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咫尺天涯
李默睁开了双眼，他眼中的视线消失了一个。同时处理三个身体的数据，他倒是没有问题，这种程度就像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样，只要勤加锻炼就可以做到的。
月灵髓液落在他的脚边，帮助他输出能量，维持着身后巨大“炉”。
“炉”。
是用来打造“枪”的装置，设备。
不同于身为魔神的欧提努斯，李默需要打造“枪”的容器，在型月世界他曾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那是权宜之计——那时候完全没有好的选择，他的身体是最好的容器。
现在，却不同。
“李默，你的第七条尾巴的力量回来了哦，还带着妖精化术式。你不担心，中了妖精化术式你本人也会受到影响吧？”坐在肩膀上的娘娘说道。
“确实如此，但没关系。妖精化术式，是十字教将神灵贬低为妖精的手段，归根结底是基督文化的东西。”
妖精化术式，正在被吞噬。
李默的第四条尾巴，是吞噬了左方之地神之右席特性，这个世界的天使拉斐尔乃至圣痕的存在。其充当了圣痕的特征，是整合为「基督」的侧面。
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利用学园都市的AIM扩散力场作为身躯，孕育出这条尾巴中的侧面分身。
可那样做就是在和爱华斯抢夺身体，届时亚雷斯塔还会纵容自己吗？其实那还不如用「天使坠落」术式把天使拉下来，将对方化为自己的侧面。
妖精化术式的力量被第四条尾巴吞噬，时至今日李默感觉的出来，从高扬斯卡娅那里得到的吞噬秘法，是比系统还要给力的金手指，对自己的帮助最大。
所以……
未来的自己将术式传递给过去的自己，李默开始期待下一次回到fgo世界线的时候，会遭遇什么。
——前往fsn世界，然后穿梭在平行世界，理论上是可以找到fgo世界线的。否则fgo世界线的高扬斯卡娅桑不会在fsn世界中碰到自己。
但，有一种微妙的预感，自己在这上面花费无穷无尽的时间也找不到——要在恒河沙数的世界中找到一个固定的世界，很难吧？
“你在想什么呢？李默。”娘娘问道。
“没有想什么。”李默说。
他打开系统面板，传说度上面的数字已经跳动，距离一百点还差一点的距离。
当仪式完成的时候，传说度差不多都满了吧？
正好可以看看，要自己这么长时间才能弄出来的东西，会结什么样的果实。
突兀的，李默放下思考，看向前方。上条当麻三人登陆在了船之墓场中。
但他很快将视线移动开，看向远方。右方之火高速移动的身影倒映在眼前，不用多久对方就会出现。
「国度」展开。
基于本体展开的「国度」，即使没有相位神的支持也无比迅速。世界被定义为出云地区，他拥有了近乎于皇帝特权一般的东西。
虚空造物似乎都可以做到，李默不会选择那么做。
空耗精力。
其正确做法应当是顺水推舟的去辅助某件事情，例如……将空间折叠起来。
“对对，就是如此。咫尺天涯的效果做起来并不算难。”娘娘坐在肩膀上指点江山：“啊，好久没有教导人了，没想到还蛮有趣的。”
“你还没有厌烦啊，娘娘。”奈芙蒂斯在旁边说道。
“这才几天的时间，难道不很短暂吗？我都记不得上次教导别人是什么时候了。大抵还是成为魔神之前的事情？哎呀，哎呀，完全不记得了呢。”娘娘摊了摊手。
两位魔神的注意力再聊天上，而李默的注意力在上条当麻那边，显然……上条当麻的右手暂且无法破解这一个术式。
幻想杀手的缺陷，早在第一卷史提尔召唤出“猎杀魔女之王”的时候，就揭示出来。针对连续性术式的时候，上条当麻就要持续他的右手。
「咫尺天涯」，是对空间上的运动。将空间拉伸，将一米转换为数十米，数十公里，让来者前往目的地的过程再次被拉长。
术式的效果是连续的，是有所针对的。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前提是……
「国度」展开着，李默能清楚的感觉到上条当麻的右手所在之地，成为了真空。「幻想杀手」，这个世界最特殊的能力。
当然，在李默看来，更特殊的是名为上条当麻那个少年。
……
“枪要完成了。但我们好像过不去，欧提努斯，你有什么看法吗？”欧雷尔斯歪着头看向上条当麻，欧提努斯现在就在那里。
“我们现在根本过不去啊。这应该是术式造成的吧？为什么我的右手无法破坏呢？”上条当麻说道。
“当麻，不要着急。那位李默很了解你的右手。才想办法针对你的术式，我们需要正面破解术式即可。”欧提努斯在旁边说道。
“久违的魔法攻坚战啊。”欧雷尔斯说道。
“现在你还能用魔法吗？欧雷尔斯。”欧提努斯问。
“比你那完全无力的样子要好很多，只是无法完成以前那种力大飞砖的效果了……有点怀念「北欧王座」了。”欧雷尔斯。
“你是在指责我当初应该把你打飞而不该用「妖精化术式」吗？现在指责我又有什么用呢？术式的破解你有想法吗？”欧提努斯问。
“是中华那边的术式吧，坐在肩膀上的魔神应该是娘娘，她是一名尸解仙。”
“哦？”欧提努斯说道：“那边的术式我不是很了解。”
“不需要了解，上条当麻，接下来的路只有你一个人前进了？”欧雷尔斯说：“你的右手能够给你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已经尝试过了不是吗？不行啊。”上条当麻知道，右手可以破坏术式，但破坏之后又有填充，他会被卡在那里。
就像是右手能过去，但身体会被卡主一样。
欧雷尔斯说：“不是你被卡主了，而是欧提努斯被卡主了。上条少年，你进入之后记得给那个人一拳，那样这将距离无限衍生的术式解除。”
欧提努斯蹦到了欧雷尔斯的身上，在目送当麻真的进入其中后，她说道：“那术式没有这么温和吧？”
“是的，如果按照术式的运用，强行进入的结果是右手和身体分离。但很显然……那个人不会对上条当麻下死手。”欧雷尔斯说。
“是吗？”小小的欧提努斯坐在欧雷尔斯的肩膀上：“难怪……”
前半部分欧提努斯有异议，但后半部分关于术式她没有否定，其术式是以那个人身体为中心衍生出来。
欧提努斯问：“你有后手吗？”
“你猜？”欧雷尔斯说道。
昔日互为敌人的两人目送着少年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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