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锋
连续不停的操作让孙四海疲惫不已，当然主要是心理上的，因为他就在一边看着，指挥！
一桶桶的火药被制备出来，转眼几百斤的原料以及火药粉末就消耗一空，“好了，大家可以去歇息了。”
秦卿拍手示意，同时检查着火药质量，还不错！射程威力都能得到进一步提升，关键是士兵的安全有了保障，不用担心火药不合格炸膛。
炮兵的训练枯燥无味，至少秦卿是这么觉得的，看着一群菜鸟笨手笨脚忙活着，真想把他们脑袋打开，然后塞进操作方法，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得够呛，秦卿也懒得加班加点，顺其自然吧，战场才是最好的老师。
“愁啊愁，愁啊愁，啥时是个头。”秦卿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想着。帐篷外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香甜的睡梦让秦卿嫉妒不已，“果然，无事才会无心，无心才会无忧啊。”
“不行，出去看看。”翻来覆去睡不着，秦卿起身出去巡视。夜晚很美，月亮悬挂高空，周围缀着一群星星，可惜美景虽好却不对人心。“真他妈的能睡又能吃，猪啊。”
秦卿经过吴奎的帐篷时，里面传来的呼噜声差点震聋他，揉揉耳朵，“这尼玛，除了呼噜声什么也听不见。”
“不对啊！虽然是正月，但是这野外连声野兽叫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有人！”
秦卿头冒冷汗，“官军的先锋应该已经在周围了，不过以官军的德行，人数不会多，大部队应该在后面！”
秦卿默不作声地巡视着营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林冲帐前，秦卿犹豫了一下，“应该不会察觉吧。”
迈步走进帐篷里，脚步声将安静睡觉的林冲惊醒：“谁？”“嘘，我，别乱说话，周围有官军，我们正常聊天。”
林冲点点头，一面穿戴铠甲，一面不动声色地说道：“哎，这年头，没活路了。”
“是啊，天上大旱，地上大乱，起义军到处都是，哎。”秦卿快速帮林冲穿戴好。
“我去吴奎那里，你一会儿装作巡营，将大家叫起来。”秦卿低声说道。
“好。”“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林冲平声说道。
“哦，林冲啊，该你巡营了。啊，好困。”秦卿打了个哈欠，捂着嘴走出了帐篷，“别忘记巡营啊。”
秦卿慢慢悠悠走到了吴奎帐篷，“哎，二弟，起来了，嘘。”秦卿将吴奎摇晃起来，捂住他的嘴。
“别说话，外面有官军，明白么？”吴奎眨眨眼。
“大哥，啥情况？”吴奎揉揉眼睛，瞪大了说道。
秦卿小声描述着刚才自己的发现以及推断，“二弟，不要声张，先准备好，我估计他们的大部队还没来，一会儿去叫上你的心腹，咱们去探探情况。”
吴奎一脸兴奋之色，“大哥，官军打不过咱们是吧？”“是”
帐篷外的林冲挨个找人，寂静的营地渐渐有了声响，秦卿知道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趁着敌人大部队还没来，先解决先锋！
“二弟，估计藏不住了，叫醒所有人，带上家伙先去铲掉敌人的先锋。”秦卿悄声说道。
吴奎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匆忙穿好铠甲，回头拿上那把传说是家传的宝刀，“怎么干大哥？”
“叫上你的心腹，咱们再叫几个用弓箭的，咱们从营地边上走，发现了就开干，另外叫其他人准备好。”
“好嘞。”
十五个人趁着夜色偷偷跑出了营地，秦卿带头，吴奎殿后，三个弓箭手，剩下全是刀盾兵。
“停下。”秦卿低声呵斥，众人瞬间低下身子，吴奎跑到前面，“怎么了大哥？”
“你看那里。”秦卿手指着营地另一面的一块土坡上，吴奎看了过去，“真有人！”
此时的天气还有些冷，所以官军没有都在观察营地，大多数都在裹着毯子互相取暖，只有一两个摇摇晃晃在打瞌睡。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官军的精锐前锋，他们的胆子只够在营地外监视，如果打起来，估计死两个就得投降。”秦卿回头对吴奎说，同时鄙视着眼前的官军。
“大哥说的是，以前没觉得什么，自从跟了大哥才知道什么叫打仗。”
“你这拍马屁跟谁学的。”“大哥此言差矣，这就是事实，还用人教？”吴奎一脸得意的说道。
“行了行了，算你会说，现在，干掉他们！”秦卿狠狠地说道。
“你去通知林冲，不许开炮开枪，都用刀弓箭，等我们开打，就全都压上来！”秦卿吩咐一个刀盾兵去通知林冲。
众人悄悄摸了过去，只能说不怕自己烂，只要敌人更烂就行，秦卿等人折腾了半天，那些人愣是没发现。
冰凉的刀子被举了起来，噗的一声，一股殷红的液体喷溅出来，点点猩红染上秦卿的身体，“给我杀！”
营地外面的人一共才九个，秦卿很无语，“大爷啊，祖宗啊，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孩子，我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
林冲赶到时，九个已经死了八个，剩下一个抱住秦卿的大腿嚎哭不停，嘴里嚷嚷个没完，只好将他的嘴堵上，带回了营地，现在，这个自称二狗的货正在冲众人猛磕头。
“行了，说说你们是谁，干什么来了，后面有多少人，说得对了，就能活，哼哼，要是骗我，你懂的！”秦卿坐在上首，手里的匕首拍打着手心，啪、啪的声音让二狗更加害怕更加激烈地磕头。
“我说，我，我们是，是，淮南的官军，啊不，匪军，我们是匪军，我们，那个。”
“干什么来了？”
“监视你们，啊，瞧我的臭嘴，该打！看望，呵呵，看望。”
“就你们几个来了？”
“对啊。”
“这么点儿人怎么监视？”
“那得多少人？我们还是得罪刘千户才被弄过来的。”
“......”
“后面还有多少人，领头的是谁？”
“约么400人，刘千户统领，还有个马，马”
“马良。”
“对对对，就是他。我们千户说了，这个家伙太可恶，不给钱还想让我们出兵，拖了几天，最后还是有人给了钱，真是，诶呦，诸位大爷，好汉，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撒谎啊。”
“怎么办？”
“不要啊，啊！，你们，”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传令，集合，我要训话。”
“很不幸告诉大家，好日子结束了，又得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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