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感人至深的离别方式·获得七美德·迷宫里的变态
魔王在行动，精灵族也在行动，所有人都在行动，洛墨自然也得行动起来。
晚上溜出去的时候，他就整合发展资源设定努力方向，并典开耗尽身上的力量，白天给白织抱着打滚时，就在心中构思自己的计划，专研魔法、技能以及....新的绝招，同时修身养性等待力量的恢复。
基地缺少原材料，他就去查阅地图看世界各地矿脉，秘密派遣动力装甲改的机械人，去可能抵达的地方挖矿。
但考虑到一直在魔族这边待着，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做，而且他也得考虑最初自己给自己弄的——命不久矣的人设问题。
明明命不久矣活太久也不好，如果被揭穿那不是更糟糕？
而在最初他本来想，直接揭露谜底让她们看清自己的真面目，收割一波负面情绪。
但是啊！但是！
认识这么久了，那种伤人的事情他怎么忍心去做！....而且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自己说出事情真相，爱丽儿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毫无疑问的，现在的状态下他打不过爱丽儿，就是正常状态下如果没有天翼化，也只会被这中二萝莉虐。
别说打中二萝莉，就是蜘蛛女王那种神话级别，无人阻挡都能平推一个世界的怪物，正面都没什么胜算。
啊、不对，如果有系统辅助倒是有概率，就是相对还是太低一些，但如果新的底牌可以使用，那倒是可以击败，但道路他自己还在努力探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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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前去作死，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会死，因此就算再怎么心痒难耐的，洛墨也只能忍住不去作死。
可什么都不说的离开也不好，感觉像狗临终前偷偷离开主人，独自来到陌生的地方，在那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时光静静地死去。
为避免当成狗了，他决定要好好说一下，因此来到了爱丽儿的会客厅门前。
拍了拍脸整理了下心情，做好合适的表情便轻轻敲了下大门。
“——我不是都说过，不敲门也没关系吗？你真的是....我到底该说你见外，还是该说你死板呢？”
爱丽儿无奈的声音顿时从门内传来，听这话就是知道她非常清楚来者是他了，大门也在蛛丝被拉扯时自己就打开了。
走进去就能看到，爱丽儿侧躺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的似乎在.....
“偷懒吗？”
“回答错误~我是在休息~！”爱丽儿露齿一笑，给自己这行为安上更好听的说法。
“是吗？也是，处理那么多事情想来也是会累的，抱歉啊。”
“什么什么~？今天竟然这么老实的道歉？”
本来以为他不会相信自己，甚至说教上几句的爱丽儿，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嬉笑的调侃他。
“....其实，我有话想说。”
“嗯~看起来是认真的事情吗？”
“认真的。”
“吼吼~终于受不了小白，答应过来给我当抱枕了吗？可以喔！我随时都能接收~！”
爱丽儿顿时从沙发上爬起，双眼放光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差把迫不及待一词写上了。
然而洛墨却是苦恼的笑了笑，摇头道：“....抱歉，不是这个。”
“嗯？除了这个，你来找我还能有什么严肃的事情？”
“我是来辞行的。”洛墨带着仿佛下定决心的表情，静静地说道：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成为朋友，虽然还想再跟你一起吃饭、喝酒、旅行，但现在我差不多该走了。”
“....唉？啊、嗯....走吗？是这样啊。”
爱丽儿愣了下，听到这里她原本雀跃的心情倏然消失，恍惚地点了点头，才尽可能装出自然的模样来回答。
听起来似乎相当开朗的声音，其实正微微地颤抖着，让人一听就能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洛墨的身体情况，也知晓他命不久矣的事情，更明白这辞行代表着什么。
“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去旅行，不过我偶尔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请不要来找我。”
“可、可是，你在这里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吧？”
“都说是旅行了，怎么可以让人照顾？你担心太多啦。”洛墨的脸上挂着温柔中，夹杂些许烦恼的笑容。
“但是你这样突然离开，她们两个肯定会担心的，所以....那个？就是.....”
