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恶魔的选择题·挟冈盾以令白织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怕死，都可以被死亡威慑“说服”。
因此少数效忠王的人，与被大多数“说服”的变节者，立刻战做一团。
本来这战斗应该结束的很快，可大家都穿着相同的铠甲，谁也不知道谁是那一边的，彼此就这么厮杀在了一起。
鲜血与悲鸣在街头绽放，怒吼与刀剑的碰撞声，如雨点般密集。
谁都无法肯定，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阵线，谁都在害怕身后有人来上一刀。
现场一时间混乱到了极点，反复上演着合作与背叛的戏码，似乎所有人都把别人都当成了敌人。
曾经的挚友与同伴，在此刻通通成了仇人，都为了自己的性命或忠诚，对曾经的战友挥下屠刀。
这样残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难以不动容，就连被亲卫队保护的国王，也同样用锥心泣血般的嗓音，对着上方的人悲切怒吼：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
“....太残酷了.....”冈也忍不住，为这人性崩坏的残酷而落泪。
作为制造出这动乱的罪魁祸首，洛墨却只是坐在岩壁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似乎在享受着这起无序而混乱的杀戮。
不过他并不打算杀死这位新的勇者，至少现在没那种打算。
因为现在这杀了，他还得浪费时间去找新的，这么“温柔”愚笨的勇者也实在是不好找，也正是这样的勇者想控制，也可以可以变得非常简单，因此他可以说是舍不得杀。
但事实上他确实很享受，在这无序的杀戮中，恐惧、痛苦、愤怒、悲伤与憎恨等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对他而言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尽管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很异常，但是....灵魂深处的愉悦快感，却不是他能够轻易抗拒的。
转生者们一边夺路而逃，一边回首看去注意到他那，仿佛在品尝极品美酒的愉悦样子，只感到阵阵寒意从天灵盖涌出流过全身直抵脚下。
——这绝对是恶魔，真正的恶魔！除了恶魔，不管人类还是什么，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的心里都下意识如此想着，为他贴上了恶魔的标签。
然而洛墨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观察着他们狼狈而逃的样子。
这完全不加干预的行动，也令他们明白对方把这当作游戏，而自己都是他的玩具。
屈辱与不甘令修雷因，几次想要反身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却都让同伴们给强行拉走了。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的傲慢！为你践踏他人的付出代价！！”
“这样吗？那我就作为谢礼....让你为自己这句话，付出代价吧？”
面不改色的看着那满脸怒容的少年，他却笑着举起手来。
金色的魔法阵在上方生成，能量构成的三叉戟一柄柄浮现并凝为实质。
随着他手臂轻轻下挥，无数三叉戟跟着如箭雨般，转瞬将那逃亡中的一行人吞没。
“噫——？！”
保护着转生者与王室的士兵，回头一看立刻无意识倒吸了一口气。
“——嘎啊！！”
“——唔哇？！”
“——呃啊！！”
伴随着不似哀号的惨叫声。
效忠于王室保护着他们士兵幸存者，每个人的胸口都被一柄三叉戟贯穿，就这么给残酷的钉在了地上。
修雷因的父亲与哥哥、妹妹，则被三叉戟所形成的牢笼，给牢牢包围了起来。
“——苏！？父王！！雷斯通哥哥！！赛利斯哥哥！！”
修雷因看着家里，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人与两名哥哥被困，目眦尽裂地尖叫着、嘶吼着，全力挣扎想回去救那四人。
“修！不行！快点走！！”
冈抓着修雷因，直接启动魔法乘着狂风，强行将其从此地带走。
“——请等一下！老师！要是不解决掉那家伙，苏和父王他们就....！”
“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修雷因拼命想抵抗，但他边上的卡娜迪雅只送了一句过于现实的话语，令他被迫重新去正视当下的现实，只能如行尸走肉般被带走。
可就在他们即将逃出生天时，却发现....本来应该在后面的洛墨，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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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怀疑，洛墨如果想抓自己，根本不需要费任何功夫，但....他还就不抓，就跟闹着玩似的，寄予希望再将希望断绝。
