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寒冰迎春腾细浪
第四章：寒冰迎春腾细浪
“孩子，快走吧！别磨蹭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娘不止一次地催促着我。
“别急！再等一会儿，我给你煎好药等你吃了我再走！你这样子，我走了可不放心！”
“没事的！快去吧！估计人家的新媳妇早到了！你不能帮人家也就罢了，还迟到！让人家那么多的人等你！”
“好！你吃完了药，我给你盖好被子我再走！”
老娘听了心里特别高兴，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特别的精神，她开口问道：我说娃子！——你今天老同学老朋友结婚，你自己的呢？你吃吃完了他的喜糕，赶上个五一国际劳动节，把学校的事情处理一下，腾出身来去一趟山上，把水月取回来娘就放心了！也不是可以把你的负担减轻了吗？她可以照顾老娘，你再也不用分心了，可以一心一意地去教人家娃娃们！”
我一想，也有道理，但是故意对娘说：“不着急！”
“你呀你也真是的！你答应人家正月初七订婚，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去，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吧！”
咱们很对不起人家，让人家等了五年不说，中间还……做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一再失信呢？”
“咱们有实际困难嘛，五年还等了，还等不了三个月？这回她是不会变的！你的身子弱，我想…..”
“唉！她真是个好姑娘，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好媳妇，来了几次总是要给我买点东西，还没有订婚就见啥做啥，做饭熬药，将来肯定是个贤妻良母呀！”
说句心里话，我的爱情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哪，当你得到的时候，并不感到是一种幸福，一旦通过对比，才感到爱情的真实意味，心灵美大于外表的美。
一个人的爱情可能是唯一的，也许是多个的。可能是你追别人成功的，也可能是别人追你成功的；可能是前悲后喜，也可能是前喜后喜；也可能是合而分，也可能是分而合。
我经历了太多的生活慷慨，当然爱情也经过了太多的风雨，风雨过后，我对爱的认识更加深刻，通过对比我彻底感悟到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克服了浮躁多了一份成熟。我已经决定了要娶水月为妻，谁想身旁的事情是一桩接一桩地发生，确实是时间紧，抽不出身来。前一段时间学校要进行全社学生大会考，会考完正准备去。不想赶上了我老大在省城病故，一直忙于扶我哥的灵柩回乡安葬。我哥安葬后整天处理我哥的后事。由于父母年迈再加上常年痨病，我们一直没有敢把我哥病故的消息告诉两位老人，什么事情都的暗暗进行。最麻烦的是由于婆媳关系比较紧张，老二教书又不在身旁，所以我不仅教书，还得照顾好二老，又的防着嫂子来捣乱。此时的天公也真不作美，一场罕见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交通阻塞，信息不通，雪上加霜的是常年患病的母亲不知怎么得到了我哥病故的消息，心脏病一发作又给病倒了，我只好又把这个事情搁下了。
“你还是去吧！我没有事！水月那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想你和人家约定正月初七订婚，一拖就是三个月，又赶上一场一尺厚的大雪，也不能给人家捎个信，电话没有，人家会不会……”
“没事的！她足足等了我五年，这三个月又算什么？”
“是啊！这孩子也真够痴情的，等了你五年多，咱们家虽然穷，再加我和你爹做了点糊涂事，没文化听信瞎跟上人家混，落了个政治不清白，你们跟上处处受人欺，娶媳妇也困难了，人家不嫌穷，也不嫌出身不好，难得这样的好媳妇！你还楞啥哩？赶快吃了朋友的喜糕，最好明天就去！”
“就是有点丑，脖子短，好像一颗大倭瓜放在麻袋上了！”
这比喻说得老娘笑了：“不至于吧！我看不错！老实厚道，像咱们家的一个媳妇！再说吧，丑是家中宝，漂亮惹烦恼！”
“反正不漂亮！”
“孩子呀！袭人有什么用？唉——这镜花水月是否真缘？”
老娘说了个“镜花水月”，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就马上守住了嘴，怕揭了我心中的伤疤！。忙改口道，你们年轻人呀就是不懂事，老是袭人袭人的！吃人呀喝人呀！开始看人哩，后来是看心哩！一辈子哩！开始短，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哩！”
“这倒也是！”
“明天必须去！娘不放心！我昨天梦见从西北方向飞来一只雪白雪白的鸿鹄鸟，在咱们的房子顶上盘旋着，盘旋着，正要往咱们的院子里落的时候，一阵黑旋风刮来，刮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大叫一声梦就醒了！”
“娘！是不是心里想媳妇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娘心里不踏实，取回来就踏实了！你年纪不小了，几次都没有弄成！”
“好！我听你的！”
娘听了常常地舒了一口气“说！记住！明天必须去！”
“娘！我拿了五元钱给我的好友上礼去了！”