就像当年没能挽救母亲一样，面对母亲的同族，爱丽儿依旧不知该如何去挽留。
就算融合了白织的平行意识，行为方式出现了些许改变，但本来的心灵其实并不强大的她，现在依旧没有办法坚强到，可以对此事泰然处之。
她唯一知晓的是，此刻一别....肯定不会再见面了。
没有比这样的离别，更令她伤感的事情，脆弱的心灵满是不舍和依恋。
“若有相遇，便有离别，这表达虽然陈腐，但却无疑是不变的真理，无论是谁和谁迟早有一天都会分别，区别只在早晚，所以现在我也只是先走了一步。”
他走上前去，带着满满的慈爱之色，轻轻地抚摸爱丽儿的脑袋，就仿佛真是将死的长辈，在最后关爱自己的后代似的。
可惜....这只是演技。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各种角度上都是如此。
爱丽儿不明白他的心里所想，可这并不影响她心底里的不舍。
带着离别的愁绪，她微微仰起视线看向面前的幼童：
“这种东西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对了，你不去和她们道别吗？”
“那个就拜托你了，我写了两封信，你帮我转交就好。”
“....我来交？”
“我相信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就不写信了。”他带着微笑，温柔的低语道：“希望你的愿望，迟早有一天能有实现的一天，虽然我大概没有办法看到了，但我肯定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你们的。”
“——！你这话不就代表....！”
“我该走了，再会了——最后遇见的人是你，我很高兴。”
洛墨最后拍了拍她的脑袋，打断了她的话语，不带一丝留恋的洒脱转身，不紧不慢的朝着门外而去，消失在了不知通往何处的传送门。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楚，伸出了手想要去挽留，可面对那一如既往温柔微笑，却还是没能说出挽留的话语。
既懊恼又焦急，为自己的无用生气，然而脑中仍是一片空白的她只能紧咬嘴唇。
无意识的站起身想拉住，却也在即将触碰的瞬间，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缩回了指尖。
目送着那看起来比自己还年幼的孩童，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当来访者离去，这白色的房间只剩巨大的格子窗上，黄色的窗帘随着风微微摇曳。
而眼泪也是此刻，才慢慢地在眼眶里打转。
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暮色，天上的云朵好似不舍离别一般，形成各种颜色的层层带状色彩。
而在这巨大格子窗背景下的少女努力忍耐了，可大颗泪水却仍旧不争气地滚落。
“莎丽儿大人.....”
（请原谅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什么都做不到的我，请您将死后的安宁....赐给您的同族，我的叔父吧....拜托您了。）
任由滚烫泪水滑落的爱丽儿，扶着门口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就这么深深地低着头，带着悲切的心情向母亲献上祈祷。
尽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愿望有多么空虚。
可只要想象到洛墨在安静的角落里，独自死去的样子她就无法不如此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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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低处已经染上火焰般的赤色，并逐渐压过其他色彩，闲着没事做的白织，望着天边的红霞直到太阳彻底下山，也无法等到洛墨回归。
一开始她没多想，只是第一时间去了苏菲亚那边。
正常这个时候，如果没被苏菲亚缠上，那就是被爱丽儿缠上，因此在苏菲亚那没有找到人后，她便与苏菲亚一同前往了爱丽儿那边。
然而她们却意外发现，总是开朗乐观的爱丽儿第一次露出魂不守舍的样子，连她们的到来都没发现。
爱丽儿只是一个劲盯着窗外的天空，似乎在那黑暗的尽头有什么令她在意的事情似的。
这异常的状态，令白织只感到不安在心中逐渐扩散，不禁小心翼翼的问：
“怎....怎么了吗？”
“....啊？哦....小白呀，没事没事，只是稍微有些....烦心事？”
“烦心事？”
“这个该怎么说.....”
