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勇者的师祖·树立圣者形象·故人相见不相识
本来找矿脉却是遇到个老变态，这让洛墨都有点怀疑，自己这是不是遭报应了？
可他才拯救的世界灾民，怎么就招这罪？果然他不适合当好人吗？
洛墨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拯救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咱们还是谈一谈，你为什么放下那些事情？反而想追随我吧？我记得上次你的同伴也死了不少。”
“确实如此，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抵达魔法的顶点！”
老人挺起胸膛来，给出肯定的回答，随后就在洛墨身后与四周找了起来，并在一无所获后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位大人，今天没有跟您一起行动吗？”
“没有。”
“您可否教导我，如何抵达魔法的极致？”
“这得看你能给出什么报酬。”
“全部！”罗南托毫不犹豫的给出回答。
“全部是指你的全部？”
“没有错！我愿献出所有，哪怕您要我的灵魂！”
罗南托像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一样，用拳头锤起了自己的胸口。
“....我换一个问题，你要追求魔法的极致是为什么？”
“为什么.....”
他稍微思考一下自己的目的，骤然察觉虽然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极致。
但本身他并不是为了变强而变强，那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太过空虚了，变强应该只是一种手段。
对了，那是——为了达成帮助世人这个目的的手段，他的魔法是为了守护世人而存在。
“——我想拯救人类，守护世人！”想明白之后，罗南托毫不犹豫地说出心里话。
这样的答案，也让洛墨颇感有趣的点了点头，微笑道：
“不错呢~你应该知道我的称号是什么，你竟然在我面前说这个，那就意味着你想要杀了我....对吗？”
“毕竟您将毁灭世界，按理说我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现在杀了你？”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杀意的他，饶有兴致的笑着唤出了不可视之手。
不可视的黑影涌动，移动过程中掀起的气浪，令四周的空气变得模糊。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对于您和您的神使，现在被称为迷宫噩梦的那位大人来说，我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您没有必要特意浪费力气对付我，毕竟即便我再怎么想伤您也不可能做到，也就是说....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威胁。”
尽管十分可悲，但现在罗南托对自己的定位也非常清楚。
或者说这段时间的迷宫旅行，令他已经无法继续欺骗自己。
彻底失去了那份身为人类最强，应站在世界的顶点上，世间再无敌手的自傲，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究竟有多么弱小。
虽然他并不相信命运，可也已经认识到了，人类无法反抗的....被强者所引导的“潮流”是确实存在的。
渺小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追上那些真正的强者，更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这一点他相信面前的邪神也清楚。
就像人不会去刻意踩路过的蚂蚁，因为根本不可能构成威胁，甚至看都不会去多看....当然如果恶趣味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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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与其说是视死如归，不如说太明白彼此的差距，因此不打算进行无意义挣扎的老变态，洛墨个人倒也感觉这家伙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且事实上也和罗南托想的一样，别说是不天翼化的成年状态，就是现在这个幼体他都能轻易解决对方。
这个世界强弱差距实在大到可怕....这一点从过去对付G战舰时人类最精锐的神言骑士团，当炮灰都不合格的情况就可以看出了。
“我现在心情不错就不杀你了，甚至稍微指点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突然就想看看，这家伙作为一名普通人类，究竟能成长到什么程度....作为韭菜而言。
可他还是有些感到好奇的地方，因此直接便问道：
“既然你明白自己的弱小，又何必去追求极致，那根本不是你可以达到的啊。”
“一个人不管如何挣扎，能够拯救的人都是有限的，所以我刚刚决定了，要尽可能增加自己能拯救的范围。”
尽管这很无奈，可渺小的人类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经过这对话稍有些迷失的他，彻底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洛墨盯着他的眼睛，基本看透了这老人的想法，不自禁微笑着点头：
“刚刚决定的吗？也行，但丑话我先说的前面，就算我现在稍微教你一些，可如果将来你不自量力想挡住我的道路，我也会毫不犹豫把你干掉。”
“这个自然，但如果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的事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挡在您的前面。”
“可以哦~人嘛，总得有那么点志气才行，虽然你再怎么变强也不过是韭菜，真到那个时候，我会亲切地从你的尸体上踩过。”
他欣慰的点头，心里却只能想到自己过去就设想的韭菜培养装置——帮助一群人变强然后将他们全部收割。
罗南托则没想那么多，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师父大人在上，受弟子一拜！”
“嗯嗯，很好....不、好像不太好？为什么我的徒弟除了萝莉就是变态？？就没个正常的？？”
才微笑的就想继续点头，可视线跟着罗南托动作下移的洛墨却看到了某个脏东西，忍不住移开目光看向天花板，有点不太理解自己的徒弟群体，怎么会如此奇怪？？
但应该只是不幸的巧合，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地方....吧？
认真想想感觉要是太在意这件事情，受伤的只会是自己，因此他放弃了纠结，让这老变态....不，是让罗南托先穿上衣服，然后给自己弄点吃的。
而在此期间他则回答了一下，罗南托在魔法上的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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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意给罗南托解答之余，洛墨也确认了他跟随的蜘蛛，就是白织的眷属。
但这些年下来，白织却也发现....自己的平行意识那九个蜘蛛，噩梦残渣的九大巨头，被蜘蛛女王的精神侵蚀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样下去，管理者估计会介入吧.....”
