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赌咒发誓时,被当面拆穿怎么办?
就洛墨个人的了解，正常的国王什么的，除了伊蕾娜那边世界的城邦国外，其余世界的王大部分都相当无情。
普莉希拉出身的帝国，更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历史上大多数国家的王室也少有亲情，更多讲究的是利益。
因此正常怎么交涉都可以有的谈，如果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就会先关注一下自身国家情况，不会因个人喜怒孤注一掷，作为政客和主宰者，这无疑是非常要命的行为。
现在兴师动众的闹成这样，完全就把谈判的余地堵死了，变成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
而且作为国王没办法给儿子讨公道，自己就下不来台了。
可他表面身份也是十字军的高层啊？这是要彻底决裂？没了十字军的种子供应，这王国不得逐渐虚弱然后完蛋？
他是满脑袋的问号，怎么都想不到国王竟会如此不理智，边上的苏菲亚才问一下，这都什么情况却突然就接到了，来自白织的念话。
她愣了下，看着洛墨就纠结起了，要不要说洛墨在这里的事情。
可这纠结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算关系非常好，几乎等于半个养母了，她还是立刻选择要独占这个消息。
结束通话后，才带着诧异地看向洛墨，难以置信道：“卡洛斯大人，你....杀了勇者吗？”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他带着阴郁的神情，走到窗台边就这样静静凝视天空，半真半假的说道：“那位勇者的死亡是必然的，与其被小白化为灰烬，还不如由我的手留他一具全尸。”
“卡洛斯大人....果然不管多久，你总是这样温柔呢！”
苏菲亚就和追星的少女似的，注视着他的双眼都变得迷离起来，令他都有点小小的不适，选择了转移话题：“咳....说起来，是谁联系你了？”
“是主人。”
“主人？？”
“唉，别提了，简直就是噩梦....她们欺负我！”
苏菲亚带着一脸委屈的样子抱着他，撒着娇露出一副求安慰的样子，说出事情的原委。
其实就是白织从D那边，拿到了一副地球上的扑克牌，并提议玩了个“抽王八”的游戏。
规则是胜利者可以命令垫底的人，然后在白织、爱丽儿、苏菲亚三人的游戏里苏菲亚不幸垫底，被醉酒的白织要求称呼自己为主人。
而D的东西就没个正常的，那副扑克牌带着特殊的诅咒，令她就算想耍赖也无法成功，到现在也得被强制性称呼其为主人。
“——你给我评评理，她们这是欺负人吧！绝对是看我小好欺负吧！”苏菲亚蹭着他的胸口，气呼呼地抱怨着。
（啊你这....你一个喜怒形于色的家伙和一个老怪物、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平常都冷着脸的家伙，玩那种要玩心理战读脸色的游戏，不输才没道理吧？？）
对这摆明是想在自己这寻求安慰的少女，虽感觉她这就是自己作死，但和女孩子讲道理说这种事，那就是在自讨苦吃，他也果断放弃作死的分析原因，撸猫似的摸着她的头发：“好乖好乖~咱们以后不和她们那些坏人玩了。”
“....嗯！不和她们两个玩了！我以后只和卡洛斯大人玩~~！”
苏菲亚享受地眯起眼睛，不住地点头....明明站着可整个人，却几乎都要趴他身上了。
（病娇这玩意是个病吧，得想办法治一治....不然吸血鬼都要变魅魔了。）
表面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的他已经开始思考，七大罪称号对精神造成的危害，关注起这位少女的身心健康和种族定位问题了。
安慰了一阵苏菲亚，轻轻松松把这位异常好哄的少女，给哄开心了洛墨就从她那边，得到了来源于白织的消息。
给他做收尾工作的白织，确实是留了个漏网之鱼——尤利乌斯的青梅竹马，勇者队伍的坦克兼副队长“海林司”。
因为有不死鸟的羽毛，在被邪眼杀死后复活，并从战场上生还回来了。
（复活了一次为什么不再杀一次？怎么就给放了个活的回来？小白这果然是在坑我？）
就算明白白织为什么出现问题，可他总感觉这样的答案，并不是真实的情况。
毕竟白织虽然行动古怪不好琢磨，但在对敌的问题上还是非常小心警惕的，别人应该马上就复活了，怎么就给漏掉了。
本来漏掉一个人也没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这个身份，才经营的人设将面临重大挑战。
生还者出现的事情、国王的率性而为这两件事，可疑的地方太多，令洛墨觉得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不过就当下来讲——围城的事情还是得解决。
因此他让苏菲亚呆在他的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先玩会儿，就独自立刻城堡前往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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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空间魔法师的帮助，从战场上幸存的海林司，前勇者队唯一幸存者在第一时间返回王国，为王国高层带来了震撼性的消息。