爱丽儿少见的露出为难的神色，视线不断在四周游移。
好一会儿她才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来，向前一步紧紧握住了白织的手，以坚定的表情注视着白织，这约等于自己半身的少女，缓缓开口道：
“卡洛斯，他....似乎向往着自由，所以刚刚说要去旅行。”
“....旅、旅行？”
“是，旅行，所以他拜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是他想要传递给你们的信息。”她将桌上放着的两封信，分别递给了两人。
【从最初的偶然相遇到今日大约已有五年之久，回首过往那朝朝暮暮皆令我难以忘怀。
不过最近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独立生活，你是不是也该离开我独立。
正好最近外面的天气不错，所以我想我应该出发了——我要去旅行！
你也是，别一天到晚闷家里，如果力量恢复了没事就多出去走走吧。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再见，希望那个时候的你已经解决了，口吃的问题。
我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不是永别，我们一定会再相逢；我会乘着船越过那广阔的大海，领略未知的风景，直到再会的日子抵达，我会将旅行的故事一一与你讲述，在此之前请好好保重。】
（等、等等？这是什么？开玩笑的吧！为什么真的走了啊？！还一声不吭就走了？！过分....太过分了吧！不行.....必须去找回来！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来啊！！）
捏着相见白织脸上的表情不住变幻着，随即从爱丽儿身上抽出手，就想要去找人，但....才走两步就给爱丽儿抓住了：
“他说过，想一个人去，不让我们去找。”
“——可、可是！如果遇到危险....！”越是去想白织就越是担心，声音不自禁地带着啜泣，她强忍住泪水继续说：“晚上....晚上遇到野兽！被叼走！怎么办？而、而且....他不会做饭！如果又吃生的，闹肚子怎么办！”
“他虽然是孩子，但也很强，不用担心，你吃的他都能吃，你不吃的他也能吃，肚子也没见有事过，所以你就别太担心了，你不是他的母亲，就算是真的母亲，终有一天也得放开手让孩子一个人翱翔啊。”
看着白织这痛苦的样子，爱丽儿没有取笑她哭丧的脸孔已经扭曲到夸张的地步，而是十分温柔的抱住了她，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竭力安抚：“没事的！虽然会短暂分开一阵子，但是总有一天....不论经过多少年，我们一定还会重逢！”
一旁愣愣接过信件的苏菲亚，看着白织那已经毫无形象吸鼻涕的样子，一时间都不敢去看信了。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在爱丽儿鼓励的目光中，拆开了给她的信封。
【苏菲亚，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就是对别人稍微有些依赖过度了，不过我相信你的话肯定可以克服这个问题。
尽管分别使人悲伤，但离别也是为了新的邂逅。
我相信这能让你变得更加坚强，并由衷期待着等到下次再见，你能成长为出色女性。
在此之前，请稍微再努力一下，直到再度相逢的日子之前，我会替你加油，希望你能以大和抚子的方向努力！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在某个地方再度相逢，那个时候就请好好让我大吃一惊吧。】
苏菲亚无言的望着手里，洛墨对她未来寄以厚望的信件，用袖口粗鲁地擦拭一把眼泪，就抬起头看向了爱丽儿气愤道：“——这个肯定是你伪造的！卡洛斯大人肯定被你关地下室监禁了吧！你这个变态！色魔！正太控！老太婆！快点别耍花招！把卡洛斯大人交出来！”
“....一瞬间担心你的我，真是个白痴。”
面对这位以己度人的幼女，爱丽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挥出制裁的铁拳，给她天灵盖来上一拳，弄出个脑震荡的冲动。
没办法，尽管很想测试一下暴力疗法，对这位病娇有没有的救。
但还没失去理智的她，对这种修老式电视机的成功率，也没有办法抱上太大的希望，只能选择性忽视了这奶凶奶凶的病娇幼女。
虽然她于公于私，都很想揍几下这位病娇。
毕竟现场悲伤气氛都被搞得奇怪了，关键还是这位幼女似乎还是真觉得，自己把人给关起来了....令她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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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夜里。
回想起自己书写的信件，洛墨就有自信这是一次大致完美的结束。
至于要说完全完美，他并不追求那种东西，因为他也不觉得世界上有完全完美的事。
要说有没有愧疚....倒也没什么好愧疚的吧？那不过是为了谋生的一种手段。
白织活下来了、苏菲亚活下来了、爱丽儿活下来了，他也全身而退了，还都是带着对彼此最好的记忆结束，他最后甚至忍住恶趣味鼓励了一番她们，这不就是HappyEnd吗？
有谎言的成分？
拜托，那个世界没有谎言，没有谎言的世界该多糟糕？谎言可是构建美好世界的必需品呀！
“我真是温柔呢~潘多拉说的也没有错，只要没有加害的想法，那么谎言也是无可奈何的产物，也就是所谓的必要之恶。”
想起从小接受的教育，他便忍不住连连点头，不再去想过往的事情，直接前往了自己预定的计划里，第一个目标所在地。