蜘蛛子的平行意识越发强大，如果离开地下跑到地面上，估计能毁灭人类到时候，恐怕管理者会介入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不过那也和他没关系就是，反正到时候爱丽儿会去交涉。
而就在他按部就班的继续自己扩军计划之余，偶尔也会去看看罗南托的情况。
但没过太久他还真目击了，部分蜘蛛离开迷宫抵达地面袭击城镇。
这个时候罗南托站了出来击退了蜘蛛，甚至被尚且稚嫩的现任..勇者请求拜师，罗南托也是犹豫片刻就同意了。
并且还恭恭敬敬的在回来时，告诉了他自己收了勇者当徒弟一事，让他成为了勇者的师祖....虽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却也在某种程度可算意外之喜。
虽然勇者不过是战五的渣，练到死都不可能对蜘蛛女王产生威胁更别提爱丽儿，但勇者称号有隐藏效果，可以强行击败有魔王称号的人。
借由罗南托的身份操控勇者，他不就可以把控正派势力？现在没有价值，但没准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他还重新去了一趟，G战舰所在荒野。
战后的龙族军团依旧守在这片荒野上，驱赶注意到战舰出现，下意识过来查看的人群。
堂而皇之出现在荒野的他，这回倒是盯上了当初其实是没了能源，而坠落的巨大战舰，以及其诸多失去只会瘫痪的机械人和坦克、战机。
风龙在天空中注意到他，连忙就从天上飞了下来，热情高涨的凑近打招呼：
“哦——！大哥！一个人吗？”
体型庞大，看起来也很有威严的风龙，这小混混的语气实在让人有点不太适应。
洛墨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是一个人，我还能是鬼？”
“别那样说啦~说起来大哥不和那只臭蜘蛛在一起，是终于厌恶了那些老女人和小女人，打算到小弟这享受单身生活吗？不错呢！一起在这玩吧~！我非常欢迎哦！”
“不不不，我只是对这些废铁有兴趣。”
“哎~怎么这样！那些废铁能有什么好看的~一起来玩啦~！”
风龙就像个闹变扭的孩子，围绕着洛墨在边上盘旋打转，还时不时来个360度转体。
“....你不会是闲着无聊吧？没事你去找龙玩啊。”
“哎呀！我们都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八百多年了，什么游戏都玩遍了，实在无聊呀！”
“哦....？”听他这么说，洛墨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笑道：“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风龙停下特技飞机表演，落在地上困惑地挠了挠头，洛墨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让他先等一等便回了趟基地。
自动工厂早已建设完毕，机械军团正在有序建造，他回来立刻就给人工智能在生产线里，插入了个临时任务，让工厂造出了超大号的....任天堂switch掌上游戏机样式的游戏机。
全金属材质加防弹玻璃的特殊游戏机，内置大量游戏还给翻译成了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可以说是异世界定制版龙用游戏机。
本来想做到这些，就是原厂家都得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但在人工智能的超高算力面前，翻译文字声音什么的，只是眨眼就完成了。
“真就是科技改变生活呀。”仔细打量了几眼，定制版的巨型掌上游戏机，他便操控不可视之手将其抓起，带着它再次穿越空间抵达遍地金属废墟的荒野。
看了眼满脸问号的风龙，他直接把掌上游戏机丢到风龙的身前。
“这个是什么？”
“交易的内容，游戏机。”
“游戏机？”
“嘛，我教你使用。”
洛墨以不可视之手操弄着游戏机，一边提醒怎么开机，怎么用魔法放电给它充能，怎么操控里面的游戏角色。
整天待在荒野里无聊到爆的风龙，立刻就被这内置数千款，洛墨过去随便收录的游戏的超级游戏机吸引住了，拍着翅膀就大呼小叫起来：
“——好、好厉害！这玩意好厉害！就像古代失传已久的游戏机一样！”
“这就是游戏机，我考古的时候发现的。”
“要换什么！你说吧！”
“其实也不算换，我只是希望你能让人帮我，把这边这些废铁全部运到海边，那么这游戏机就归你了。”
“虽然不知道你拿这些废铁干什么——但是成交！不准反悔！！”风龙生怕他会反悔似的，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并把那游戏机藏在了身后。
“我不会反悔，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人干活了？”
