫然地观察四周。
也在这时她努力的整理，脑袋里突然回归的记忆，逐渐将全部的事情想了起来。
她的名字确实是艾姆妮西亚，可她不是洛墨的女儿，是正统骑士团的一员，有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双亲，还有一个妹妹.....
就在失忆之前，她在下水道找到魔女们的尸体，之后就被赶到的爱蜜莉雅陷害，送上法庭进行审判。
但那审判实际只是走了个流程，始终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也没有人愿意帮助自己。
哭喊的争辩着，最后却依旧被驱逐出境，过上每天都在不停失去记忆的日子。
在最初的日子她害怕明天到来，害怕自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不敢睡觉的最后....还是不敌睡魔的，就这么在恐惧的循环里度过每一天。
也就这么怀揣着恐惧，思索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一边走、一边写着日记，记录下自己的每天。
然后她遇到了自己的朋友，第一个成为自己朋友的人....让自己得以在每一个夜晚安然入睡——最重要的朋友。
只是想到这里，艾姆妮西亚便不自禁抿起嘴唇，浅浅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但在下一刻....她却接着回忆起了，洛墨究竟都如何诓骗自己，让自己都扮演过什么角色后——笑容凝固了，幸福以夸张的速度变得稀碎。
脸色逐渐就变得怪异起来，举起双手放在面前，那双手却是不受控制地不停颤抖着。
“姐姐？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艾维莉亚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不禁紧张的关切道。
为什么恢复记忆，脸色反而会变得这么差？这不应该是好事情吗？刚刚还笑怎么现在一脸想死的样子？
难道在旅行路上遇到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还是这诅咒其实对脑袋有什么损伤？
....艾维莉亚越想越害怕，紧紧的抓着艾姆妮西亚的手，带着快哭的表情追问：
“姐姐，你别吓我啊！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艾维莉亚？没、没事....我的身体很好....非常好....好到不行.....”
艾姆妮西亚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视线却往上面看向了那正对着墙壁，看起来像是在面壁思过的洛墨。
但认真看看，那却并非在面壁思过，而是像啄木鸟似的用脑袋撞着墙，像是在寻求失忆，甚至有点寻死味道的洛墨。
在锁定了目标后，她挣开了艾维莉亚的手，在其诧异的目光中箭步冲上了长长的阶梯，一把按在洛墨的肩上让他停下啄木鸟模仿秀看了过来。
随后就这么，将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抿着唇瓣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
“卡洛斯，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吗？最好趁现在我还能冷静。”
“呀、呀啊~该说好久不见吗？艾姆妮西亚？”洛墨讪笑着，艰难的举起手和她打招呼。
“....你现在想说的只有这个吗？”
“不不不，我想说的可还有很多，只是吧....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听我说。”
“——说！”艾姆妮西亚以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口吻沉声呵斥，双眼依旧直瞪着他。
“....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其实你反过来仔细的想一想，应该也能知道我对你其实也很好的吧？”面对她那充满责备意味的视线洛墨有点慌，小声和她商量了起来：
“咱们这个问题完全可以等过一阵子，私底下好好解决，你说是不？你也知道我也是要面子的人，这里人多你看.....”
“你要面子？！面子是什么？我就没见过你要脸的时候！”他这个时候说要面子，让艾姆妮西亚直接气不打一处来，以双手抓着他的衣领，猛烈地摇晃着咬牙切齿的问：
“——这么久以来！我看你在我的日记上乱涂乱改倒是玩的很开心啊！让我当妻子、当女仆、当妹妹、当女儿！还骗我去洗衣服！洗袜子！洗内裤！开心吗？！呐！你说啊！”
“啊~咳....一定要说的话，还是挺开心的吧？”任由她摇晃的洛墨别过脸去，小声的嘀咕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且你不是也一直都挺开心的吗？你开心我开心，大家都那么开心，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事情呢？”
“....你！你这个人啊！！”
一时之间艾姆妮西亚，气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猛地直接将他给推开。
本来她是很想感谢洛墨的，可只要一回想起他的恶趣味，对自己日记的篡改，想到自己一口一个爸爸.....