勇者并未死在魔族手里，甚至英勇作战打败了蜘蛛女王，成功创造奇迹获得了胜利。
不管前勇者队怎么努力，面对蜘蛛女王在没用勇者剑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有胜算。
考虑到双方的战力差距，只能算是无法复刻的奇迹了，可得知这奇迹的人们，还未来得及惊叹和兴奋，却又得知了勇者死在了人类的背刺上。
前一刻还为儿子自豪的国王，好一会儿没喘上气，差点就要直接昏死过去。
怒不可遏之下，他不顾臣子的劝阻直接召集了军队，将十字军的城堡给团团围住，各种攻城武器也都摆了出来，大有一副你杀我儿，我就要你偿命的架势。
然后他看到了那自己还不太熟悉的青年，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我就问你一句！你为何害我儿！！”老泪纵横的国王，举着剑直指着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您在说什么呢？”洛墨扫视下方，将城墙团团围住，且占满了整个街道的士兵，忍不住直摇头：“陛下，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别想抵赖！海林司亲眼看见了！你杀了尤利乌斯！！从背后！残忍的贯穿了他的胸口！！”
“我想您对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请您相信我，作为一名人类我不可能去杀勇者，而且....你确定海林司说的是真的吗？”
“海林司和我儿是青梅竹马！更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他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陛下....我想您这是中了小人的奸计，被小人蛊惑才会听信这一面之词。”洛墨从城墙上跳下，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走上前去，举起手发誓：
“尤里乌斯是我的徒孙！与我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我怎么可能去杀害他？我甚至可以对天使与女神大人起誓——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情！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果您有任何证据存在，我愿于此地自裁！”
他带着一身的正气，信誓旦旦的就发起了毒誓。
这正气凛然的样子，配合问心无愧、铿锵有力的声音，令国王一时也跟着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事实上还真和他说的一样，海林司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唯一的人证也只是海林司自己一人。
若非出于对亡子与自己看人的眼光，他现在根本不可能调兵遣将的，直接到这兴师问罪。
就在局势陷入僵局，洛墨自认应该可以顺势倒打一耙，把对方陷害进监狱时......
“....陛下，我有证据！”手持大盾的金发美男子，海林司突然就取出了一颗水晶，大声道：
“这是随军的魔法师！为了记录挑战蜘蛛女王的壮举而启动的水晶！里面就保存着他杀人的罪证！”
“.....真的假的？太扯了吧？”洛墨嘴角微抽的，脑袋都有点眩晕。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绝活锤炼至登峰造极之境的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面下翻船。
而他个人的记忆里，应该没有水晶在记录影像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冒出个水晶？
说到底，这个人为什么能活下来，他一开始就感觉相当的可疑。
（难不成是有谁在背后故意算计我？）
种种异常的情况，令洛墨心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个想法，可还不等他去细想。
国王与在场的众人，就看完了那水晶里的影像，将他从背后一记手刀夺去了尤利乌斯性命的动作，看了个真切。
“你....你这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还有什么想说的！！”国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宝剑，如果不是别人拉着，都已经忍不住冲上去给他来两刀：“——不是说要自裁吗？！还是我帮你！？”
“嗯....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想耍赖！？”
“倒也不是，就是想稍微静一静。”