“行！我这就叫他们干活~！”
洛墨微笑的伸出手，风龙也伸出一个小爪子与他达成协议....搬运机械残骸换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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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工厂生产了三艘军团制式的核动力航空母舰，加载电磁炮、激光炮作为近防武器，平常可以作为飞行平台，现在....这准备阶段自然就作为运输平台。
被买通的风龙动员龙族，将那些古代战争兵器残骸，运输到海边堆放着，再由万用型机甲“权天使”与大量代号“骑士”的动力装甲，这两种闲时当苦力，战时当兵器的单位将残骸搬到航空母舰上，悄悄地运回自己的基地。
从人类与魔族那边贸易来的金属与金属矿，也都是先让他们把东西放海边，然后以同样的方式运输上舰，最后运回自己的老巢。
随着人工智能的演算、实验，在这个世界重生的十字军机体，也都进行了换代升级，基础的骑士被改造成类骑士风格的动力装甲，权天使则像是覆盖了全身甲的巨人。
世界各国自愿交出的资源，令十字军逐渐以新的势力，登上了这个世界舞台，跟着被世界各国所认知。
全员似乎都是大力士，使用着覆盖着全身的铠甲，有人类也有巨人的成员，还有史无前例的超大金属船只。
初次与被刻意推出去，当替死鬼的一只军队交战，赤手空拳的以生撕虎豹的力量将敌军全员蹂躏，零损伤解决了战斗的战斗力，令各国不禁心生忌惮，开始担心自己提供金属矿会养虎为患。
但不使用十字军提供的种子，自己国家的人就会挨饿，别的国家要是继续使用，到时候不等十字军入侵，别的国家就会先攻过来。
粮食被把控，他们又都找不到对方的老巢，没办法只能乖乖交出金属矿购粮。
第1、2年只是成品金属矿，第3年就开放了金属矿脉，将开采权逐渐转移过去，第六年粮食基本被把控，一旦断种就会引发远超过往的毁灭性饥荒，因此他们的领土逐渐被购买。
越来越多的十字军，开始活跃在大陆上，开采着这个世界的金属。
在整个星球的物质补给下，天空逐渐被发射了大量卫星，宇宙战舰的开发、构建也被提上日程。
从粮食入手，建立新的经济霸权，令洛墨的发展突飞猛进，而粮食体系的不平等，也令双边关系跟着不平等，可各族民众却又对其感恩戴德。
各族的高层随着时间流逝，在数年前才猛然惊觉，这是看不见的战争和侵略，进而无法忍受这把控着自己命脉的未知存在，继续一点点蚕食自己。
在人类的国王会议结束后，魔族和人类的实质性首领，教皇与爱丽儿也开始商议起，究竟是按照原定计划消灭精灵族，还是先消灭十字军。
“....人类和魔族的实力，在这十年间都得到了不小提升，果然还是先趁着现在准备一下，消灭了精灵再掉头，让那不知道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字军，交出种子源吧。”认真的想了想爱丽儿还是决定，根据原定计划把世界毒瘤收拾了，再想办法把握粮食命脉。
教皇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却也表现出自己的忧虑：“不过那群家伙肯定不会轻易把东西交出来，估计还是得打一仗，就是不知道两次大规模战争，民众受不受得了。”
“以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继续提供种子强化我们，但现在马上就要行动了，不能有太多隐患存在....我会在事前亲自去调查一次。”
自认武力还是足够强大的爱丽儿，决定亲自去探查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可以的话最后是抓个高层神不知鬼不觉的审问一番，就能不能弄出点有价值的情报。
而目标她也早就选好了，现在正出访勇者尤利乌斯的祖国，阿娜雷托王国的十字军第三军团，军团长——贝希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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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未来的星舰，洛墨取名为贝希摩斯，至于为什么单纯只是因为某种程度上就和他很搭。
传说上帝在创世纪第六天，用黏土创造了贝希摩斯和利维坦，而贝希摩斯却被恶魔诱惑加入了地狱的阵容，成为了地狱七君王之一，强欲君王，代表着希望的反面。
因此在外出时就使用了这个名字，名义上是十字军的实权人物和外交使者，谈论一些事情或在必要时，直接以色..欲的权能进行控制，只是这个世界有系统，鉴定是可以鉴定出当前状态，因此他并不太想使用。
十字军驻阿娜雷托王国商会，属于城中要塞，位于城市角落负责贸易也是外交代表机关，现代应称之为大使馆。