娘点点头，摆摆手，快去吧！我骑着自行车飞一样地上了路。闭上眼睛，我仿佛走的不是去朋友家赴宴的路，而是另一条路，另一番精致……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万木葱茏，百花吐艳，莺歌于翠柳深处，燕舞于碧蓝天空。骑着车走不多远只好推着自行车爬坡。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也好，一边走一边可以看风景。
到了山口，淙淙流水浑浊，山背阴的地方，残雪如点点碎玉，零星地点缀着，春芽初绽在枯黄色的茅草中，隐隐约约露出绿色的幼芽。
我随口叹道：残雪你是锁不住春的萌动的！山花就要盛开，山桃花在几处向阳的山坡上像霞，像伞，像一柄柄天公手里拿着的桃花扇，此时山外青桃点缀，而山里春天就是来得迟，才开放。这桃花是专为我开的！这是喜气的征兆，水月！我来了——！
我坐在溪畔的一块大石头上，这块石头我把它叫为“情石”我们最初相遇就是这块石头的旁边。在这块大石头上，水月曾摘鲜红的山丹花为我编成花冠，戴在我的头上；她为我洗的衣服就晾在在这块石头上；我坐在石头旁边写诗，她用手掬起清凌凌的水，洒在我的脖子上；她上山砍了山柴，为我烧好刚刚新出土的山药蛋，为我磨去黑皮，递在我的手里……
在这次大石头旁，她每次送我一程又一程，我把这块石头当做她送我的“长亭”。我每次回来的时候，她又在这里接我……
我仿佛感到坐在了她家的炕头，她带着一脸的笑，用灵巧的手正包饺子哩，她的父母更是乐得屁颠屁颠地给人散糖、散烟，村里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想到妙处，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山西民歌：“桃花那一片红来，杏花那一片白，翻山越岭呀找你来，啊呀我的亲——！”
“哎呀！哎——呀！你怎么走路不长眼，咹——！骑着个自行车就往我的屁股蛋上撞哩！哎——呀！”
原来我正在想的得意之处，唱的开心之时，不小心把路边正匆匆赶路的一个姑娘给撞了，只见这个姑娘躺在地上叫个不停。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我连忙下车赶快把她扶起来，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撞在你身上了，来让我看看！
她一看是我，脸一红，“谁要你看！”
“要不我扶你到医院看看去！”
这个女的看见眼前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帅哥，脸唰地一下更红了，一扭头说“谁要你扶！”
“那怎么办呢？要不我自行车上推着你去医院吧！”
“谁要你推！”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钱！你自己到医院去看看吧！”我一掏钱，口袋里仅仅带着五元上礼的钱。
“谁要你的钱！”只见这个年轻的女郎咬着牙站起来，拐着走了几步，“我想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你走吧！”
“对不起！我今天确实也有点事情，我朋友结婚，我还得去参加婚礼去！”
“我也是去参加婚礼的！”
“哪个村的？”我问。
“袁家村的！”那个姑娘红着脸说。
“我也是去袁家村的，咱们是一路，要不我骑自行车带上你走行不？”
这个少女脸更红了，谁坐你的车，你快走吧！我后面慢慢地走，前面不远就到了！”
“那怎么成！像你这样慢吞吞地走，啥时才能到呢？你看现在快晌午了，等你慢慢地到了，黄花菜都凉了！我把你撞了，我就应该帮助你！来吧！”
女的脸一扭，我不坐！叫人家看见了多难为情，还以为是…….”
我风趣地说：“这好办！你蒙上眼睛，就看不见别人看你了！你看不到别人，就等于别人也看不到你了！”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眼看天不早了！人家也许快要拜天地了！来吧！”
这女的勉强答应到：那好吧！要不是你碰伤我，时间也不早了，我是绝对不坐你的车的！人家会说闲话的！”
“有啥闲话可说？”
“无缘无故！”
“碰了你不就是有缘有故了？”
“那你是故意的了？”
“谁说我是故意的？”
“你不是说有缘有故吗？”
我一听顿时被噎住了，呀!这张伶俐小巧的嘴倒是很厉害的！但是我一向被认为是口才出众，没理也能说个有理，岂能教她说得我闭口无言，但是要反驳也没有合适的词语，我呵呵地笑了一下说“车轱辘是圆的，它和你有缘份要和你亲吻一下，我又没有碰你！你要是有气，就使劲地踢它的圈，咬它的轮胎，我绝不心疼！”
几句话把她给逗乐了，她笑着轻声骂道：泼皮！强词夺理！”
我们俩说笑着不知不觉地进了村，这时村口有几个小儿看了乐了，又跳又说：“飞鸽车子胜利带，后面再把老婆带！”这女的羞得脸一红急忙跳下车，一拐一拐地往前走去。
我说：“我的朋友斌儿家就要到了，你慢慢走吧！”
啊——哦！我也是去他家！我是斌儿的表妹！”
“啊——！我和斌儿既是老朋友，也是老同学！”
“是嘛！”
“是的！”
“那太巧了，谁想这车子不听话一碰，倒是碰出个妹子来！”
“谁是你的妹子？”这个美丽的女郎红着脸笑着问道。
“你想，我和斌儿是磕头弟兄，他的表妹还不是我的表妹？”
“油嘴滑舌的！真是半点葫芦半点瓜，没圪拉也有圪拉！不愧是一位合格的小丑演员！”
“我是演员？”
其实我认得你！你在台子上又是指挥又是拉的，后来借调到县里给县长写材料，不是被人们称为风流才子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并且才对了号！”
“呵呵！怎么才对了号？”
“我表哥以前也多次提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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