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脑子不够用,只能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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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脑子不够用,只能上手了

  次日,天蒙蒙亮,吕渊便起身到茅草屋去了,初盐和赵以锦到师父面前装模作样的上完早课,也下山去跑到茅草屋去。吕渊手里正拿着在集市小摊贩上买来的萝卜糕,在茅草屋面前的草地上盘腿而坐,翻阅下人们送来的走访的笔录,初盐走上去戏谑道:“吕大官人,好一幅事必躬亲断案图啊。”

    说着就上前拍了拍吕渊的肩膀,这一拍,就把他拍出毛病来了。吕渊手上的萝卜糕一直在颤抖,初盐觉得自己下手没有那么不知轻重啊,吕渊回过头震惊的看着她,初盐拿过文书一看,查访的笔录上写着:“众多医官与宫女证实,青绿色云边方巾为前医官孙乐梭所有,常与孙乐梭聚赌的田舍人(庄稼人)李老汉也证实为前医官孙乐梭所有。露台子弟(瓦舍艺人)张小乙、关二、李四、朱二郎证实在四月八日当天到四月十日当天早上在地下赌坊见过孙乐梭,孙乐梭当时一直待在赌坊里,当时他在赌场与赌友一起聚赌作乐,后来便不知踪影。”

    初盐觉得脑袋天旋地转,吕渊受到的打击更加大,扭头问差役:“之前你们怎么没查到?”那差役也是委屈,说道:“之前官人叫我们查的是谢明正啊!”

    吕渊苦恼地抱头,然后看着初盐弱弱的说:“这孙乐梭难道不是早就已经死于火灾了吗?这会子又出来个什么孙乐梭,这都什么事儿啊!”

    初盐只能劝他冷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初盐自己也混乱了。初盐问吕渊:“孙乐梭的编户注籍从宫中下来没有。谢明正的从益州过来了吗?”

    吕渊摇摇头,苦恼的抓着头皮,一脸痛苦的说:“我到底是触了什么霉头,才做官不到几个月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初盐安慰他说:“没关系,不是还有上头兜着嘛!”

    吕渊一听这话,立马着急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连死的是谁都没查出来,还上头,我狗头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初盐看着吕渊,说道:“这些案子牵涉到一个人,就是孙乐梭,我们从源头查起。”

    吕渊看着她,说道:“所以呢?”

    初盐歪着头看着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吕渊想了一会,两眼一亮,说道:“先挖坟。”

    然后拉着初盐的手就要走,初盐轻轻甩开,对着吕渊说:“两个大男人,这样妨碍你找贤妻。”

    吕渊一想也是,于是便带着初盐到了孙乐梭的坟墓处,看着坟墓四周,赵以锦脱口而出:“这坟墓好像被人翻开过。”

    吕渊无奈的说:“多半是盗墓的人,陈留县也有许多地龙到处作恶。”

    然后做了些仪式,以示敬重死者,然后吕渊手一扬,大声说道:“开棺。”最先看到就是朱红色的棺木被打开,赫然挺着一具腐烂了的尸体,尸体全身□□,没有一件衣服蔽体,除了尸体,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尸体上有一些编草席的芦苇杆碎末。

    尸体虽然没有完全腐化,尸体腐化程度加上棺木的材质来看,密封得比较好,与一个月以来的气温,大概能够推测出这尸体已经死了有一个月左右,与孙乐梭被烧死到现在,时间上是吻合的。

    唯一不吻合的地方就是这具尸体的脚趾是五只脚趾,这与当时仵作验尸时候做的验尸格录不一样,初盐仔细查看头骨,头骨纹路与损伤部位来看,这头骨也是钝器砸伤,头骨移出,用热水冲刷,能够冲刷出烟灰,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说,除了脚趾,其他完全符合孙乐梭验尸格目上所记载的项目。

    那个脚趾是不是真的存在,既然当初蒋玉娘是通过脚趾来辨认自己的丈夫,如果这这具尸体是孙乐梭的,那么脚趾去了哪里?

    初盐正纳闷,此时有官兵来报,说是从宫中送来了前医官孙乐梭的编户注籍册。吕渊立马带着人下山到县司,初盐也跟在后面。

    吕渊问来送文书的人:“为何这么晚啊?”那人回答道:“这些注籍册放在宫中落了灰,本来想清理出来,没想到一个刚来的小吏不小心弄湿掉了,那人只好连夜重新誊写了一遍,这才晚了。”

    吕渊拿着注籍册,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记载的孙乐梭体貌特征是:“身高五尺一寸(一米七)有余,体型偏瘦,约莫一百一十斤。脸型略长,眼睛细长,鼻子鹰钩,嘴唇偏薄,牙齿有一颗微微突出,脸上左边下眼角有一小颗痣,发色为少年白,左撇子,四肢正常,手指正常,右脚正常,左脚小脚趾侧边有约莫一寸长(三厘米)的肉瘤,形状类似小趾,走路姿势习惯内八字。”

    吕渊念叨着,然后想发现什么大事件一样,说道:“看,少年白,白头翁!”初盐并没有理会,只是问仵作道:“当时你们检查的时候,是否注意了肉瘤和小趾的区别,就是里边有没有骨头,上边有没有趾甲?”

