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黑料责问·责任·告白
比谁都清楚，洛墨整个人是什么的艾姆妮西亚，事到如今就算他表现的很诚恳似的，却也基本猜到了他没说完的是什么。
因此她俯下身去，在快要亲上去似的近距离，俯视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板着脸说道：
“你，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反省这件事吧？”
“我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没骗我？”艾姆妮西亚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鼻子。
“唔....你这孩子，真是成长了呀，竟然都学会抢答了。”
“回答我。”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每句话都是在骗你一样，明明我也有不骗你的时候啊，比如说......”
在最后刻意拉长了尾音的洛墨，尽管确信自己有没骗她的时候，可是这一时半会儿让他说，莫名还真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让艾姆妮西亚倒是又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不说了？”
“....太多了，突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他捂着嘴，不太自信的别开视线，小声道：
“总之，能先放开我的脸吗？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呀。”
“和你这个骗子可以好好说？”
“嗯，和我这个骗子可以好好说。”
“....行，看在你难得承认的份上。”
艾姆妮西亚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不顾艾维莉亚的阻拦放开了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等待他自己说些什么。
面对透露出无言压力的少女，他揉着自己被捏的有些疼的脸，再三整理语言想试着说点什么，可脑袋里却是除了以头抢地的寻死外....还真没什么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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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少女都不说话，洛墨也难得的憋不出话来，令周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虫鸣。
现场气氛一度尴尬。
最后还是艾维莉亚有些看不下去，干脆站出来插入两人之中，伸出手直指着他：
“你！到底都对姐姐做了什么？给我一一说出来！”
“....我不觉得，什么事情都应该说出来，至少这件事还是不说会比较好....我是这样觉得的。”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审判你？”
“但在我说出来的时候，艾姆妮西亚和我都会被二度重伤。”
“什么意思？”
看着这孩子懵懂的样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一种说法说道：
“....如果别人在你的面前说出你羞耻的事情，你是什么感受？”
“唔....确实，不太好.....”艾维莉亚一瞬面如难色，可还是坚持道：
“——但、但是！我果然还是想知道！姐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受到了怎样的羞辱！作为姐妹我们应该共同承担悲伤的事情！”
“是吗....那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胸口吗？”
“——？！你、你想死吗？！”
他一本正经的提问，换来的却是艾维莉亚护胸躲闪与怒视。
“不是你自己说的，想体验一下的吗？”
“口头上说一下就可以了！话说....你就是这样对姐姐！发泄自己的兽欲？！”
“也不是，我是从后面偷袭....咳。”不小心说出自己连征求意见都没有的事情，他连忙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缓了缓才继续为自己解释：
“其实也不是真想干什么，我只是想试一试她是不是真的失忆，毕竟每天都是一直听起来就很奇怪是不是？然后我就想测试一下是不是伪装，看看第二天她还会不会记得昨天的事情。”
“谁会那么无聊装失忆啊？！”
“嗯....我？”洛墨犹豫的指了指自己，差点让艾维莉亚一个趔趄的给当场雷倒，随即抓狂道：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装失忆？！”
“不是....你想啊！失忆的人不是很可怜吗？所以认识了艾姆妮西亚后我就想着，以后可以学着去假装失忆，然后骗点....我是说，找朋友借点钱。”
“你刚刚说的是骗吧？！”
“你听错了。”
“那你倒是别去用这种方式借钱啊！”
“可要是没钱的话，不去借钱不就只能去骗钱了吗？骗钱是犯法的呀？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情。”
他义正词严的说着，脸上还是一副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模样。
不认识他的人看他这样，估计真会觉得他是不会去做犯法的事情，并努力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
“唔....你、你.....”艾维莉亚总感觉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实际也明白这是诡辩。
不过和朋友借钱那确实不是犯法，如果是找陌生人骗钱也确实是犯法了，从法律与大众正义上来讲，他说的都没有错。
....为什么这么说的话，自己好像才是坏人？
就在艾维莉亚陷入自我怀疑，并思考着他这话语漏洞时，洛墨侃然正色的继续说教道：
“艾维莉亚，就算生活过得艰难，你也不能轻易去犯罪呀！要知道人这种生物，一旦突破了某种的下限之后，就会继续往下不断的突破，犯罪这种事情也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想这种事情了，一定正确的生活，好好做人啊！”
“是、是....我知——不对吧！”不小心给他刚直严肃的样子唬到，下意识点头的艾维莉亚在身后姐姐，戳了戳自己的肩膀时猛然惊醒过来，怒道：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真正想犯罪的只是你吧！”
“不，我不想犯罪，我只是期待以不工作的方式，给自己弄点钱。”
“....那如果不犯罪，你用什么达成自己的目标？”
“借钱。”
“借的钱难道不要还吗？！”
“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呢？在这过程中我不是也付出了一定努力，才让别人相信我，心甘情愿把钱交给我？”
“嗯....好像有点道理？”她下意识点了点头，感觉这或许确实是条不错的赚钱之路，却在视线余光扫到边上的姐姐刹那，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不能着了他的道，用力摇头否定：
“——不、不不不！不对！完全不对！你不要想诱惑我犯罪，我才不会做出那种背叛朋友的事情！”
“没事的，只要你试过一次就会发现，借钱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艾维莉亚一脸怀疑。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朋友多，还有就是信誉好，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艾维莉亚边上已经闭上眼睛的少女，就拔出了腰间军刀笔直的指向他，令他的话也一瞬卡壳了。
“为什么不说了？”艾姆妮西亚冷冷的问。
“这个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拔刀呢？我的朋友？”
“我才不是你的钱包，不要乱说。”过于了解他那朋友含义的艾姆妮西亚满脸黑线的道：
“你觉得，面前有一个想要教坏我的妹妹的人，正常做姐姐的有几个会袖手旁观？”
“本应同甘共苦的友人，竟因如此理由就要兵戎相见？这是何等的悲哀.....”
