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太过深爱
“怎么样了,阿卡特。”
脑袋里回荡着沃(和谐)尔特的声音,阿卡特抱着四把剑靠在墙上。
“身体出问题了?”
差不多吧……
阿卡特低声自嘲了一下……披在身上的漆黑的军大衣染上布兰德的血被腐蚀出空洞,让他显得诡异至极。
“身体太过脆弱了,以一敌三会变得勉强。没有必要做那种不讨好的举动。”阿卡特笑着,给身体之中的沃尔特解说。
躲在帝都四通八达的巷口之中。阿卡特如同败犬一般。
剑无从的放在腿上,靠在墙上。
手臂上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抓痕,虽然已经痊愈……但那只手至现在也依旧难以把持其力道。
“五位感知已经回来了?中毒了吗?太大意了吗?”身体之中的沃尔特一副我就知道的口吻。
“啊……差不多吧,算是中毒了。布兰德的力量,那个该死的血坏……。有些麻烦,不找个机会把布兰德灭了,血坏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阿卡特几句话之后皱了一下眉头。
细微的征兆被沃(和谐)尔特看破。
“需要我的帮助吗?阿卡特。”沃尔特将影子化作镜子站在其中。
“不……你只需要作为底牌而存在就足够了。死神沃尔特。”
“是吗?那可真是轻松。随时都可以投入高强度的战场…………阿卡特。”
“我知道了,现在先找个地方等待就好。”
阿卡特虚弱的站起身,脱下大衣将剑包裹背在身后,形影变动阿卡特缓缓遁入夜色之中。
“思绪好乱啊,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太过影响战斗了。”
阿卡特捂着脑袋,身体之中的沃(和谐)尔特。
“这才是你,不是吗?支配着疯狂的你,只不过现在还不够疯狂。把你自己找回来,然后赢得战争。”
“沃(和谐)尔特。就是这场战争……最后的一次,那就是非要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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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东京,私立孤儿院
“神父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被叫住的神父亚伯·奈斯罗德蹲下身看着孤儿院门前坐在台阶上的黑发小女孩。
“亚麻理,好久不见了。”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神父,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伸手发出询问声:“神父,这次又是来找我们院长的吗?呼呼呼,神父不会是院长的私生子吧?”
“儿子?你是说我父亲吗?那可是不能说出真名的禁忌之人。”亚伯回想起那个男人惊鸿一瞥的模样,又想到孕育自己的那个少女。
母亲大人……您究竟为什么要用他的血孕育我……
那么如此的我究竟是他,还是他的儿子呢?
希斯冕下……
“难道神父大人的爸爸是电视里头那些黑色会老大?像那些……那些……”
少女的话将他从思索中拉回来。
”不是哦。”
“亚麻理,今天吃午饭了吗?”亚伯·奈斯罗德摸了摸对方柔顺的秀发:“安徒生院长有在吗?”
“有哦……亚麻理有吃饭哦。院长在后面的院子里做祈祷吧……”亚麻理发出享受的声音,并且扭了扭身子。
“那我去看看,再见了,亚麻理。”
亚伯告别女孩,只身穿过中庭。
站在回廊哪里……那里有一个青年模样的清洁工。
“你又来了。”少年站起身随后摘下帽子看着走近的亚伯·奈斯罗德。
“安徒生,既然还活着……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背叛者十三课的的人都在……”
亚伯话刚出口,对面的少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烦不烦啊,三天两头跑过来,我和你说过了,我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我父亲也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厨二病就赶紧滚出去,不要来我这里,万一影响到孩子们我饶不了你。”
“你还是这么喜欢孩子。你这家伙……东京可都是那群食尸鬼的天下。”
嘭——!
一拳头印在对方脸上,名为安徒生的少年揉了揉拳头。
“食尸鬼?别牵扯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来多少都无所谓。赶紧走,赶紧走。我打扫完还要带孩子们去动物园。”
拿着拖把殴打对方,明显的亚伯就是被动挨打……
至于安徒生……明显对脚下这不滚蛋大型垃圾感到极度厌烦。
……
“我还会再来的,打扰了。”亚伯站在孤儿院门口大喊了一句,随后被从二楼泼了一桶脏水。
……
“院长,那家伙好烦,天天跑来。”绿头发的少女提着空水桶抱怨到。
从
“啊,确实很烦啊,沙耶。”安徒生无可奈何的抱怨到。
“你也很烦啊,安徒生。你这家伙就像是蛀虫一样!纠缠男人的蛀虫!”