使馆外围是硕大的庄园，最外围则是城墙，而城墙大门紧闭外部也没站人，唯有城墙上有手持反曲弓站岗还配有合金刀。
毕竟带枪和高周波刃有些太嚣张了，还是冷兵器看起来低调，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本来有着治外法权的此地，这是不允许外人入内的，但此刻却来了两名客人。
“师父大人，您来了。”正好和弟子到王国的罗南托，知晓洛墨到了这里便连忙带了弟子，来见一见这位师祖。
然而此刻的洛墨已不是幼童，而恢复到了成年的状态，令罗南托也是一阵陌生。
明白对方非常明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根本不敢有所反抗，洛墨很放心他还微笑着指了指自己：“我的乖徒弟，你现在鉴定一下我吧。”
“啊、是！”罗南托也没多想，立刻对洛墨进行了鉴定。
【？？？lv：？？姓名：贝希摩斯
能力值：HP：？？？？？MP：？？？？？SP：？？？？？
平均攻击：？？？？？平均防御：？？？？？平均魔法：？？？？？平均抵抗：？？？？？平均速度：？？？？？
技能：？？？？？
称号：救赎者、圣者、救世主、统率者、守护者、霸者、恶食、霸者、屠竜者、竜族屠夫、屠龙者、魔物杀手、魔物屠夫、救恤的支配者、慈悲的支配者、忍耐的支配者，世界的守护者。】
浮现在面前的陌生称号，令罗南托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神。
这与过去的他鉴定出来的，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如果说过去是无恶不做的反派模板，那么现在这就是悬壶济世的圣者。
七美德有三个都落在他的身上，这不就是当代圣徒？不去当教皇都让人怀疑教会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为、为什么您.....”
“具体如何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才是我现在的状态。”洛墨只是微笑着，将问题搪塞了回去。
对于那些听起来不太好的称号，他其实只是以自己残缺的权限，选择性隐藏了起来。
曾是白织的“忍耐”美德，则是在恢复成年状态后，尝试创造新的绝招意外获得的。
这种事情罗南托当然不会知道，只是感觉非常非常意外，不太明白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答案现在在意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宁愿相信这些才是真正的。
“我以您为傲！师尊大人！”罗南托带着感动再一次单膝跪下，并将边上已是青年的勇者，尤利乌斯也拉着跪下：“蠢徒弟！还不快的拜见师祖！”
“啊、是，那个....师祖好？”
“嗯嗯，你们也好~差不多还是起来吧，不要没事行此大礼。”
洛墨嘴上这么说，视线却在不断打量这位“徒孙”。
相比曾经的孩子，这位勇者已是成熟的青年，一头蓝发与俊朗的外表，坚毅的神情加一身的正气，和他现在扮演的角色一样。
区别只在于，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
他们畅聊了一番，未来的理想与过去的经历，随后肯定了彼此的目标都是拯救这个世界。
而洛墨的身份地位、力量和师祖的身份，也令尤里乌斯倍加尊重，几乎要将其视为指路明灯。
——当然这都只是装的，他只是打算操控勇者小队为己所用。
在确认了明天就随着尤里乌斯，去见一见国王后这位师徒，也就暂时先行告别。
“才送走一批客人，马上就有新的客人来....我可真受欢迎。”
才微笑送别徒弟和徒孙，洛墨就看向先前传来震动警报的手机。
五分钟前卫星监测到高速移动的物体，而且已经抵达他的附近，并一直处于监视状态。
而先前的速度经过测算，几乎就是新式战斗机的巡航速度，简单说就是——超音速。
而这个世界可以达到超音速的，除了神和天翼化时的他外，就只有爱丽儿一人了，因此他默默地戴上了特制的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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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儿通过空间魔法师，将自己送到阿娜雷托王国附近后，便自己小心前往情报中出使阿娜雷托王国的十字军高层住所。
本来是想直接突入，可在远视时她却注意到勇者的存在，因此等到尤里乌斯离开，她才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