“....真正的朋友，会去故意教坏别人的妹妹吗？”
“我这是在教导她生存的技巧啊。”
“那种技巧也就你可以用吧？”
“你可别污蔑我，我可不会用武力逼迫我的朋友给钱哦？”
“....真的吗？”
“我是技巧型的选手，除非万不得已，为了来点快钱，那就....嗯，那就另当别论吧。”
尽管不是很想承认，正常也会极力否定，但毕竟对方太了解自己，洛墨只能含糊其辞的，尽可能应付过去。
“你这个人啊....到底让我说什么好。”看他难得承认，可却又一点不干脆的态度，艾姆妮西亚只感到好笑，忍不住摇着头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抿着唇瓣说道：
“你对自己做的事情，除了道歉和反省，还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
“责、责任！”少女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似的，在这草原上面红耳赤地竭力大喊：
“什么事都做了！所、所以！你得负起责任来才行！”
“——姐、姐姐？！不行啊！怎么可以让这种人做我的姐夫？！”
洛墨哑然无语的张嘴，艾维莉亚倒是已经给惊的真跳了起来，甚至都飞扑了过来，想要阻止这荒唐的发言。
但是艾姆妮西亚却往后退了半步，令她“哎哟？！”地直接扑在地上，十分干脆的啃了一嘴草。
“呸！呸！”她抬起头来吐掉半空中，因被避开而惊呼过程里，没能合上嘴时跑进去的草，随即泪汪汪的仰头看向自己的亲姐，哭诉：
“好过分....为什么要躲开.....”
“只、只是....开玩笑的啦....不要哭啊。”看着要哭的妹妹，艾姆妮西亚立刻慌了手脚，蹲下身去摸着她的脑袋安抚。
望着这一幕他感觉这对姐妹也是有趣，但也没看多久就四处张望着，考量起自己跑路方向。
可他才刚刚往后退了两步，对面警惕的少女却猛的看了过来，令他反射性举起双手解释道：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风景！”
“....这里有什么风景？”
“就边上，这小溪挺不错的，我寻思着，咱们都还没吃晚饭，抓三条鱼咱们先垫垫肚子？”
“....行。”
嘴上是这么同意了，艾姆妮西亚的目光却是没有一刻离开他，生怕他会逃走一样。
无奈他嘴上碎碎念了一大堆，倒也只能放弃了逃走的想法，在小溪边徒手抓起鱼来，体验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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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水边草原上少有的树木做柴火，三人就这么在溪边烤起了鱼来。
艾姆妮西亚保持着不苟言笑的状态，艾维莉亚就和姐控的小姨子似的，一边烤鱼一边盯着洛墨，那目光凶恶的仿佛在寻找机会，把串鱼的树枝插到他身上似的。
可艾姆妮西亚却在以指尖梳理了一下，耳边被夜风吹散的短发后突然说道：
“卡洛斯，你还记得吗？”
“什么？”
“手机....好像是叫这个吧？那里面的影像。”
“......”