楼下传来女士小皮鞋的声音,双马尾少女抬起头盛气凌人的看着窗口那里浅笑不已的安徒生。
“优雅的远阪小姐是来找真苍的吗?”安徒生眼角见来人,刹那间有些苦恼起来。
就像是被熊孩子吓唬怕了的大人。
快速按下电门。
“你这家伙真的是人吗?滚蛋,你这家伙赶紧滚出来。开门啊!把宾客拒之门外……你这家伙真的是真苍的挚友吗?大叔,装嫩也要有限度啊!”远阪凛隔着被关上的门愤怒的叫起来。
“所以说真苍都被你吓跑了。还有,我现在很不爽。”安徒生看似叹了口气实则内心里得意洋洋:“你去间桐家看看吧。真苍那家伙如果没有失踪的话……那就是去了间桐家了。以樱的性子,如果真苍哪根筋不对要糟蹋她,估计她也会脱干净暖床的吧?话说你聚不住人心啊,远阪家的。”
“什么!樱她!绝对不可以!要是樱……啊!我先走了!”远坂凛听闻之后,连一贯的优雅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这样骗她好吗?真苍都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自从那天苍真说要去找工作,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啊,确实呢。真苍可是超厉害的。那么沙耶,如果和他搏杀的话。你有可能教训身为‘阿拉斯托尔’(行刑者)的真苍吗?那家伙可是处刑人,一直以来作为儿童监护人……那可是很累很累的工作哦。”安徒生从窗口看着下方院子里嘻嘻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真苍他……真苍脑袋和技术都很厉害,竞技之类的脑力比拼什么的任何一个我都赢不了诶。”
“我们之中出了叛徒。叛徒哦……沙耶酱。那个叛徒……她更想要那个遥不可及的家伙呢。沙耶……”
嘭——!
“我就是不爽,那家伙选择改变了!”
安徒生一拳头打在窗台,有些咬牙切齿。
一旁的沙耶却露出疑惑……
“叛徒是真苍吗?”
“嗯,真苍……不见了。所以今天也由我带孩子们去动物园。那,我先走了。”安徒生忽然笑眯眯起来。
“选择成为怪物,变成魔鬼吗?你就这么想要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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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无数次推演这段时间……阿兹·乌拉尔。告诉我。”
金色的光辉绚烂的遍布大地。
“命运在这一段时空之中裂止。因果也在这一段时空之中失去平衡。‘他’大多数踏向灭亡,‘他’仅仅一人步入虚空。但是他却滞留在时空之中……大量的因果被吸收……诸多灵魂融为一体。第七个时空之结被‘他们’作为‘虚假推演’彻底吞食……”金色的地面给予他回应。
一道冰蓝色的身影凝聚起来。
亚西斯……三个破坏神之一。
除了迪亚波罗以及阿萨谢尔以外最具破坏力的存在。
“已经死去的破坏神,亚西斯也仅仅只是发动过‘城市吞食’……那家伙是准备在第七节点发动的是‘世界吞食’借由扭曲的世界引动的力量开启神之门……从归于世。”乌拉尔解释道,伸手召唤出太阳系星图。
伸手指在某颗星辰上……
“神之门,神之梦……数千年,他曾对那颗星辰说过……‘你可知我在想你,跨越浩瀚之海,也将继续等待。’,或许从那天起他就变了。也难怪他会在在位之时打开了‘虚门’,原来将自己的魂灵化整为零,依靠时间重新聚合。”米歇尔看着看着星辰,名为禁忌,实为禁忌,被活着的古朽们称之为不应存在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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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昏暗。
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点,一股磅礴浩瀚的无垠感觉迎面扑来。
那是亘古迷乱的星海。
又是一个夜晚的到来,阿卡特站在街道上望着天空逐渐扭曲的昏暗阴云。
熟悉的气味不断靠近。
“有人想要见我。”阿卡特笑了下,低下头。自从那天夜里拿回眼睛之中绝大多数的力量,他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身一切开始彻底的浑然一体,川流不息,无论是身体灵敏性,还是五感敏锐度,达到了最为恐怖的地步。
仅仅只是站着。
积压的威势深藏看似懦弱的身体。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越发强大,甚至可以扭转帝国的这个地步了。却也无力修改命运…………有一个男人选择了永恒,用永恒等待轮回再一次到来。但是我失算了…轮回总会有那么几个残渣活下来……”他感受着脚下冰凉坚硬的地面,闻着从早到晚都弥漫着的浓烈血腥味的空气。
帝国……这腐朽的国度,已经没有未来可言,这个人类
心若死寂,纵横不败。如此无所畏惧!必是所向无敌。
但这些终究会随着他的消失(死)而彻底淹没在时间长河里。
“人世过往,对于我们皆如同南柯一梦。”沃尔特适时的发出言论。
“人总会有很多无奈,因为选择做错了事,所以要付出对应的代价。所以我失去了一生的挚爱。所以我抛弃了人身,所以我变成了怪物。”阿卡特苍凉一笑,似乎回忆起往昔。
随后快速收起笑容
“我将以人之身站在她的面前。”阿卡特穿着鲜红色的皮大衣,背着军大衣包裹的兵器告诫着自己。
“我们的斩首者先生似乎找到目标了,沃尔特。”
“我们这里也是……不是吗?”