    仵作回忆道:“当时我们确实是看了的,确实是脚趾。”此时身边一个差役插嘴道:“当时尸体抬来的时候,脚趾已经有些烧焦,所以没注意到是否有趾甲。”

    仵作有些难堪,含含糊糊的说:“好像真的没看清,这个,我们也记不清了。”

    初盐看了验尸格目上写着,尸体脸部依稀可辨认,脸上左边下眼角有一小颗痣仍旧可以看见。

    初盐问道:“为了五官居然可以看见,其他地方却被烧了,脸部眼睛以下都没有说依稀可见。”

    仵作说道:“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鼻子以上被一块湿毛巾覆盖住了,所以才没被烧焦。”

    初盐又问:“那一颗痣很明显吗?”仵作说道:“确实很明显,一颗小痣。”

    初盐再问:“验尸格录上没有记载少年白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仵作答道:“当时头发已经被烧焦,那还能看出什么少年白。”初盐看着吕渊,一脸疑惑,吕渊也是满头雾水。

    至今初盐都不能确定,那个棺木里装着的是不是孙乐梭,如果是,那么杀死医官宋安道的就另有其人,那么他留下的线索就是为了嫁祸孙乐梭,假装成孙乐梭去赌场,然后拿着方巾到宋安道茅草屋杀死宋安道,再扔下方巾,撕下纸的一角,嫁祸给孙乐梭。

    如果棺木里不是孙乐梭,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棺木里真正的主人。

    明显第二种可能被一件件证据证实是不可能的,那棺木里很有可能就是孙乐梭。

    初盐搓了搓自己的脑袋,看着吕渊着急上火的样子,对他说:“吕县令,你就把案子让上头的人来办吧!”

    吕渊看着她,想了想,说道:“不可以,我才走马上任没几个月,你就叫我求助上头,我尊严何在?”

    初盐看着吕渊一脸正义,只能摇摇头,说道:“吕县令,我先回我的白马阁,等我理清楚了,再下来探望你。”

    说着就往县司外面走,走到门口,等着赵以锦,等了好一会儿,看到集市上有人卖白糖糕的,就走上前去。

    那热腾腾的闻着就感觉到了白糖糕的香甜松软,摊位上边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五文一块八十三文三块。那妇人头上扎了一条鲜红的头巾,满眼笑意,初盐问买白糖糕的妇人:“给我来两块。”

    说着就把十文钱递过去,那妇人手脚麻利的翻开盖在蒸笼上的白布,拿起盖子,把两块白糖糕用油纸包起来,拿给初盐,初盐接过白糖糕,就听见那妇人呀的一声,初盐赶忙看上去,原来是被竹编的蒸笼刺到了手。那妇人说道:“不碍事不碍事,新买了蒸笼,难免有些刺手。”

    初盐拿着白糖糕,谢过妇人,就在大街上随处乱晃,其实是心不在焉的。走上一座桥,忽然感觉前面什么人挡住了,初盐下意识的走到左边,那人也换到了左边,初盐有习惯走到右边,那人也走到右边,不依不饶似的,初盐低着头有换为左边,正要走,就撞到某个人的肩膀,初盐没有抬头,这个肩膀她太熟悉了,来人就是赵以锦。

    初盐将头抵在赵以锦肩膀上,想了好久,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想到那妇人的新蒸笼,忽然抬头看着赵以锦,再看向桥下的流水,说了一句:“拨开云雾见日月,赵以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赵以锦只是看着她,笑着说:“你说说我都知道什么?”

    初盐转了一圈脖子,咔咔作响,提起精神,说道:“今天我们打开棺木的时候,尸体的腐烂程度看起来是正常的,但是那具棺材却不是正常的腐化程度,当时我就纳闷,这棺材我是不识货的人,也看出来那棺材材质算是上好的,我又转念一想,可能盗亦有道,他们只拿陪葬品不拿棺材,棺材又重,他们可能过几天再来拿,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怎样,那棺材的漆经过了一个月居然没有多少剥落,朱红色还算鲜艳,所以看着应该与尸体不是同时入坟墓的。”

    赵以锦敲了她的脑袋,说道:“确实是这样,那棺木的材质是上好的木头,密封性很好,但是外面的红漆经过这么久的腐蚀与连月的阴雨,没有剥落,这一点很耐人寻味,我问了几家买棺木的,这种材质的棺木好多家都有,而我看到四月十三日那天,褚碎舞曾经定过这样的棺木,甚是可疑。”