也不知道苏菲亚还在不在城堡里的他，实在没辙干脆破罐子破摔。
同样的既然都被打脸，那么他干脆就不要脸了，微笑摊手道：
“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忘记了，咱们就当刚刚见面吧。”
“无耻！！”跟着父亲过来想给哥哥报仇的修雷因，眼眶通红的瞪着他。
“不要这么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你为什么要杀尤利乌斯哥哥！他和你有什么仇！他不是你的徒孙吗！？”
“在面临必死的结局时，比起灰飞烟灭....他至少留下了一个全尸，你不觉得这也算一件好事吗？....嗯？对啊！明明应该灰飞烟灭的，为什么会有幸存者出现？”
就算有复活的道具，在别人都变成灰的情况下，就剩唐突的一个人白织不应该会放过才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留下个幸存者？
越是去想这异常的点，就越让他在意，自言自语着就对海林司使用了鉴定。
但他各项属性都很正常，并不像是什么有特殊能力的人。
“难不成真只是小白忘记了？”尽管这可能不是没有，但违和感却令他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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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士兵团团包围的情况下，洛墨先是赌咒发誓却给拆穿，随后干脆也就不演了。
最后甚至自顾自烦恼着什么，在那自言自语的连国王与王子，都给他华丽无视掉了，似乎都忘记了他们都还在现场。
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修雷因直接举剑大喊，发出进攻的命令：“大家！一起上！把他拿下！”
“杀——呃啊！”
士兵们对着洛墨举起武器发起了冲锋，还没走上两步....屠..杀便降临了。
城墙上的骑士注意到洛墨有威胁，自己完成了决断，放射出致命的箭雨。
寻常箭雨都是乱箭射死老师傅，但数据互通的骑士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整体，每一个都有明确的目标。
一波箭雨下去，冲锋的士兵们无一例外被命中了铠甲缝隙的眼睛，如被收割的小麦似的，齐刷刷倒了下去。
随着一连串重物落地的闷响和惨叫，四周一瞬变得安静了起来，晚一步行动起来的士兵，都给这过于精准的箭术，给吓得呆若木鸡，根本就没人敢再冲了。
国王看着身前成排倒下的士兵，一瞬也忘了丧子之痛，只是呆然地注视着血泊中的士兵。
跟着冲出去的修雷因，倒是远比普通士兵更强，愣是打飞了箭矢全身而退，只是看着遍地的尸体却扭曲了面目，陷入痛苦的自责。
接着，他听到了不带一丝愧疚，却充满了同情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但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只是他们自己冲进来自己往箭上撞了，要怪只能怪你看不清楚差距，胡乱下命令的错了？这些士兵也真是可怜呢，有个如此愚昧的主人。”
他抬起头来，罪魁祸首和声音一样，没有愧疚只是发自内心同情似的，面带遗憾地俯视着遍地尸骸。
“——你才没有资格这样说啊啊！！！”怒极的修雷因，大吼着举剑冲了上去。
可洛墨却连看都没有看，一名权天使机甲就从城墙上跳下，在轰然的落地声中挥动手里巨剑，如打网球般一剑便将其击飞。
腾空了数米后修雷因的双腿摩擦着地面，在地板上留下一地黑色印记，才在重新回到原点时堪堪站稳。
“好大的力气....？！不过速度并不快。”修雷因盯着那将洛墨保护在身后的权天使机甲，沉下身就想发挥速度优势将其击溃。
但不等他再冲出去，城墙上的五米左右的“巨人”权天使，以及与人类差不多高的骑士，竟齐刷刷的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砖石碎裂一地，烟尘瞬时在这个街道上升腾，甚至朝着他们这边侵蚀过来。
王国的士兵们看着这一幕脸色无不大变，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恐惧到双腿发颤几欲转身就逃。
毕竟别人下城墙都不走城门了，直接从城墙上跳下来，这根本就和他们这些小兵不是一个等级了，身体素质怎么说也得与魔物媲美才能做到。
面对这种对手真要打起来....这哪里是战斗？这明明就是寻死吧？
“这些家伙比预计的还强.....”性转的转生者大小姐，卡娜迪雅一把抓住了还想再上的修雷因，边上他们上辈子的老师，冈也抓住了修雷因另一只手，冲着他连连摇头：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先撤退比较好，继续打怕是....王都都会被对方占领。”
“不，现在强行突破！或许能打败那个人！要是都来到这里了还夹着尾巴逃跑，我以后就再也没资格自称勇者了！”修雷因用力甩着身子挣脱两人，握紧长剑摆出架势。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海林司也想劝，但修雷因却再次坚定了信念：“——尤利乌斯哥哥的话！肯定也不会在这里退缩！”