这一回，轮到他石化了。
本来其他的什么内容，就已经足够打击洛墨的了，现在这....如果翻出手机内容，他觉得自己一定会一蹶不振。
可艾姆妮西亚却没看向他，只是望着篝火如闲聊般问道：
“那些人，全部是你制造出的受害者吗？”
“....不要乱说，如果问她们愿不愿意见到我，那肯定答案都是愿意的，毕竟我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帮助过她们，即便可能有过，但功肯定大于过。”
“就算在厕所里孩子也一样？”
“咳、咳.....”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晚上都在假咳的他，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装傻充愣道：
“你在说什么呢？咱是文明人，怎么可能闯入女孩子正在使用的厕所？”
“真的？”
“.....除非是出现不可抗力，对，除非有不可抗因素，否则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不绅士的行为。”在少女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他被迫稍微改了一下自己的说辞，却引来另一名少女的疑惑：
“你这说法，怎么感觉好像你去过了？那是什么不抗拒苦力？”
“....尚未获得许可的，到别人家里参观的正在进行时？”
“别给我扯有的没的，你就是私闯民宅对吧！——很好，死刑！”艾维莉亚二话不说掏出魔杖直指着他，似乎还想来个立即执行。
“玩笑的、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能是那种人吗？我怎么会私闯民宅？我们可都是朋友的话，是朋友就算没有许可，稍微进去看看一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对吧？”
“即便是朋友！那也是私闯民宅了！不然就是想入室盗窃！”
“我如果缺钱我会借钱啊！”
“嗯....也是，你更喜欢利用别人的友情....比这烂的多。”
“....总感觉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洛墨一脸郁闷的叹着气，心里倒是很庆幸话题成功转移了，可才这样想....艾维莉亚却是突然话锋一转：
“然后？什么手机里的影像？和厕所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还拍照了吧？而且还是那个女孩子？”
“呃....我今天第二次发现，你虽然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注意力倒是意外的不容易分散啊.....”
“你不说的话，姐姐解释一下。”艾维莉亚听他这么说，虽然有点生气却忍了下来，转头看向边上的姐姐。
艾姆妮西亚看了眼洛墨，便靠近了她小声说：“我悄悄地跟你说喔？卡洛斯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闯进去给人拍照，而且对象的年龄还.....”
“——啊啊啊！等等！这件事咱们就不能干脆点忘记它吗？！”
“卡洛斯，急了？”
见他大声打断自己，艾姆妮西亚脸上却难得的恢复笑容。
他却单手扶额的连连摇头：
“....过去的咱们还是让它过去吧，人应该活在现在放眼未来.....”
“那潘多拉到底是谁？”
“....你稍微听我说一下好吗？”
“那个有黑色长发，看起来有些阴沉的女孩子又是那个？”
“啊~现在姑且是我在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提问？”
“满身是汗，看起来很有活力的女孩子，为什么穿得裤子那么短？你的兴趣吗？”
“....完全不听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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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一道出令洛墨仿佛承受着鞭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最后低下头双手捂脸，再一次逃避起了这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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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掌握着自己诸多黑历史的人，正常人会选择怎么去做？
或许有人会被简单的胁迫，有人会选择杀人灭口，也有人会被迫与对方进行交易。
拿着秘密威胁人的事情，在现代几乎是屡见不鲜的事情，说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都不奇怪，一般都是第一种和第三种情况。
如果是正常情况，洛墨说不定就会选择杀人灭口，但对象是给自己当媳妇当妹妹当女儿的对象。
这见不得光的黑料，大部分还是自己主动暴露出来的，实在不可能下手....因此在头脑风暴后，真有些悔不当初的他突然就想到了反制的措施，猛地抬起头说道：
“艾姆妮西亚，我知道你的三围！这些天还都是我帮你买的内衣内裤，所以我还知道你内衣内裤的各种颜色和款——呜哇？！你干什么？！”
他的黑料还没说完，艾维莉亚倒是已经抄起串着鱼的树枝，毫不留情的朝他眼睛捅了过去，令他被迫抓住树枝。
“——当然是抹杀变态了！你当着别人妹妹的面！在说什么混蛋事啊！变态！”
“啊....好像也是....我差点忘记现场就我们三个.....”
也就是说，这些资料根本不能作为反制材料，只会为自己吸引更多仇恨。
然而.....
