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阿波尼亚,可以让我抱你吗?
“未知的命运。”林秋月咂嘴，意识到这个词似乎有些特殊：“对你而言，我是未知的。”
“你应当知晓我的力量。”阿波尼亚垂着眼帘，她的睫毛很好看：“如果你真的是计划的因而产生的果，那你应该会知道非常……非常多的秘密。”
林秋月警觉。
“别紧张，在这里，我们的对话不会被任何人知晓。”阿波尼亚立刻发觉了林秋月的情绪变化：“就算是爱莉……我也不会告诉她我们聊了什么的。”
“我还以为你和爱莉希雅是一伙的。”
“在这件事情之外，我的确和爱莉站在一起。”阿波尼亚的声音很轻：“还是先解答你的问题吧——请放心提问，我们的对话绝不会泄露。”
林霜月眉头微皱：“那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说的泄露，似乎并不是在说泄露给爱莉希雅的意思。”
“是的，我说的泄露，指的是泄露给‘崩坏意识’。”阿波尼亚的态度非常坦诚：“鸢尾曾经计划过，用一份虚假的记忆来诱导崩坏做出错误的选择，这份计划虽然已经被放弃，但这样的风险仍然是可能存在的。”
林秋月立刻想到了自己当初在新加坡的事情。
“那么……第二个问题。”林霜月深吸一口气：“真正被得到执行的【恒沙计划】又到底是什么？”
阿波尼亚笑起来：“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话题了，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慢慢讲述我所知的部分。”
“没关系，我有耐心。”林霜月摆手：“倒不如说，我为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既然这样，那就从……”阿波尼亚看了看林秋月，又看向远处的天空。片刻的思考过后，阿波尼亚才轻轻点头：“我明白了，这样的话，就从那天的宴会开始吧。”
“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为你解释爱莉的能力。”阿波尼亚说着，依旧是笃定的态度：“爱莉不是人，而是最初的律者。在那场宴会上，她本希望可以用自己的牺牲，斩断我们的命运，并为下一纪元的人们留下重拾人性的机会。”
林秋月仔细地听着：“那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呢？”
“在爱莉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说出‘在遇见有人性的律者以后要告诉她’这段话语以后，鸢尾忽然站了起来。”阿波尼亚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痛苦：“她自言自语着‘原来如此’，随后她像是说了什么，但我们都听不见，随后，爱莉希雅加入了那无言的交谈。而交谈的结果便是鸢尾的消失，而爱莉则似乎受到了精神方面的打击。”
“也就是说……尽管你当时在场，但却发生了你们都不理解的事情。”
“是的。”阿波尼亚点头：“爱莉希雅事后告诉我，鸢尾做了她本来想做的事情，但代价要比爱莉亲自去做要大得多。鸢尾彻底消失，而爱莉也暂时失去了‘人性’。”
“爱莉希雅的人性？”
“难道你没有疑惑过，为什么会在现实中遇到爱莉希雅吗？”
林秋月刚想回答，但紧接着又猛地刹住话头：“……我为什么要疑惑？”
“我说过，你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在这里的对话，不会被你我二人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物知晓。”阿波尼亚笑着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没能看到你的命运丝线时，我就知道，鸢尾她成功了。”
“那我到底是什么？”林秋月问。
“苏应该告诉过你，鸢尾和他曾经试过观察世界，试图从平行世界中寻求答案。”阿波尼亚笑起来：“这个想法其实一直留存在鸢尾的心底。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样努力，这样与命运抗衡，却依旧得到了失败的结果呢？”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林秋月只觉得自己的耐心直线下降：“所以，鸢尾和爱莉希雅的人性，究竟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你。”阿波尼亚伸出手，指向身侧的林秋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从世界外部进行观测的，真正意义上能确保胜利的……你。”
林秋月瞪圆了眼睛。
阿波尼亚缩回手，话语却在继续。
“这些原本也只是我的猜测。在失去了‘人性’以后，爱莉开始变得深入浅出，很少再与我们交流。我找了一些人，【请】他们把鸢尾曾经做过的事情巨细无遗的告诉我，我才能顺利的得到一些情报。鸢尾曾经试过的，想要去做的，再结合她在知晓爱莉的想法，那一瞬间的冲动……而真正让我确定这一切的，还是你亲自来到我面前的时候。”
林秋月定了定神：“我到你面前？你不是说，你看不到我的命运丝线吗？”
“是的，我无法预知你的行为，对我来说，你是未知的……但你身上，却有着可以被我知晓的，命运的丝线。”
阿波尼亚的眼帘微微抬起，蓝色的瞳孔认真地看着林秋月。
“伊甸。”她说出了那个名字：“你在这里，对吗？”
林秋月大惊。
“放心，爱莉不会知道这件事的。”阿波尼亚再次安抚林秋月：“还记得我说的吗，在这里的交谈绝不会被他人知晓。我只是……想再见伊甸一次。你应该知道，这里的我，是真正的我。”
林秋月紧盯着阿波尼亚，而阿波尼亚只是回应淡淡的微笑。
阿波尼亚知晓的事情远超林秋月的意料。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暴露自己的居然会是依附在系统之中的伊甸。不过这个时候，林秋月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既然已经被你看见了……好吧，我的确有办法让伊甸出现，但这需要消耗很多的……嗯，某种能量。”她说着，有些懊悔先前为了让伊甸出现在乐土的空间里，而消耗掉了大量的友情点：“这种能量补充起来很难……但如果有您配合的话，不是问题。”
“既然这样，我很乐意帮忙。”阿波尼亚微微颔首：“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伊甸。”
“嗯。”林秋月不敢看阿波尼亚的眼睛：“可以让我……抱你一会吗？”
阿波尼亚：“……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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