这让本就怀疑此刻的自己，被当成玩具的他们都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个进阶版的游戏——猫捉老鼠。
猫捉老鼠的时候，如果不是真饿了，很多都不是直接把老鼠咬死的，而是慢慢玩弄它、折磨它，等到它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吃了它。现在这性格恶劣至极的家伙，似乎就在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自己和同伴则被当成了，那将被折磨至死的鼠。
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就带着善意的笑容，缓步朝着他们走去，明明孤生一人却叫人止不住胆颤。
教师的责任感，令冈挡在了众人的身前，紧握着魔杖压抑颤抖喝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这不是还没选择吗？我这不明摆着在等你们作出选择？”
“选择？”
“是啊，所以——你要舍弃谁？”
“那种选择.....”冈握着颤抖的拳头，声嘶力竭的怒吼：“——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为什么不能？”洛墨困惑的微微侧头：“人生就是一个选择题，成长也意味着一次次的舍弃，明明你们侵害我的权利我却在教导你们成长，你们不觉得我这是在以德报怨？不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我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我一直很认真。”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冈很想指责他在撒谎，但是她却感觉不到谎言，甚至真切的令人无法去怀疑....这连强词夺理都算不上，简直是疯子的胡言。
毛骨悚然的感觉，无法自控的再次从心底深处涌出。
面对这种无论是力量上，还是精神上都不能以常理来理解，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近似于人的扭曲怪物，令她感受到犹如世界末日般深沉的绝望。
然而她所对面的这名暴虐而疯狂的青年，却在注视着他们时加深了微笑，以亲切的口吻再度说出残酷的话语：
“既然你们不选，那么我就帮你选择....一个个杀掉好了。”
“——等、等下！我、我选！我选还不行吗？！”眼看他就要动手，冈连忙作出了选择。
“老师！你在说什么啊！”修雷因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洛墨却饶有兴致的问：“终于还是要选了吗？谁？”
“我选.....”注视着面前这为自己终于要做出选择，而露出愉悦笑意的青年，她努力坚定意志地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自己！”
“嗯....果然会是这样没一点意思的答案吗？说真的相当扫兴啊。”
看着她按在胸口上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够看出颤抖的手，以及恐惧到出现颤动的双瞳，洛墨只感觉到了无趣，一脸的乏味样子....甚至有点不开心。
毕竟这和他追求的相差甚远，他可不是来看人间大爱，而是想看看师生为了唯一生路，而相互勾心斗角的故事。
（不、等等？我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我以前也没追求这种东西吧？啊、对了，这是惩罚，对他们忽视我的惩罚....嗯？真的是这样吗？）
先是扫兴接着他又有点困惑，自我怀疑地努力想了想后——他放弃去在意这些事并抬起了手。
“算了，不玩了....既然都说要杀了，果然还是得继续遵守自己的想法才是。”
就和灭国的王女一样，无数黄金剑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浮现在他的上方。
密密麻麻的剑刃数不胜数，如沙丁鱼群般漂浮着，却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将锋芒对准了他们的脑袋，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给射成马蜂窝。
“骗人....！”
“这、这是什么魔法？！”
“老师！”
“——冷静一点！”
新勇者队的成员并未放弃自己的老师，在仰望天空的恐惧中，接二连三挡在了冈的身前。
特别是作为盾卫手持人高塔盾的海林司，直接站在最前面举起了盾牌，将身后之人庇护在后。
“不错不错，真是让人心头一暖的牵绊呀~不过我最喜欢做的，就是将别人的牵绊一点点切碎....作为对你们勇气的奖赏，就让你们死的华丽一些吧。”
说着，他就要挥下手去，以黄金剑阵华丽埋葬对方。
无视现场气氛的声音，却突然从天空中闯入现场紧张的氛围之中：
“英雄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华丽登场！！”
随着这声音，一道金色光束顿时从侧面冲破剑群，笔直朝着洛墨倾注而去。
“神龙结界。”
洛墨抬头看了一眼，直接发动了从邱列迪斯那边盗取的真龙族技能。
菱形的黑色半透明方格构成的结界，瞬间将他本人给包裹了起了。