    初盐挠了挠头,问道:“褚碎舞?”初盐觉得这件事有意思了,然后将一块白糖糕递给赵以锦,笑盈盈的说道:“呐,赏你的。”赵以锦拿过白糖糕,别过脸去,笑意却掩藏不住。

    初盐与赵以锦到县司,吕渊决定到褚碎舞家里走一趟,质问她棺木的事情,褚碎舞回答道:“那棺木是蒋玉娘拜托我给她夫家孙乐梭定的,蒋玉娘知道自己罪恶深重,所以变卖了所以家产,要求我给她的夫家孙乐梭更换新的棺木,所以我就定了新的棺木,下葬也没几天,当时我还雇佣了许多帮工,不行你们可以到行老(相当于服务业的中介人,雇佣男的找行老,女孩找牙行)那去问问,我雇佣了好几个青年壮士,花了花多钱。”

    然后揉着方巾娇俏的说道:“不过我也不心疼,都是蒋家的钱,与我有什么干系。”初盐问褚碎舞:“那么之前的棺木呢?”

    褚碎舞鄙夷的看着初盐,说道:“之前有什么棺木,不过是一卷草席罢了。”

    吕渊质问道:“蒋玉娘杀了你的丈夫,你却受了她的委托帮她夫家安葬,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褚碎舞扭着腰,用那块方巾扇了扇,靠近吕渊,吕渊将头后倾,一脸紧张,褚碎舞低声说道:“我不过是在瓦舍演一些杂剧,本来说的都是故事,哪有那么多有情有义来,只要有利,我都做。”然后看着初盐说道:“蒋家变卖家产,给了我一大笔钱,所以,那样的小事算什么?我又怎么能和钱过不去呢?我和谢明正的关系你们最清楚不过了,他是怎样的人,我何苦挂念他那点虚情假意。”

    然后在房间转了一圈,摆了一个舞曲姿势,用曲破的唱法,唱了一句:“今为此傅,非徒述美丽,窒祸源,且欲惩戒辜恩背义之类也。”三人听着,便出了门。

    路上吕渊问道:“她刚刚唱的是什么话本?”初盐说道:“是绿珠傅,讲的是孙秀、石崇交恶和绿珠坠楼殉情的故事。”

    吕渊一脸不解,说道:“这是什么和什么吗?真是露台子弟无情无义。”说完气愤的甩甩袖子,看着天色将晚,便对初盐与赵以锦说:“两位可否赏光,到我寒舍饮酒啊?”

    初盐摇摇头,说下次再去,毕竟是要按时回家的人,师娘嘱咐过的,还是乖乖回白马阁的好。

    初盐和赵以锦上山,就远远的看到师父站在山门口候着了,初盐躲到赵以锦身后,师父一脸严肃,问道:“你们都到哪里鬼混去了,说出来听听,师父也看看那些地方那么好混,让你们两个一天天的乐不思蜀。”

    初盐躲在赵以锦后面不出声,赵以锦站在前面,看着师父的眼睛,立马认怂,大声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师父若要惩罚,务必亲自动手,千万不要借他人之手,比如大师兄,上次他打我现在还没好全呢?”

    说着就伸出手来给师父看,师父眼睛瞄了一眼,对初盐和赵以锦说道:“你们到大厅跪上一个时辰再说。”

    初盐此时走出来,怯怯的问师父:“我们今晚多跪几个时辰,那下次再晚归,是不是就不用跪了?”

    师父怒目而视,眼睛瞪得老大,说了句:“你试试看啊,人生苦短,一试又有何妨呢?”然后背着手,手上拿着戒尺,走到门里。

    初盐看着赵以锦,两个难兄难弟,只好乖乖到大厅里跪下,低头看到一本书,是千字文的一页,上边只有“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初盐笑了笑,想了想,师父到底是劝自己改正错误不要晚归,还是支持坚持自己适合干的事情,这样说来,那不成是师父知道自己下山是为了查案?

