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纷纷上门提亲
随着第一批一千条月巾被疯抢；随着第二批一万条月巾的出货，再次没出驻跸村就已销售三成的消息传出去，果然不出小茹意料，被纷纷上门给三个女儿提亲的人，搅扰的不胜其烦，却又做不了主的，黑山头小花姐妹有痨病的父亲秦志戬，于七月初四上午雇了辆车赶到了驻跸村。
因小花三个与小翠娥都在村子里一处空房子中拌料，秦志戬便直接找到了周喜子的新宅子里。
不论小茹和洪小霞怎么劝，就是不肯进屋，最后还是依着隋氏的意思，在院子里按下一张小桌子，搬来板凳请他坐下来。
“大叔有事吗？”
“咳、咳咳，是有点事，咳咳。”
尽管是坐车来的，秦志戬还是不停地喘息咳嗽。
“大叔先喝杯茶，一会小花姐她们就回来了。”
因为马上就是吃午饭的时间，小茹并没有再打发人去喊小花她们。
过了一刻钟左右，姐仨和小翠娥说笑着一走进院子，看见自家爹爹正坐在院子里，顿时都吃了一惊。
“爹，你咋来了？”
“秦大叔。”
翠娥也上前打了声招呼。
“家里，咳咳，这两天总有人上门提亲，咳咳，恁娘让俺来商量商量。”
虽没说和谁商量，不过见他的眼光一直看着小茹，小花姐仨也就明白了。
“爹，你没答应吧？”
小花和小玲听说是提亲的事，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有最小的小珍急忙问了一声。
“没，没有小姐发话，俺、咳咳、可不敢答应。”
听到这里，小茹反而有些不好开口了。听得出来，小花的父母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姐仨的主人。刚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却又停下了。若是真把这层关系解释清楚，小花父亲回去万一答应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提亲，岂不危及到月巾的配方秘密了吗？
正在为难之际，就见小花红着脸凑上去，轻声问道：“爹，都是啥人上门提亲？”
“有好几家。咳咳，先是月龙村的林全上门，想让你和小玲嫁给他两个儿子。俺和你娘都没答应。”
每说一句话，都要停下来咳嗽一阵，所以秦志戬说得很慢。
“后来是董家庄的洪家请人上门。”
“哪个洪家？”
“具体俺也不清楚，媒人说是少爷、少爷的亲戚。”
不用再说，小茹和洪小霞就明白了，一定是洪小霞的娘请人去的。想来洪家应该不是贪图月巾填料的配方，而是真为了洪进福的婚事。
“还有吗？”
“有，还有好几家，邢家的孙府也请媒人了。”
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了小茹的意料，虽然对邢家孙府不熟，可小茹还是知道孙府并没有适龄的未婚男子。
“大叔，邢家孙府是给府上哪个人说亲？”
“说是大少爷没了媳妇多年，想让小花去做填房。”
“大叔，孙府的大少爷可是四十出头，都有孙子的人了。”
“俺，俺不知道，媒人也没说。”
“爹，你……？”
“俺，俺知道轻重，没、咳咳没答应他们。”
“大叔今天来，是不是还有啥想法？”
“俺和她娘商量着，小花都这个年龄了，是不是请小姐开开恩，帮着从中挑选一户人家……？”
不等秦志戬说完，小花的眼泪早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边哭边说：“爹，俺刚来到小姐家没几天，花了小姐那么多银子，啥活都还没干，哪能说嫁人就嫁人？爹回去跟俺娘说，就说女儿这辈子都不嫁人了，若是小姐不嫌弃，俺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
说着竟然噗通一声给她爹跪下了。
“咳咳，你看你这闺女，爹不也是来商量的？咳咳！”
一激动，秦志戬话都说不成了。
隋氏眼疾手快，急忙把小花拉起来，不想小花又转身带着两个妹妹给小茹跪下了。
“小姐，俺说的都是真心话。一直想告诉小姐俺的心思，又怕被小姐回绝了。现在当着俺爹的面，小姐就答应了俺吧。”
“是啊，小姐，俺也愿意一辈子守着小姐，伺候小姐。”
小玲和小珍俩也跟着说道。
好歹把姐仨拉起来，等秦志戬喘息平定了些，小茹这才开口说道：“大叔和大婶要是信得过，小花姐、小玲姐、小珍妹妹的婚事就交给我好吗？”
“小姐？！”
见小花又要下跪，隋氏急忙给姐妹仨递了个眼色。
“咳咳，小姐是当真的？”
见小茹果断点头，秦志戬又激动地咳嗽上了。
良久才说道：“俺这就回家告诉她娘，从明儿起给小姐立个长生牌位，****上香供奉着。”
“大叔，……。”
“小茹外甥女，既然秦大哥都这样说了，就随了他的心意吧。”
说着，还不忘给小茹递个眼色，并向小花姐仨努了努嘴。
马上会意的小茹也就不再劝了，只是对秦志戬说：“大叔回家后，告诉大婶子，若是以后再有媒婆上门，就说小花姐仨的婚事由我做主，让媒婆到这里来提亲好了。”
“咳咳，好，好，咳咳，俺记下了。”
说完站起来就要告辞离开。
已经是午饭时间，小茹哪里会让他走。可是秦志戬因为自己身上的痨病，连一层客厅都不进去，又岂肯留下来吃饭？
不得已，还是隋氏出来打圆场说：“小茹外甥女，不如这样。小花姐仨也来了快一个月，就让她们到下面的小屋子里陪着秦大哥说会话吧。”
小茹一听也觉得在理，便转头吩咐小珍和翠娥道：“小珍妹妹和翠娥妹妹陪着秦大叔先下去坐会，等做好了午饭，再让小花姐和小玲姐送下去。”
“哎，表姐放心吧。”
小翠娥答应一声，与小珍一左一右扶着秦志戬走出新宅子，前往自家现在住的，小茹和周喜子倒出来的两座小屋子去了。
“小花姐姐，小玲姐姐，一会做好午饭送下去，陪着大叔多说会话，下午就不要上工了。等走的时候，让翠娥妹妹上来说一声，我打发人把大叔送回去。”
感激涕零的小花和小玲急忙点头，随即走进厨房帮着隋氏把午饭麻利地做好，先给小茹等人摆放好了碗筷，这才抬着一个食盒来到下面的两间小屋。
虽说来了这么久，姐妹仨还是第一次下来，一走进东边周喜子结婚时用的那两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环视一眼，小玲十分感慨地说：“想不到小姐和周大哥最初也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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