长着一身白色羽毛的光竜喷吐出的光柱，倾注在神龙结界上连个波澜都没能激起，便如泥牛入海般自动消失不见。
相对的....结界一使用他自己也没办法使用魔法了，天空中的黄金剑自动消失不见。
光竜的登场勇者小队士气大涨，可这吐息毫无效果，却也让人心中才升起的希望，转瞬再次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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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上的光竜不是别人，正是因为契约对象修雷因变成勇者，而从地竜转变过去的菲伦。
她本以为在自己实力随着种族转换，跟着变强了不少光论数值可以媲美前任勇者的情况下，就算打不过也能击退敌方，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令她忍不住惊呼：
“——骗人？！这都可以吗？！作弊了吧！哪有一出门就遇满级BOSS的？！”
“华丽登场呐~不错呢，我就欣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杂鱼。”他微笑着就打算做点什么，冈连忙大喊着释放出她能够使用的，攻击力最强的魔法龙风：“——别想！！”
一道龙卷风顿时将街道杂物卷起，同时朝着他席卷而去，可在撞上结界的瞬间，没有任何抵抗就自动崩解了。
“这个防御到底怎么回事.....”冈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彻底的对魔法抗性如此高的结界，忍不住直咂舌。
海林司倒是皱着眉头，对这显得很惊讶也很不快。
尽管受限于种族他用的结界没办法和真龙族那么强，可也比D模仿的神龙结界要强上不少。
因此面对这效果比正常系统的神龙结界，以及波狄玛斯的抗魔术结界都要强大的结界，这些人能破防才有问题。
问题就是效果太强，他自己也无法使用魔法，系统的辅助能力下降程度比抗魔术结界都高，相对倒是附带有强大的物理抗性。
因此洛墨只是在实测了下神龙结界后，就放弃了使用这种技能。
毕竟现场敌弱我强，弄个龟壳也没有意义。
“那么接下来.....”
“——我来对付你！”菲伦从半空中飞下，挡在众人的面前打断了洛墨的话并与其对峙，并小声对后方同伴道：
“虽然不懂现在什么情况，但这家伙太变态了，根本没办法正面打，你们快都到我背上去，我们要逃了！”
“菲！苏和父王还有.....”修雷因看着她种族转换后，长出来的翅膀不禁出现了从空中取胜的想法。
然而菲伦却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十分光棍的直言：“不好意思，就算我变强了，但也打不过那家伙，只能暂时先逃，现在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救人，继续留在那里我们也是毫无胜算！”
“可是....！”修雷因实在不愿放弃家人，也找不出取胜的方式，一时间陷入了迷惘。
几乎和约定俗成的惯例一样....他的同伴对温柔的他无可奈何，也不想继续逼着他做决定，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就打算登上光竜逃离此地。
然而在边上看戏的洛墨，却忍不住摇头道：
“从刚才就觉得了，你们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虽然我都不计较你们对我的失礼，甚至温柔的给了你们商量对策的时间，但是吧....你们的选择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竟然丢下别人的家人，强行就这样把别人带走，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对这残酷的一幕置之不理呢。”
“——罪魁祸首的你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大家！快点逃！！”明白没人殿后大家肯定都跑不了，冈决心要与敌拼死一搏，怒喝着就挥舞着魔杖，驱动狂风朝着他冲了过来。
狂风作为她的先锋第一个撞向洛墨，可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洛墨却随手一甩便轻易将那风击溃，化为拂面而过的散乱大风，失去了原有的杀伤力。
已经无法停下冲锋的冈也不知道对方近战水平怎么样，但她也只能赌一赌对方说不定只会魔法，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抄起魔杖，就砸向他的脑袋。
可她的祈祷终究没能得到回应，她还没碰到洛墨，洛墨就更快的一只手扼住了她的颈部，直接将她给拎了起来。
“——嘎咕！”喘不上气来的冈，手中魔杖都无意识掉在了地上，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却根本无法起到任何效果。
“真是愚蠢啊，明明是魔法师竟然冲上来和我玩近战....不，或许只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他话到一半看下了登上竜背的人群，菲也在发现他注意力重新转移过来时，张嘴就要再给他来上一口吐息阻碍一下他，但.....
