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再登场
一个人独自前进，是上条当麻习惯的事情。
偶尔解决某件事情的时候，会有别人的帮助。但在漫长的人生中，大多数时候的矛盾都是他一人在处理。
十五六岁的少年，早已习惯一个人。
“来了吗？上条少年。”
前进着，越过了那对于其他人来说，不知道多么遥远的距离。上条当麻的眼中倒映着李默的身影。
不同于穿着神官服的他，不同于穿着道袍的他。李默理事穿着最简单的棉袄，整个人被厚厚的衣服裹在里面。两位魔神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肩膀上面。
——并排坐在左侧的肩膀。
娘娘，与奈芙蒂斯。
其为魔神。
是人类绝对无法比拟的怪物。
上条当麻却知道，自己的目标并不是那两位魔神。而是站在那里的理事。
学园都市，最年轻，最神秘的理事。在官方的档案中，他的年龄只有二十几岁——换而言之，他比自己都大不了几岁。
在理事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高炉，用岩土打造的高炉能看得出是砖块砌成，像是施工队的手笔。有黑烟从高炉顶部冒出，显示着里面正在熔炼着什么东西。
他记得上次欧提努斯打造「枪」的时候，使用的是夏威夷火山的能量。那理事的高炉，用的又是什么能量呢？
“理事，你为什么要打造枪呢？”李上条当麻问道：“你是要成为魔神吗？”
整个世界，都没有谁比上条当麻更加了解魔神的强大。他被欧提努斯杀死过无数次，无能怎么反抗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中途甚至一度想过放弃。
如果不是整体意识的突然出现，恐怕自己会放弃吧，以放弃自己为代价，换来一个happyend的故事。
那样的力量，是可以修正一切。
“魔神？谁不想成为魔神呢？”
谎言，开幕。
老练的演技赋予李默的是，不会被看穿的表情。他开口说道：“每个人的人生，或多或少有着遗憾。人人都有后悔的一面，上条少年，你不也是吗？因为拯救食蜂操祈的缘故，从而没有拯救到名为蜜蚁爱愉的少年，这难道不是一种遗憾吗？”
“食蜂操祈，是谁？”上条当麻问道。
李默歪着脑袋：“虽然早有了解，但看到这一幕还真是为那个喜欢你的少女感到悲哀。四大正教里面她成正果的机会最小吧。”
“理事，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无法回答，关于食蜂操祈是谁，无论我说多少次你都会忘记。当然……你最大的不幸是失去暑假前的所有记忆这件事吧？”李默开口说道。
上条少年被戳中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没有暑假之前的记忆。人生十五哉，他脑袋中只有着最近半年的记忆，龙王的叹息的羽毛落在的他的大脑中，将他以往十几年的人生全都摧毁。
这是连欧提努斯都不知晓的秘密。
“理事是不是想说，帮我找回过往的记忆？”上条当麻问道。
李默说：“我下句话正是想说这个，你的答案呢？”
“当然是不愿意，理事你知道我拒绝了僧正，为何会觉得我答应你的请求呢？”上条当麻开口，他的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上条当麻继续开口。
他一步步的走向着那位理事。
而李默巍然不动。
坐在他肩膀上的魔神开口了：“哎呀哎呀，上条当麻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你哦。李默你还不做些什么嘛？例如，干脆利落的斩断他的右手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是娘娘，只有她向来觉得事情不够大。于是怂恿着李默朝着更有乐子的方向发展。
李默没有理会娘娘的提议。
少年的「幻想杀手」之下还有掩藏着某种更加危险的东西。那东西能被魔神轻易捏碎，科隆尊也可以无视。但自己不行……
上里翔流已经为李默展示过了。他可以放逐掉「幻想杀手」，却会被其内部存在的某种东西伤到。
他都能用伤势跑路，李默会觉得更好。男人并未做的理由其实更简单。
一下子，不知道如何下手。
李默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善恶观点。对坏人重拳出击，对好人会稍微留守。上条当麻是其中例外……了解过少年的人，都会赞扬对方那高尚的品格。
他就那么看着。反正目的是失败，就干脆送的明显一点好了。
他回过头看向高炉里面的武器，那里确实是在锻造「枪」，如果成功锻造出来，那将会是不错的武器。
是比不上莱瓦汀，当做常规武器也很不错——曾经的那把主神之枪被拿来当做异闻带的支撑，毕竟那是用空想树当做材料打造的武器。总要用「主神之枪」来维持异闻带的存续。
电光火石之间。
上条当麻来了。
少年一步步的走在“山头”上，长时间随着暗流堆积在这里的各种船舶、垃圾构建了这座“岛屿”，在搭建高台的时候，李某人可谓是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
否则高炉在第一时间就塌陷下去了。
“李默，吱个声啊。你的魔力虽然全用来维持在高炉上面了，但你应该还有点余力吧。”
娘娘发话的下一秒。
上条当麻整个人飞了起来。他第一时间用右手在前面挥舞，充分的战斗经验让他意识到是有无形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但……
他还在继续飞。不是来自前方的冲击让自己飞起来，而是来自后方的力量拉着自己后退。就像是有个人正在抱着自己的腰部朝着后面走。
“上条少年，归根结底你只有右手是「幻想杀手」。我知道你擅长使用环境作战，所以特地清扫了一边环境。”
这句话，九成真，一层假。虚假的地方在于他并不是因为上条的缘故清扫了环境，而是单纯因为“炉”的建设而清扫的四周。
上条当麻感觉到了无力，似乎有无数的人在拉扯着他，这些人是不同的个体，需要将右手放在对应的角度才能抹除。可在消除之后又有其他的无形力量拉着他朝后退，这力量源源不断，取之不尽。
他听到李默理事在那里说：“「幻想杀手」最大的弊端就在这里，他能囊括的范围只有那么点，他不能破坏持续性的异能。所以，只需要连绵不断的全方位施加力量就可以应对了。”
当他的右手在前方，抹除前方的力量，来自后方的力量拖着他，当他的右手放在身后的时候，前方又会有力量推着他。
需要抹除力量的源泉。
而源泉来自于站在那里的理事。
双方的距离正在拉开，上条当麻无法去做什么。
就在这种时候。
“咔嚓”的一声传递过来。
那是什么破碎的声音。
长达数十公里的光剑从天而降，将一路上的全部「国度」给破坏。基督的力量在这时候展露无疑。
“本大爷来找你了，李默你这个垃圾！”
独臂的前神之右席，右方之火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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