他已经找到目标了。血腥也盖不住那家伙的味道。
似乎觉得碍事。
拔刀破开墙壁,阿卡特一瞬间呈直线朝着那个气味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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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之前我能问一件事情吗?”塔兹米站在帝国街道上询问身前不远处的赤瞳。
“放心吧,我带干粮了。”赤瞳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强悍以及心思缜密。
“不!不是这个问题!”
“呐,赤瞳。你们口中的帝具,帝具,究竟是什么东西?”塔兹米停顿了一下,抓了抓脑袋,有些犹豫不决的询问着。
咔啦!
走在前头的赤瞳,转过身来抬起手示意塔兹米。
“就是这种东西。”
赤瞳剪短的解释令塔兹米依旧难以懂得。
“还是不懂……”
塔兹米摇了摇头。
[帝具]
大约一千年前,一个苦恼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建立了千年帝国的开国皇帝。
“虽然想要永远守护这个国家,但是就算是王有朝一日也会因为时光流逝而化为尘土。”
这使得开辟疆土守护帝国的他异常的困扰。
啊——
直到有一天,他想到了,虽然人会化为尘土,但是啊!武器或者防具的话可以一直继承到遥远的未来……
为了保护帝国永远繁荣不灭,帝都开国皇帝为了守护以及抵御异族,使用传说中超级危险的物种的素材,加上奥哈里钢之类的稀有金属以及从世界各地召来的最高级匠师们,以帝国的巨大财力和权力,开发出48件无法复制的超级武器,并称之为“帝具”。
传说这些武器全部都是由开国皇帝一手开炉,锻造振幅。
不管哪一个帝具的能力都十分强大,其中甚至有匹敌千军的能力。
帝国被这样强大的武器所守护……
直到五百年前,逐渐腐朽的帝国遭遇了最可怕的灾难之主——灵薄之王,地狱之歌·艾恩斯。
帝具唯独在那与神无二的男人面前毫无作用。
人类之极限,诸神之禁忌。
传说那个男人他曾经弑杀神!
也就是五百年前的那次使徒动乱……一半的帝具被摧毁……
“……大致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大家拿着的武器都是帝具吧?”塔兹米心头不知怎么了想起了那个离开的男人:“艾恩斯……那个人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可以活过近五百年。”
“五百年?”赤瞳愣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五百年前出现,那么至今也有五百多岁了吧?”塔兹米掰着手指,算了又算之后肯定的给出答案。
“如果传说没有过多的误导的话,自古以来有这样的说法:灵薄之王艾恩斯就是守护帝国一千年开创出帝具的开国帝皇。帝具来自不死不灭的灵薄之王。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灵薄之王是第49件帝具,帝皇式神。作为死去的皇帝的残骸守护帝国。”赤瞳说完认真的看着依旧懵懂的塔兹米:“自古以来就有一条铁则,属于帝具使的[铁则]——帝具拥有者之间的发生战斗的话,必然会有一方死亡。永远无法避免……这就是帝具的铁则。”
“不对,那个叫艾恩斯的·····”塔兹米低着头开口询问。
“体会过那种恐怖之后,就会知道娜洁希坦为什么不愿意与他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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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半空中一阵轰鸣,一大团刺目的暗色火光一闪即逝。
伴随而来的,是一圈清晰的银色圆环。犀利的朝四面扩散开来。
陡然间,一股透明的无形压力轰然从半空中洒下来。
嗡......