洛墨直接将在他手上，就和个玩具似的冈挡在了身前，令她傻眼的重新闭上嘴，忍不住气愤的骂道：
“你还是个男人吗！明明那么强，竟然拿那么小的女孩子来当挡箭牌！？”
“这和性别强弱无关，只是一种战术而已。”
“——男人的骄傲呢！强者的骄傲呢？！”
“那种东西也就拥有美好人生，或者从小受到不错教育的家伙才会讲究吧？不过很遗憾，我的家教可没有那么好。”他随意的耸了耸肩，并就这么拎着冈不紧不慢的上前去：
“然后？你们打算怎么样？我自认还是很温柔的，所以我就给你机会选择的机会吧，一起留下，或是任由她在这里被杀死？”
“温柔....总是逼迫别人在痛苦中选择！这是哪门子的温柔！如果这也是温柔，你的温柔就是我见过最恶心的！”
“把我当成什么恶魔可就太过分了，尽管这选择确实可能不太好，但比起没有选择的全灭，不就和从天而降的甘露那般，宛如充满了善意的恩泽吗？”
没有任何恶意或害意或敌意或他意，洛墨的言语间也充满了纯粹的善意。
“.......”菲伦已经无言以对了，因为她感觉的出这人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
尽管她无法肯定，这异常之人的话和神态，究竟能不能相信。
而她也在这被迫进行的选择中陷入了纠结，没有办法轻易去舍弃同伴的生命。
“我数到一，不选择就是全部死了，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十，八，五——”
“——咦？等、等等！什么？你的数学是怎么回事！太跳跃了吧？！”没有一点规则的数法，让菲伦脑袋都跟不上了。
“我可没说过是从十到一，你自己误会自己想，然后继续三、一——！”才刚刚数到一，就打算同步拧断冈的脖子时，他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危机感，敏捷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先前他所站立的位置，空间出现了扭曲。
“....歪曲邪眼吗？”这样的现象令洛墨，第一时间想到了白织，不自觉皱了皱眉，稍稍眯起了双眼。
下意识朝着散发出敌意的方向看去，却只能看到一栋栋建筑。
很明显白织是躲在建筑后面，通过透视看到这里，然后发起的攻击。
于是他反手从虚空中，拔出了一柄巨剑就朝着白织的方向一挥。
撕裂空间的斩击，次元斩瞬息如切豆腐似的没入建筑之中，令一道白色的身影随之从建筑之中冒出，被这回敬的一击从阴影中被逼到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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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再次遇到白织之后，洛墨就感觉很多地方都怪怪的，就像有人在背后故意使绊子。
这下白织直接冒出来登上台面，让洛墨怀疑就是她在对自己使绊子。
其实白织也不想出来，只是再不出来冈就要被杀了，而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上辈子的恩人死亡。
如果可以她是想让苏菲亚或者爱丽儿上，但勇者在场的情况下，爱丽儿就不能登场了。
至于苏菲亚....她也很郁闷，不知道苏菲亚究竟在忙什么，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念话。
为了避免老师被杀，她这不只能自己出来？
（不过....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性格极度扭曲的家伙很像我家的小天使，我也是眼瞎了啊。）
白织盯着手里还拎着冈没放，看着她还在皱眉头的洛墨，心里一阵感慨并不断对被“误会”的洛墨道歉，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缓缓才开口道：
“把老师....放了。”
“你说放我就放，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就别怪我.....”
“来啊！有本事你就来！不要和我客气，什么魔法尽管招呼！打不死她算你输。”
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白织的洛墨也不和她客气，看她要救冈就换了个方式抓冈，抓着冈双手的手腕拎起来，直接就当现成的挡箭牌使。
（——呜哇！这家伙，太卑鄙了吧！简直比我都卑鄙了啊！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卑鄙的家伙？！）
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对付他的白织，一瞬便没辙了。
救命之恩就要赌上性命去还——这是她的信念，因此她没有办法去做伤害冈的事情。
她身后的人，倒是一个个露出惊喜的表情，倒是被当作挡箭牌使的冈一时失了神：
“若叶同学....怎么会....？”
在冈的天生自带技能里，记载着每一个学生的基本情况，包括预计什么时候死亡，以及现在是否生存。
而本应该死亡的若叶姬色却出现在面前，还大致维持前世的样子，令她实在怀疑自己的眼神。
“老师，好久不见。”
白织意外礼貌地冲着冈低头鞠躬。
“是呀，好久不见~”冈惊讶的说不出话，洛墨倒是笑着代替回答说了，让白织直接瞪了过去：“没有....和你说！”
“是这样吗？那真遗憾，然后？打吗？不要客气啊。”