屈辱到几乎想死的她，按着自己的胸口通过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气势却一点儿不见衰减，用力瞪着他：
“是——我明明那么相信你，把你当作最重要的朋友！和唯一的依靠！你竟然、竟然用我....用我做那种事情！？”
“啊、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哪件事，但我都会和你道歉啦，毕竟你想啊，机会难得是不是？一般人都会这样做吧？”
“不会！绝对不会！一般人才没有你那么无聊！那么....那么的....！”
想起自己被做的事，她羞耻的面红耳赤，几乎都没办法说出来，只是胡乱的挥舞的双手，像是在努力忍着揍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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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姆妮西亚并不知道，自己因羞耻而没能说出具体事项的话，在艾维莉亚听来倒是立刻就有了“完美”的补全。
本来还在原地傻眼、愣神，脑瓜子想冒烟了都搞不懂，这到底都是什么展开的艾维莉亚，通过这对话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姐姐，遭遇变态凌辱的可能性极大。
因此她怒发冲冠的直接冲了上去，代替姐姐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死的盯着他，溢满而出的怒气几乎都要从双眼汹涌而出：
“——从开始我就觉得很可疑了，什么一日为父啊？！你到底都对姐姐做了什么事情？！”
“什么都没有哦？”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相信我，至少我还是帮了你们对吧，如果没有我帮你们，你们该怎么办？这是一个怀有歹意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掰开艾维莉亚的手，在她“唔~？”地沉吟着，感觉他说的确实没错，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时，悄悄地往后退着想保持个安全距离。
“——那是两回事！”艾姆妮西亚受不了妹妹被简单糊弄过去似的，终于再一次站了出来：
“你现在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你，但这和你随、随便玩....玩弄我！那是两回事！”
“首先别把话说的，好像我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好吗？”玩弄一词洛墨自己听着都有些怪怪的，无奈地叹着气说道：
“然后，你听说过功过是可以相抵的吗？”
“没有！”
“现在听说了不就好了？我也承认自己可能有些地方做的稍微有些过头了，但你仔细想想，我不是也保护过你好多次？这次的事件咱们都可以先不提了，以前你还憨憨的拽了狮鹫的尾巴，还是我帮你把那狮鹫给宰了吧？综合一下功与过你还应该感谢我才是。”
洛墨长篇大论的，说着自己的贡献与努力，甚至提了一件过去自己为她擦屁股的事情。
而想起失去记忆时，自己对一切都好奇的举动，艾姆妮西亚自己也是一阵羞愧。
可她却比艾维莉亚更了解洛墨，甚至在气愤过后，冷静下来突然锤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的狐疑道：
“——你现在说这些，其实只是想故意把水搅浑吧？”
“....你在说什么？”洛墨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别装傻！我说过了，我很感谢你所做过的一切，现在你却还在说这些事，肯定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或者让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羞耻的事情上与你争论？”
艾姆妮西亚自信地挺起胸膛，脸上也尽管还残留着羞耻留下的红晕，却又一副道破了天机的的得意样子。
这样子意外的可爱，但洛墨却单手捂脸的低下了头，止不住哀叹：
“....明明平时看起来也没那么聪明，为何直觉却这么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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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终于看到了，一直以来所期望看到的事物。
明明一直都在期待着，抵达信仰之都后，好好享受艾姆妮西亚的羞耻....为何呢？现在反而是自己更加羞耻？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吗？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不应该的啊....我都那么勤勉、那么观察入微的积极了，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变故....难不成还真是人品导致的问题？”
自问自答的最后，怀疑人生到都想抹掉自己记忆的洛墨，突然转头看向了不远处，还倒在地上没能站起的爱蜜莉雅。
没错了，他的计划本是没有问题的，人品应该也没问题，就是爱蜜莉雅人品有问题，给他来了这么一下，才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猝不及防。
“所以这不是人品的问题，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吧？”陷入了自己世界的他，嘀咕着为自己的人品寻找借口。
艾姆妮西亚终于看不下去，微微倾着身子，探头到他的面前，眯起眼睛问：
“....卡洛斯，你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就没有什么其它要对我说的吗？”
“啊~有啊！当然有的，其实我对于自己的行为一直感到深深的愧疚，也一直想要找机会好好的和你道歉，只是时间一直不太对，一直就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比如这次也是，都是时机不好啊。”
“....真是老样子，现在都还想浑水摸鱼.....”完全没把他为自己开脱的言语听进去，艾姆妮西亚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冷冰冰的盯着他：
“然后？你应该说什么？”
“呃....对不起？”
见对方还是不和自己争论，连发挥口才....或者说连着借争论，来转移话题的余地都没有，摆明早就对自己的策略有所防备的少女，他只能试探着老实道歉。
“....把我既当妹妹又当老婆还当女儿的，只是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而且.....”少女紧抿着嘴唇，脸红到都要滴出血的，终于还是将先前过于羞耻，没能吐露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你，你还摸我的胸！拉我的....大腿的....吊带玩！”
“噗....！咳、咳.....”
被她这么一说，想起了自己行为的洛墨莫名有些想笑，但又觉得这实在不合适，却....还忍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随即连连干咳的想掩饰过去。
但这补救行动，似乎有些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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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很感谢，自己的姐姐有他这么好的朋友，不仅陪伴姐姐回家，还能够和自己一起营救姐姐的艾维莉亚，在知晓更多实情后彻底进入石象化。
先前那些还只是猜测，但是现在这些话，她觉得自己可以确定....自己的姐姐已经给人玷污了，而且还是玷污的相当彻底！
毕竟正常的关系....怎么会触及胸和大腿？
气到浑身直颤抖的艾维莉亚，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目光如刀刃般锐利：
“你....你难道.....”