“嘿唉~勇者？....我去，还真是？”鉴定了一下洛墨发现，那家伙还真成为勇者了。
这天之加护的主角光环未免也太大了吧，自己才抢的勇者称号直接白得了。
这让他也忍不住有点羡慕，但却忍不住故意嘲讽：“你的哥哥献祭了同伴里唯一的女性，制造出奇迹打败了蜘蛛女王，而你是打算献祭边上的大小姐？跟着也弄出个奇迹？打败我？”
“——我不会让任何人死去！！”
“如果勇者剑在你那边说不定能杀我一次，但是很遗憾~它在我这边。”习惯性喜欢激怒对方的洛墨，就这么带着笑容冲他勾指：
“怎么样？你打算拿什么打我？我就是站在让你来砍好了，快别客气过来吧~”
“....混蛋！！！”修雷因怒吼着就要上。
“不行！”他边上的同伴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将他架起强行拉走了，任他大喊着不愿撤，却也就这么一边劝说一边夺路而逃：
“——现在暂时先撤！等准备好了再来也不迟！”
“可是——！”
“修雷因大人！现在还是先撤比较好！”修雷因的女仆，半精灵的安娜也跟着加入逃亡的队伍，他的妹妹更是冲着他连连摇头：
“哥哥大人！我们还是先撤退，直接对抗不值得！”
“可恶....！”
身旁所有人都这么说，令他愤恨地低下头，还是任由他们拖拽着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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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死气沉沉的带着不甘，在敌众势大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暂时先逃跑。
可就算是逃跑....还没走多远就在街道的前方，被从地面突然冒出的岩壁挡住了去路。
“我说，你们这样自顾自的，一会儿说要打一会儿又说不打是闹哪样？把我当什么人了？无视我的存在？你们这是多么的自私自利啊？这当然也是你们的自由，你们的自由理所当然是你们自己随意使用，但是你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本来从后方传来的声音，在话到一半时瞬间消失，接着就出现在了前方....或者说上方。
从虚空中走出的洛墨，带着散漫而随意的态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继续说了下去：
“——无视我的意见侵犯我的权利，甚至我个人的存在也被你们彻底的藐视了吧？过分，太过分了！明明我根本没打算做赶尽杀绝的事情，但既然你们如此傲慢，就算是心地善良的我也不能轻易饶恕啊！”
“....什么权利、藐视！胡说八道！根本就是你在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甚至连婴儿都不放过！”冈拉满了人高的长弓，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们信仰的天使之一！在十五年前就杀害了我学生！你们现在也在随意杀死我学生的家属！还说的自己和受害人似的！”
“学生？你原来是老师吗？不过你的学生也就是转生者吧？我记得应该没有吧？可能不知不觉也干掉过，但要说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战斗！我的学生随着魔之山脉消失一同逝去！那就是你们信仰的天使做的！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杀人犯！！”
“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没准这也是一种救赎，提前终止了他可悲的命运？”
“胡说八道！你只是为自己信仰辩护！归根结底终究不过是个伪善之徒！”
“伪善不伪善先放一边，现在准备好了吗？山田同学，你打算献祭哪一个人？因为我非常温柔而善良，所以就算被侵害了权利，我也特别允许你指定一个人，为那么的鲁莽赎罪。”
他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以温柔的声音道出宛如恶魔的话语：“同学？老师？便宜哥哥的同伴？还是你的便宜妹妹？女仆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要不然你的便宜老爹？”
“——别开玩笑了！你这恶魔！我谁都不会选！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牺牲！！”
“也是呢，认真想想你也没资格决定，就没啥价值的一愣头青罢了，抱歉啊，一不小心把你当话事人了。”
洛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出乎预料的还真就不让他选了。
这落差大的修雷因，莫名有点难以接受，才咬着牙说什么，洛墨却看向了他们的老师：