这个世界魔族的情况，比起他过去认识的魔族，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长年的战争令魔族人口流失，劳动力随之降低，人民因此挨饿。
挨饿了，劳动力又降低，粮食产量又下降，于是人口和劳动力再次下降....完全掉入了恶性循环中。
如果不是上一任魔王莫名消失不见了，令魔族暂时与人族休战专心处理内政找回丧失的国力，恐怕现在魔族依旧会处于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别说和正常故事书里那样可以轻易蹂躏人类，或足够对人类整个族群引发极大的不安和动荡，实际上....现在的魔族也就比人类最强的国家强一些。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了，但它实际要面对的却不是一个国家，是所有人类。
而现在魔族的实力倒处于快速恢复期，这实际还是多亏了精灵族的帮助。
——没错，精灵族。
边境伯亚格纳其实和精灵族有联系，也是借助精灵族的粮食援助，才在这些年完成相当程度的复兴，恢复了多年战争的元气。
因此大多数魔族都很感激精灵，然而....爱丽儿回来的第一个命令，就是驱逐魔族领地的精灵族。
精灵族肯定不安好心，这一点亚格纳其实也知道，但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接受。
而现在也在烦恼，究竟该如何在魔王与精灵族间找出个平衡点....毕竟听魔王的命令可能激起民变，但不听魔王的自己可能先死。
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的事情，只是期望魔族能够长存，也一心只为魔族而考虑，而如果反抗魔王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整个领地、整个第一军团，甚至魔族内他的派系都会被清洗。
要知道如果没有爱丽儿的出现，他成为魔王都不奇怪，这足以证明他在魔族内的势力。
因此他的派系被清洗，对魔族而言必然也是巨大的损失。
亚格纳走到城堡顶的天台上，仰头望着天边的三颗月亮，只能看到魔族一片漆黑的未来，并止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了自己家城堡的天台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小的身影，可诡异的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任何特征就没有办法在脑袋里保持下来。
唯一能记录的就是对方的存在，以及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不详气息，令他立刻拔出了剑刃与其对峙。
明明是在冬季，可光是与其对峙，衣裳内侧就开始被讨厌的冷汗沾湿。
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集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与扭曲于一身，仿佛不该出现的邪恶存在。
“....你是什么人？”
“不用这么紧张，把剑收起来吧，我是希望能够帮助你的人。”洛墨带着微笑，缓步走上前去。
在魔族呆的这些年，他基本摸清了魔族内部的情况，爱丽儿本身也清楚亚格纳所想的是什么，以及亚格纳与精灵存在勾结的事情，只是没有作声、故作不知而已，因为亚格纳做的确实都是有利于魔族的事情。
正因对方不择手段的只考虑种族大义，几乎和那教皇一模一样的关系，亚格纳也就成为了他此刻的目标。
“咱们合作吧。”他这是善意的笑容，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意义。
“合作？和你？想合作就先报出来意！还有自己的身份！否则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警惕的亚格纳紧握长剑，死死盯着洛墨的手，一副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斩上去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准备往后逃开，呼叫支援对抗这古怪的入侵者。
“你想拯救魔族吧？正好我也想，所以咱们是志同道合的啊。”
“志同道合？”
“我可以给你新式可食用植物的种子，帮助你们魔族摆脱食物的困扰，而你只需要提供矿产来换就好了，非常公平甚至称得上是慷慨吧？”
“....慷慨？呵，我如何相信你？”
“这种东西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洛墨随手掏出了一把土豆的种子。
并非切成块的土豆，而是真正的种子，有些类似“优薯1号”那样。
这全是过去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自动工厂里培育的转基因土豆，只有一代可以保证产量，切块也没有自我繁殖能力，但却是那个国家在狭窄土地里，解决饥荒的王牌之一。
本来不是系统的，应该没有数据才是，但洛墨靠着残缺的管理员权限将其接入了。
【格诺利亚六号（种子）
通过特殊手段培育的土豆，成年体硕大，实验室产量是普通土豆的六倍，普通田间产量亦可达正常产量的三倍以上，约等于曼德薯产量的五倍。
耐寒、耐热、耐旱、耐涝、耐贫瘠，绝大多数土地皆可种植且不受季节影响。
无毒无害，营养丰富，可作为主食和蔬菜食用。】
“——五倍？！”