    此时师父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千字文,惊了一下,立马上前翻了页,说道:“放错了,应该是这个。”然后就翻到“年矢每催,曦晖朗曜”,初盐看着这句话,说的是要珍惜时光,岁月匆匆催人老。

    师父看着初盐疑惑的脸,指着批注说道:“你们年少时候不好好学习,这岁月匆匆,总会有一天会让你感受到时间的冷酷无情,就像我,那年少的时光不过一瞬间,当年鲜衣怒马少年郎,如今鬓边已升华发,如此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

    初盐凑近师父鬓边细看,很严肃认真的说道:“师父,你鬓边没有白发,不用担心,你还年轻。”

    师父正要讲一番大道理,却被初盐打断了,气得直用戒尺打她的手,说道:“这不是主要的,净给我添乱。”

    然后就继续开始毫无章法的说着自己曾经的往事:“……当初差点……不过幸好,,这世间的事情啊,总是有许多意外,猝不及防,却无因可寻……”说着说着,完全忘记了时间,初盐和赵以锦早就已经盯着时间起来了,师父还在念叨念叨。

    初盐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然后托着走了一天,蹲了一天,还跪了一个时辰的腿,趴在自己屋子的软榻上,转过头弱弱的对赵以锦说道:“赵以锦,你先帮我揉揉腿,然后我再帮你。”

    赵以锦还没等初盐说完话就上手了,没过一会儿初盐就觉得困意绵绵,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在迷迷糊糊中初盐看到赵以锦将她抱起来送到里屋的床上,给她拖鞋,盖好被子,掖好蚊帐。然后从外屋把香炉点着走到里屋放好,四处关好推窗,轻声退出去,初盐半梦半醒,只觉得夏夜里清风徐来般的舒畅,静静睡去。

    赵以锦关上门退出来,走到自己的屋子,响动惊醒了酣睡的十一,赵以锦揉揉自己的腿,趴在床上,十一看着赵以锦一身困乏的模样,坐起来,头还一点一点的往下垂,就要睡着似的,嘟哝道:“七哥哥和九哥哥是不是被师父罚跪了?”

    赵以锦闷声说了一声“嗯”,然后拍了拍双腿,示意示意来给他揉揉,那十一立马起身下床,正踮脚从衣架上拿过青色外衣,赵以锦不解的问:“你去哪?”

    十一一本正经的的说道:“我要去给九哥哥揉揉腿,九哥哥累了一天了,还要罚跪,太可怜了。”说着就穿好衣服,要走出里屋。

    赵以锦立马伸手拉住他的衣领,说道:“不用了,你九哥哥好得很,过来帮我揉揉腿。”十一一脸怀疑的转过头看着他,赵以锦郑重的点点头,叫他快上来,十一满脸不情愿的爬上床,给赵以锦揉腿,那小手一上一下,不仅毫无诚意,还小声埋怨道:“七哥你一个练武之人,还矫情什么?”

    气得赵以锦没差点当场扔他出窗外,这个十一刚来的时候就嚷嚷不要和四哥一起住,要去初盐屋子睡,要不是赵以锦力挽狂澜的拦住了,出口把四哥往大哥屋里推,真不知道这个小恶魔现在是什么状况,为着这个,本来一个人住的大哥生了好几天闷气。

    次日,初盐照例上完早课,就和赵以锦下山去县司。吕县令早就在那里翘首以待,就直盯着初盐来的方向,吕渊见到初盐走过来,立马跑到她跟前凑过脸去满脸讨好一样问道:“吴郎君想到什么没有?”

    初盐别过脸去,赵以锦一手把吕渊凑近的脸推出去。初盐对吕渊说道:“吕大官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所以我想听听吕大官人怎么说。”

    吕渊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昨晚想了一整晚,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最基础的事情就是确认死者身份,首先是孙乐梭棺木里的是不是孙乐梭,其次是蒋玉娘碎尸的那个是谁,虽然褚碎舞的一番话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找出确凿证据,首先,最新死的那个人面貌可辨,完全可以确认是前医官宋安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从宋安道这个人下手,因为我们现在只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你觉得我的推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逻辑?”

    初盐点点头,吕渊也不是什么草包嘛!于是初盐说道:“确实很有逻辑,一晚上能在众多莺莺燕燕中考虑这些事情,真是好本事,坐怀而不乱,是君子。”

    吕渊不好意思的笑道:“见笑了见笑了。”然后抹了抹自己的颈脖,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疑惑地看着初盐,说道:“我奇怪了,昨日我家里只是去教坊请了几个女艺的唱唱跳跳,我远远的看着应酬罢了,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可真是有些可怕。”

    初盐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然后走到县司,初盐看着吕渊,说道:“你刚才的话我想了一遍,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一个?”

    吕渊看着初盐又要吊着他胃口,直挥手,说道:“你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赶快掏出来。”

    初盐笑道:“狗皮膏药和蒙汗药,客官选哪种?”

    吕渊想了一会儿,说道:“蒙汗药,不,不对,狗皮膏药。”

    初盐见吕渊实在着急得上火,就停了一会儿,将桌子上倒扣的茶杯拿起,倒茶,吕渊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就伸手过去打算接着,却没想到初盐直接略过一旁的吕渊,然后递给赵以锦,吕渊只能自己上手倒茶,初盐自己也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严肃的说道:“你之前说从宋安道查起,那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因为依我看来宋安道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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