压力如同肥皂泡一般迅速扩散,街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过。
星光被黑影一夕之间遮盖,红色、白色、蓝色乃至金色崩盘而起。
四方剑轮……四色圆环如同风暴切开黑暗世界。
纠缠过来的阴影迅速被切开,大范围阴影迅速被极影剑光消灭。
阿卡特街道站在中央,目光望着那个悬浮的身姿。
地面仿佛开始震动。房屋似乎也在在摇晃,空气在扭曲,就连空气都燃烧起火焰,四周的空间也仿佛开始断断续续。
四把剑插在地上,仿佛定住四周。
不同颜色的文体在剑刃上游走。
强大的力量丝毫不宣泄分毫,阿卡特带着笑从容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缓缓从空中站在原地的人影。
人影披着漆黑的斗篷。缓缓抬起头。掀开兜帽静静看向阿卡特。
那是第二位威尔,他跪在地上,伸手不断吸取之前自己四散出去的阴影。
“结界?这是四方裂解吗?打算消耗我的力量吗?可惜你要失算了!陛下。”威尔冷笑起来,妖精之王‘威尔’最为强悍的地方,就在于防御和恢复。以他现在的恢复力,这种强度的战斗,持续打上几十个小时都不成问题。
“哼,那就来杀我啊。永劫之轮。”
阿卡特一个倒跃散躲开威尔掀起的黑色无光阴影利刃,翻身落在一根路灯上,黑色皮靴轻轻踩在金属灯罩上。
耳朵微动,阿卡特偏过头。
“好像....”他低声喃喃着,睁开的红瞳望着极远的宽阔之处正在与斩首者争斗的女孩,处在战斗之中的他眼瞳中流淌出一丝迷茫和慰藉:“真的好像....毫不犹豫的斩杀敌手,葬送敌人,毫不迟疑,啊……安德鲁森……我居然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这样的人啊。”
阿卡特直到同样警惕自己的威尔忽然撤退之后才回过神来。
虽然补救的伸手拔枪,手和枪却停止在半空中。
“跑得挺快。嘛,总会遇到。”
不再有所动作,他明白,如果威尔不愿意和他正面对决,他暂时也是无法留住对方。
到了‘人’这个层面,无论是谁都是极其难以杀死的角色。
就如同当初的布兰德,就算受了重伤也依旧能够安然保命。
更不用说现在完好无损的威尔。凡是能从那场战役之后活到现在的皆是巅峰高手,无一不是有着各式各样强悍的保命能力。
使徒就是这样的存在……
除非他恢复嘴最强姿态。
“不...”阿卡特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随即一变,目光凝视威尔离开的方向:“你,终究走上那条道路吗?和曾经的我一样吗?”
他顿时疯子般低声笑起来。“果然!果然只有我才是最正确?!人类如此美妙……如此美妙,那就只属于我吧。这堕落腐朽的王朝。纷争之后,只有人才能活下来……所以,还剩下克雅……雷泽……阿兹塔以及第六位……那个讨人厌的臣子。”
收起兵器。
整个人往后一个倒翻,阿卡特在几处楼房墙壁上借力,急速跳跃着远离这里。
速度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消失在街道远处。
“你很看好那个孩子吗?”
“啊,安德鲁森也如同那般,他可是人类啊。有什么能比身为人类更加令人羡慕的呢?沃(和谐)尔特!”
阿卡特一跃而起,朝着目标所在地追过去。
“你太过在意了哦。”沃尔特调侃着。
“在意,不,只是看见了足以匹敌我的敌手!就算没有帝具,她也将如同那个年老的男人那般耀眼。只是她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在于何处~!”
阿卡特却毫不犹豫的推翻他的调侃。
“让她觉醒,让她成为新的德古莉拉?就像是塞拉斯?”沃(和谐)尔特难得的认真起来。
若在一处房屋至高顶端。
阿卡特看着空旷之处那场激烈的争斗。
“人的罪孽没有休止,人的怨念无穷无尽,直到这一切都在落入地狱腐朽。对此需要前往地狱的我,需要一个引路人。神之使徒已经有了,那么地狱引路人也将由我创造!”阿卡特摆出握拥一切的姿态,仿佛将如同当年与他争斗共赴无边地狱的男人相同的身影牢牢握在手心般。
“这就是你对主人的爱?所以你仇恨一切妄图夺走她的所有人?”沃尔特从红色风衣中探出半个身子。
正太模样的他恶意满满与阿卡特一起的看着正在争斗的二者。
眼角的余光看着正在大笑的阿卡特。
深仇大恨,——因为太过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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