尽管不知道普通土豆标准是什么，可亚格纳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视线也变得极为炽热。
因为他肯定只要有了这个，魔族就可以解决饥荒的问题，尽管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是土豆，可正常产量就是魔族产量最高的曼德薯五倍，那么这玩意儿一定是人间至宝！
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顺了顺自己的胸口，才冷静下来，说道：
“具体什么矿产？而且我想我需要和其他人讨论一下，另外你能提供多少种子？”
“要多少有多少....无论是你有多少我都可以收，你要多少我也可以给，不过你一家也满足不了我，你还是多和其他的魔族贵族好好谈谈，我需要和你们全体合作。”
“你要这么多金属矿做什么？”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选择不交易，我无所谓的，我可以找别人....比如人类？”
在话语的最后他微微一笑，可亚格纳这表情却骤然一僵。
这种东西卖给人类，人类得到之后解决温饱问题，那人口不是蹭蹭往上涨？本来数量就呈现压倒性弱势的魔族不是要完蛋了？
没有把握拿下这怪人，更不确定对方后面有多少人的他....就和上次接受精灵族的食物援助一样，根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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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族的边境伯亚格纳签署了合同后，洛墨直接给了预付款的第1批种子，随后便前往了人类的国家，以相同的方式将种子直接推销给了各国的掌权者。
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神器，不对，就是神器都没有这么厉害，没有一位王者可以拒绝....只要对方稍微有点头脑的话。
相对魔族来说，人类内部就显得非常混乱了，因此他们戒备的对象很多都是别的人类国家，这也让洛墨的销路呈现出火爆的状态。
“这段时间储备的种子，倒是还有不少，不过也得让自动工厂多弄一些了，但这样想想——我真是世界第一大善人啊！解决世界的饥荒问题，给我发十个诺贝尔和平奖都不为过呀~”
给全世界的国家土豆种子换取资源，令他直接获得了七美德里“救恤”和“慈悲”的称号。
甚至这连称号的“支配者”等级，都直接拉满了。
但这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甚至如果没获得7美德他才奇怪。
将世界从饥荒之中解脱，到底能拯救多少人，洛墨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只知道自己绝对是功德无量之人。
慈悲本是白织当神兽那会给人治病获得的，现在脱离了系统后倒是到他身上了。
他还多获得了“救赎者、圣者、救世主”等称号，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自己是好人。
但稍微确定了一些销路之后他也没闲着，直接钻进艾露洛大迷宫，打算找一找过去在里面看到过的矿脉，可以的话将它们给开发出来。
而就在他于地下迷宫穿梭之际，他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浑身光溜溜的老头，在尾随着一群蜘蛛、研究观察，那些蜘蛛似乎还都是白织的眷属。
也正因为这些是白织的眷属，不会主动攻击人，否则这个人早该死翘翘了。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遇到变态？？”
感觉眼睛有被辣到的洛墨不自觉捂着脸，不想直视那浑身脏兮兮的赤裸老人。
“嗯？”
那老人，人类最强魔法师罗南托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头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因为认出了没使用虚饰掩饰的洛墨，进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邪、邪神大人！”
“....我什么时候有信徒了？啊、不对，我信徒挺多的，但是....哦！是你啊。”
按着太阳穴揉了揉的洛墨，本来还奇怪哪个信徒叫自己邪神，却骤然想起了曾经在这地下，有个带着召唤师和一群骑士的老人，就这样称呼过自己。
“是！是我！罗南托！您忠实的追随者！”
“....如果没记住，你上次还想讨伐我们来着？”
“那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
“....虽然我好奇的事情有很多，但在咱们谈话之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没事的！我的心可不会为了这点程度的小事就感到羞耻！邪神大人要是觉得穿衣服麻烦的话也可以脱光，咱们可以坦诚相待，我不会在意的！”
“呃.....”
（什么坦诚相待？叫小孩子也脱了衣服？这家伙不会是对我的菊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看着罗南托那一脸狂热的样子，洛墨已经不仅是怀疑他的脑袋，甚至都有些怀疑他的性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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