“没有！完全没有！”明白她想了什么的洛墨，毫不犹豫地否定：“我只是稍微测试了一下，绝对没有过头的行为！”
“那还不算过头吗？！”
“....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
“——果然有？！”
“不....只是稍微有点，真的只是稍微一点点，不多，就这么点！”
说话间，他还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指尖的一点点。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时候洛墨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不可信....至少从彼此对话来看。
本在他心里如天使般善良的艾姆妮西亚，也是难得的没有帮他说话。
就这么在边上无言注视着他，像是随时都可能吐露出，能够给予他致命创伤的黑历史。
而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实际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逃走的他，却还是强撑着努力转移话题道：
“这些事情咱们可以待会儿再慢慢商讨，现在还是想办法先逃出这里吧？只有活着离开这里，一切才能好好的沟通下去，你说是吧？”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一心想为姐姐讨回公道的艾维莉亚扫了眼周遭，再看看远处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群，终究还是握紧魔杖沉重的点了点头，暂时与其达成妥协。
艾姆妮西亚倒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有说，明显也在顾虑当前的情况，想换个安全的环境再和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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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为自己争取了一点缓冲时间的洛墨，倒也不急着做什么，而是与艾姆妮西亚详细了解了一下，关于这件事的起因。
但这过程其实没有什么出乎预料的发展，而是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烂大街的剧情展开。
在正统骑士团里负责收信的艾姆妮西亚，接到冰封之城大魔女趾高气昂的谴责信，让信仰之都处理好污水排放。
于是去下水道调查时，正好就发现了案发现场，然后给真正的犯人爱蜜莉雅撞上，被拿去背锅了.....
尽管证据并不是非常充足，但是信仰之都的居民都相信爱蜜莉雅，也本就厌恶身为异类不会魔法的艾姆妮西亚，潜意识认为她会做这种事情，案件也因此光速确定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情况，接下去想证明艾姆妮西亚的清白，明显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不管谁出来作证，别人都会怀疑是在他的武力威胁下作出的，遇害的四名魔女又都已经死了一年以上，灵魂早就不复存在，想来个招魂也变得不现实。
尽管也不是没有别的什么手段，但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去浪费精力去做那种受益不大的事情。
于是他干脆的举起手，撤销世界断绝障壁。
随即使用一方通行打开空间裂缝让两姐妹先走，后看了一眼地上现在还没能起身，估计得给他砸出了脑震荡的爱蜜莉雅，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
“你、你干嘛？！你想干什么！？我都已经......”
“我可没说过，只要你听我的就不会死，而且你也不一定会死啊~”
不顾对方的惊恐，他微笑着就甩手将其往窗户方向丢了过去。
听着窗外落地前的惨叫，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在七层的高度自由落体下存活，就打算重新开一个新的空间裂缝离开。
然而....就在他得意的才迈出脚时，身后将要关闭的另一道裂缝，却突然冒出了一只手把他给拽的过去。
猝不及防下他直接摔入裂缝之中，就这么一屁股跌坐在了草地上。
抬起头一看，宫殿已经消失不见，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一条小溪在欢快的流淌着....
然而快乐是无法相通的，一点都不欢快的他此刻只想把这个溪流给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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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空间的转移，局外人是已经不存在了，局内人倒是还都聚在一起了。
洛墨带着放弃的心情，再一次抬起头看向天空时，如预料中那般未能看到浩瀚的夜空，而是对上了熟悉的翡翠色双眸。
“你，想逃走吧？”艾姆妮西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似乎都在说——我已经看透你了。
“....没有哦？如果我认真是不可能被拉倒的呀，而且你仔细想想啊，我能是那种人吗？你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这是那种会撒谎的人，能有的纯洁无瑕的眼神吗？”
“你本来就是那种人....而且就算眼睛里有个十字架，你也和纯洁无瑕没有关系。”
“那就是圣洁了。”
“不要随便侮辱这个词。”
“.....艾姆妮西亚你变了，变得严厉了，变得无情了，一点不顾我们相处这么久的友谊，果然友情也是会消失对吗？”
他一脸的悲痛之色，反过来倒是指责起了艾姆妮西亚。
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直接就能和他吵起来，或比较单纯真会感到愧疚了。
但一路上早就不知道，被他多少次占据道德高峰，去指指点点数落的艾姆妮西亚却已不是当初那个，盲目相信他的傻孩子，干脆就伸出双手捏着他的脸，一边拉扯一边说道：
“不要老是说这种话，你这样只是在践踏别人的感情。”
“我最擅长的就是建立感情....话说，我个人其实很反对暴力的，可以的话能放开我的脸吗？”
先前才行使过暴力的他，一脸和平主义者的模样，看的艾姆妮西亚不禁微微侧着脑袋的怀疑道：“....你真的有认识到错误吗？”
“当然有啊，刚刚的其实都是玩笑，我最擅长的就是反省自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忘记过去的一切，让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认真反省了自己的错误。
不过反省这种事情有是有，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个词，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
也就是说....认识错误坚决改正，这种事情在他身上是不现实的事情，就是反省了也只是完善自己的错误，让自己下次尽可能不翻车。
但说到想死的话....翻车翻的这么彻底，他也确实非常想死。
只是想死和死不悔改，这两者看似矛盾，可他的个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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