“还是老师来选择吧？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会一次性就把你们赶尽杀绝，个人认为自己也还是非常信守承诺的，只要你选出一个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这还不是恶魔....世界是还有什么是恶魔啊！！”
面对这种几乎只有恶魔才会提出的条件，冈是断然不可能去选....而且要说到信守承诺，他刚刚才说过有证据会自裁，被戳穿后直接就翻脸不认人。
这种人她根本不信，甚至直接松开手，令弓箭笔直射了过去。
附加风魔法的箭矢犹如子弹般高速，一旦命中目标就能给他开出个大洞，可洛墨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抬起手来屈指一弹，箭矢就和小孩子的塑料箭似的被轻易弹飞。
“怎、怎么可能....！”
这得是什么实力，才能轻松写意的把自己全力一箭给弹飞？
本来还只是害怕那些骑士的冈，此刻真正认识到....他的依仗似乎不是手下兵将，而是自己的实力。
“怎么了？这样就放弃了？不选吗？不选的话就一个个解决掉哦？”
“老师！这个时候大家一起上，我们一起的话肯定会能赢！”修雷因代替了冈，带着必胜的信念，将剑刃直指洛墨就想带头冲锋。
“不行....差距太大了....！”实在很难想象，自己能够战胜对方的冈用力摇头，脸上几乎都挂上了绝望。
但也不知道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怎么样，国王与其士兵似乎都发现这里的情况，一窝蜂冲了过来支援他们。
发现骑士并非没有进攻，只是在保护城堡而洛墨不见的国王，骑着战马就掉头冲到了此地，怒瞪着岩壁上的洛墨拉满弓弦：
“——去死！！”
随着国王率先发起攻击，奔赴支援的士兵和魔法师，也跟着放箭发射魔法。
无数火球将天空染红，箭雨在此刻都变得黯淡，就那样毫无悬念地令洛墨的身体，被灼热的火焰吞噬了。
众人的脸上浮现出喜色，可在下一刻——应该将他焚烧殆尽的火焰，以及火焰的热浪以及那些箭矢，被无形的力量压缩。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这种攻击根本不可能伤到我~”
随着洛墨那似乎真感到很抱歉的声音，无数火球与箭矢被碾压，汇聚成一团赤色的小球。
随着热量震荡着空气，发出了一声高声的鸣响，所有的能量就在重力挤压下越来越小，最后完全云消雾散了。
只剩一滩在中心的铁水，从空中流下....无疑那正是被浓缩火焰熔化的箭矢。
而这个过程，岩壁上的青年也只是握紧了手心，便完成了这叫人止不住惊呼不可能的诡异一幕。
王国魔法师们拼尽全力，最终换来的结果，也只是如他们所见的这般——毫无意义。
“怎、怎么可能.....”
“恶....恶魔.....”
“不、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士兵与魔法师无法自控的陷入恐慌之中，若非洛墨还未采取攻击，恐怕早已经崩溃。
也可以说，只要洛墨发起攻击，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崩溃。
“真过分呢，我明明什么坏事都还没做，怎么一个个就把我当恶魔了？”
自始至终表情都未曾变化的洛墨，摇头自语着突然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带着充满善意的笑容，说道：
“对于你们的敌对行为，正常我应该十倍还给你们，不过我很善良因此我不会跟你们计较，同时愿意原谅你们，但做错事总归是要表示歉意的，而我不喜欢口头上的道歉，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吧，第一个在这里被我杀死，第二个....向我证明你们的歉意，这样我就原谅你们，并接受你们成为我的部下。”
都还没有认真开打，就直接原地劝降？还要他们现场反水？
这自称“善良”的人给出的选择题，令众人俱是一惊，却是没有人敢反对。
士兵们无言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没个人敢先做什么，国王也是转过身环顾四周怒斥：
“你们在犹豫什么？！你们是王国的将士吧！别被一句话就糊弄了！如果你们背叛我！谁敢相信你们不会背叛他？你们绝对会.....！”
“也是，这样吧。”洛墨打断了国王的话，改口道：
“就看功劳给予奖赏好了，我允许你们退伍回家并且给予赏金，放心我对手下从来不小气，有功劳的最低也是10个金币，另外活捉价更高！”
士兵们再次紧张地对视了起来。
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去背叛自己的王，但是....除了真一心为王的少数，谁不是为讨口饭吃而当兵？
跟着国王就得直面恶魔，以及在原地上还未采取行动的十字军，那完全不存在幸存的可能，反过来如果反抗国王，尽管会落得个骂名，但无疑是存在生机的。
如此一来该如何选择，也就很明确了。
他们最后对视了一眼心中明确了自己的判断，被策反将武器对准了自己的王与王子们，以及誓死效忠他们的人。
混乱降临，怒骂与哀鸣瞬间在整个街道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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