“而且你们这老夫老妻的生活是怎么回事——羡慕死我了！！”
艾维莉亚虽然也愤怒，但与他想象中的愤怒，有不少区别的样子，令他一阵无语，艾姆妮西亚也显得有些害羞、有些尴尬。
只是艾姆妮西亚很快，就推开了自己奇怪的妹妹，重新扳回话题道：
“....别在意这个人，重新谈一谈吧，你....负责的事情。”
“啊~果然还是要谈这个吗？”
“怎么样？”
“虽然很是想负责，但我也是有所付出的不是？咱们应该算两不相欠....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服气。”
“当然！”
“嗯，我知道。”他点了点头，难得认真的说道：“尽管我对过去做过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可我没有办法去负责，你也是知道的。”
“是呢，你也有自己的....使命。”
少女露出温柔，但又有点寂寞的笑容，眼中闪过一阵难过，接着又立刻低下头。
浑身上下的气氛从生气转变成了哀伤，垂着脑袋以左手横握着左臂，给人一种无法弃她于不顾的感觉。
“....啊~正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生气的吗？怎么又变了？”看不出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紧抿着嘴唇的洛墨挠了挠头，不懂这个时候该做出何种表情是好，只得苦笑道：
“你就那么在意那些事情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好好的和你道歉的啦。”
“不是这样的....虽然也是这样的。”
艾姆妮西亚始终低下头，说出的话倒是有点自相矛盾，令他听着都有点晕。
不过认真想想的话，他却也明白面前的少女在说少女，只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说那些事情。
因此艾姆妮西亚也没有解释，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定要说出来的。
只有完全不懂的艾维莉亚坐在地下，感觉自己被排在外面而鼓起脸颊，一个人蹲在地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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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简陋的晚餐，艾维莉亚尽管有很多想说的，可艾姆妮西亚却显得不在意那些事了，让这场兴师问罪被中断。
由于天气不错，洛墨也就没取出帐篷，而是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三个睡袋。
三人就这么在布下警戒的结界后，于溪水旁的草地上一字排开，露宿在这郊野。
只是在夜里....艾姆妮西亚却蹑手蹑脚地，钻入了他高价购买的手工睡袋。
一点不担心会吵醒他似的，紧紧地抱着他，甚至将脸也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这个时候，我应该说点调侃的话比较好吧？”
被她紧紧抱着，身体不自禁有些僵的洛墨，倒是没有不识趣地逃开，只是想缓解一下，逐渐变得古怪的气氛。
更想缓和一下就在边上，一直都没有睡着，现在还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满脸写着羡慕嫉妒恨的艾维莉亚的心情。
可背对着艾维莉亚的少女，根本没发现自己妹妹其实没睡，甚至都注意到这些，顺带无视了他的玩笑话，小声道出了自己的心情：
“谢谢你，愿意在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相信我。”
“不用客气.....”感觉气氛有些太严肃了，他悄悄地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就算是被背后捅一刀也没事的人。”
“不用特意说这些也没关系的....感觉有点可悲。”
“是这样吗？”
“....无论如何，至少那对我而言，绝对是无可替代的救赎。”她说道一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不过在还没恢复记忆之前，我可是很生气的喔？”
“嗯....看的出来。”
“不过那也是你不对在先，竟然让我当女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艾姆妮西亚的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怨念。
“这个嘛....该怎么说，只能说有时候，人总是会突发奇想的....脑袋一抽什么傻事都会做不是吗？”
“这也算理由？”
“....尽管很可悲，但这确实是理由。”
“你这个人啊.....”
很想对他说教些什么，可艾姆妮西亚也明白这注定是无用功，只能放弃现在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洛墨也不知该说什么，选择了闭嘴什么都不说，避免说多错多的事情发生。
沉默，就这样降临，好半晌还是艾姆妮西亚再一次，将这寂静的氛围打破。
“....谢谢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谎言。
因为如此，她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陷入憎恨的漩涡里。
尽管自知无力去改变，她却依旧缓缓说道：“就算你一开始有居心，我还是相信你，你肯定不是什么真正的坏人，现在更是....以后同样，我都会这样相信着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是比自己认知里，更善良的人。”
“嗯.....”
“然后....还有。”
“什么。”
“我喜欢你。”
“啊、嗯.....”
她的声音在颤抖，尽管相当微弱却依旧能够听的出来。
洛墨低下头甚至还能看到，她那美丽银发中，稍稍露出的耳朵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了。
“尽管你肯定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我相信那肯定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别人不相信你，我肯定也会像你相信我那样相信你。”
“谢谢。”
“....你肯定会幸福的。”
“......你才是。”
“完全没有自信呀，卡洛斯。”
“....我有些困了。”
“正好，我也是。”
艾姆妮西亚无奈的笑了笑，却明白他不想在这方面给出什么承诺，因此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微妙的夜晚，也就这样彻底步入宁静，只剩下悦耳的虫鸣，在三人耳边奏乐。
当然，这逐渐变得安逸静谧的夜晚，此刻实际最令气氛往微妙方向发展的....就是那将对话完全听了进去，正撕咬着睡袋一副要咬人模样的艾维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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