她的登场方式非常暴力，堂而皇之就撞毁了墙体，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洛墨面前。
“呀呀~魔王少女爱丽儿华丽登场~坏人在哪里呢~”一只手笔着剪刀手，一只手叉腰的中二萝莉，就这么笑容满面的看着洛墨。
望着面前这以耍帅的姿势登场，十年不见依旧没点变化的中二萝莉，他其实很想吐槽（你是魔王吧！最坏的不就是魔王？竟然还问坏人在吗？？认真的？脑袋没事吧？啊、不好意思，如果脑袋没事的话，你也不会摆出这种羞耻的姿势，明明是魔王就说这种台词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魔法少女，而不是魔王少女.....）
然而....就算吐槽欲望爆棚，他还是努力忍住了，轻轻摆手让四周守护使馆的十字军骑士与权天使退下，便换上微笑注视着这位老熟人：
“初次见面，你就是魔王，爱丽儿小姐吧？不得不说您比传闻中的更加年轻貌美呢，就是不知今天来访，有何贵干？”
“干什么~你猜不到吗？”
回以微笑的爱丽儿，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来了个鉴定。
本来她以为会鉴定出个阴谋家什么的，可鉴定的结果和罗南托一样，那三个美德令她大吃一惊，忍不住怀疑这人会不会是千年一遇的圣者。
本来是想武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掠走....简单的说就是把现场其他人都干掉带走，可这预料之外的情况，令她决定先谈一谈：
“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是不是也该自我介绍一下？”
“这是自然，我是十字军第三军团长，十字教大罪司教，断罪担当——贝希摩斯。”
洛墨将手按在胸口上，微微倾身并带着亲切的笑容，报出了自己刚刚想到的职称。
“十字教？”
“我们十字军是军教一体的组织，顺便一提大罪司教的意思是，追查、监视、逮捕、审讯与断罪等针对身染大罪之徒的司教。”
就和最初相遇一样，十年后的今天，他依旧在爱丽儿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也就是制裁罪人吗？难怪你身上有这么多美德。”
爱丽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这答案倒也显得较为认同。
可下一刻，她却话锋一转：“那么你们十字军，到底有什么目的？”
“十字军立志拯救这个世界，正因如此我们才会为各族提供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而任何企图破坏世界之人，我们都不会原谅，我等必然倾尽最后一丝力量，与邪恶抗争到底——这是我们的理念与坚持。”
他重新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示意她也坐下，一边带着极为认真的表情，道出了充斥着坚毅决心的话语。
“拯救世界....呀。”爱丽儿微微一笑，不讲丝毫优雅的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单手托腮的盯着他。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只是第一眼看到面前这个身穿着黑色法衣，并不太像将领的青年，就莫名有种熟悉的怀念感涌上心头。
然而她不管怎么去回忆，都没办法找出自己在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人，却从气息和身为神兽的直觉，恍惚中看到了某个令她怀念的人。
（不，不可能的，那家伙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品德高尚，就把人给弄混了啊。）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将心中难以言喻的失落强行压下，，准备好好处理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虽然那眼睛的主人还在笑个不停，可双眼的深处寄宿着怀念的伤感，令洞悉了她所想的洛墨莫名有些负罪感，但就像爱丽儿有着自己的目标一样，他也同样有着自己的目标。
而他们的目标却是完全相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希望不要再见，谁知道....终究还是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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