“....你想，怎、怎么样！”白织气得直咬牙，可拿他没辙只能改变攻略方向。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我交换，嗯~~~过来给我揉揉肩，再捶捶腿？我好好考虑一阵子再做打算吧。”
“——做、做梦！”
作为一名超重度的社恐，让她去伺候一个陌生男子，那还不如直接把她杀来的简单。
“行吧，我这个人也很善良不占你便宜就一换一好了，把你后面的人抓过来个，我就把她给你了，怎么样很公平吧？”
“成....交！”
白织毫不犹豫地点头，摊开双手指尖射出蛛丝，顿时缠绕住了身后的光竜，用力一拉扯就将其丢到了洛墨身前。
竜背上准备逃跑的人们，也像被抽掉下方桌布的杯子，直接摔了一地。
可她却根本不在意那些，无言地直盯着洛墨，让他履行自己的承诺。
“没事啦~我这人心情好的时候，说话也是算数的，给你吧。”
看不见的另一只手，一直在冈身后比划的洛墨随手就和丢篮球似的，将冈给直接丢了出去。
白织急忙将冈接住并保护在身后，心中也是一阵狂喜，随后眼神一凝就要发起攻击：
（好！现在看我——！）
“啊~忘记说了，我刚刚在你老师的身体里，弄了个小礼物，只要我一个念头她的灵魂就会‘砰’的爆炸哦~？”
洛墨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微笑地张开双手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令白织再次投鼠忌器的缩回了才举起的手，在心里气得大骂：（——卑鄙！太卑鄙了，这家伙还是人吗！！！）
“对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拜托你帮忙了哦？”
（这家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提款机吗？还是免费的苦力？！）
“不用多想，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免费苦力而已，记得待会儿让魔族送五千吨的金属到十字军的基地，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解除她脑袋里魔法。”洛墨一步步测试，冈在她心里重要性，还微笑的提醒道：“你要自己尝试解除也没关系，到时候炸掉灵魂了我可不管。”
（这家伙会读心吗？好可怕！！话说五千吨！？这开什么玩笑啊！！）白织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般沸腾了，拼了命挤出充满了杀意的声音：“——你别....得寸进尺了！”
“怎么？生气了？没事的，你可以不忍的，反正大不了就是一尸两命，我不在意自己的命，就看你在不在意你老师的命了。”
洛墨一点不遮掩“吃定了你”的态度，非常善解人意的摊开双手，毫无防备的让她来打自己。
成神之后，她还是第1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而作为神竟然被人如此威胁，更让她难以容忍——却还是握着拳头别过脸强忍了下来。
“你真是好对付呢，那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再慢慢压榨....错了，是拜托你来好好满足我了哦？”
白织这态度让洛墨失望的摇了摇头，只看这一幕他就明白了，尽管白织实力变强了很多，或许比爱丽儿还强了。
但是吧....这软肋就在这里，如果真想对付白织倒是非常简单就能搞定了。
在还未相认的情况下，他一开始还担心过，白织可能为自己的行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但现在测试一下他就发现是自己多虑了，白织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对付的多，不相认倒是更方便自己行动。
虽然对付白织的方式，可能不太光明磊落，可他何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呢？
他不太清楚白织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老师，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相认白织和这老师的关系，八成会成为自己的阻碍，反过来他的行动倒是可以变得更轻松不少。
毕竟他也不是在故意欺负白织，只是测试她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然而这关系....似乎好到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就现状来说，发现这样的弱点也没什么不好，他最后对白织微笑着挥了挥手，便抓住了还想逃的菲伦的尾巴，就这么拖着这不停悲鸣求助的光竜，朝着先前交战场地而去。
“菲！！！”被众人拦住的修雷因，努力伸出手想抓住菲伦。
“修！！！”被拖行的菲伦也同样举着爪子，朝着修雷因抓去。
“别吵！你们搁这给我演情深深雨蒙蒙啊？还是演人..兽情未了？再废话，我就把你清蒸了！”
洛墨无语了下，也不惯着随手一甩，就将体型大过自己数倍的光竜砸在墙壁上，令她吃痛一下就老实了下来，不过四肢却还在无声地不断扒着地面。
可惜她无论怎么卖力，都无法反抗体型比自己小上不少的洛墨，尽管在地上留下了无数爪痕，却还是给他拖着远去，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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