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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一个本能反应,傅洲都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个举动,也没料到自己就这么准。.掌心贴上去之后,指腹触到微凉的皮肤,能握住骨骼的形状。他自己也不敢动了。

    

    气氛就这么尴尬起来,谁都没动。

    

    脚踝是程希嵘的……弱点,或者说是他的处,最能勾起他的地方。先前就被傅洲这么撩过,虽说是无心插柳,但程希嵘自己稍微发散一些,总难以把持。

    

    现在又来这么一次……

    

    程希嵘心思渐渐活泛起来,动了下自己的腿。能感触到傅洲掌心的茧子,硬硬的,带着磨砺感。被他握住的地方有些烫,并且温度似乎还在上升。

    

    只是这样,似乎不太够。还想要更多的,能更深入一些。程希嵘的腿紧绷起来,肌肉微微收缩,已经是蓄势待发了。

    

    傅洲让程希嵘这一动给惊醒,回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脚这么凉,要不要穿双袜子?”

    

    一边说着,傅洲松开手,去柜子里翻找起来。

    

    程希嵘看着傅洲的后背,眨眨眼,胸口憋的一股气就渐渐散了。凡事都将就个氛围,傅洲偏是不遵守的那一类,能把人的念头给打破。岔话题也不在乎生硬不生硬,管用就行。

    

    算了。现在也不合适。

    

    程希嵘一口气还没叹完,就见傅洲还真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双棉袜,把程希嵘都惊呆了。

    

    “大夏天的,怎么还有袜子!?”

    

    傅洲脸不红、眼不眨,很认真地回道:“还有手套,你要吗?”

    

    程希嵘:“…………不要。”

    

    傅洲:“骗你的。没有,袜子和在一起,拿错了。”

    

    程希嵘:“……”

    

    面瘫脸讲冷笑话,实在是太冷了。但一点都不好笑。

    

    当天傍晚,傅洲陪程希嵘下楼散步的时候,依旧是沉默的。各有各的想法,尴尬还延续下来。程希嵘走不远,一条路都没走到头,就要找了个地方歇脚。他自己拿扇子扇风,手臂虚软无力,没带起来多少风,反倒累得一身虚汗。

    

    傅洲看不过去,把扇子拿了过来,才终于有了点动静:“给你买把电动的?风会不会有点大?”

    

    程希嵘抬头看傅洲一眼,用脚尖踢了踢他,眉眼藏了揶揄:“先不说电扇。闪舞.你想什么呢?”

    

    话没挑明的时候是最尴尬的。程希嵘自己愿意戳破窗户,傅洲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就这么认怂了,似乎有点奇怪。但很多事情讲明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

    

    总之,哪里都不对。这不是傅洲想要的。

    

    但看过去,对上那双眼睛,傅洲心里就痒痒的。这家伙明显是挑衅来的,那点光都快漏出来了,藏着坏水,亮晶晶的。

    

    好久没见他这么精神了。病气消磨人,在躺了这么久,硬生生把人的精气神都给耗光。难得见到他恢复到这种状态,像是干枯的植物终于熬过严冬,遇着水之后重新活了过来。

    

    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傅洲暗自想,他可能快要好起来了,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出院。

    

    程希嵘等得不耐烦,又要抬脚。傅洲比他快了一步,踩住他的鞋子边缘,微微弯腰下去,低声问道:“还敢踢?”

    

    旗鼓相当才有趣啊!人生就是需要对手。不管是什么场景,包括人的时候。虽然这个时候的对手并没有什么用……

    

    但在傅洲身上,不管是什么反应都会变得很有趣。程希嵘想看他这么大个子站在那里窘迫为难,被三言两语就给戳到手足无措。看到他严肃正经,却迎着自己的玩笑而来,说着更暧昧不清的话,这同样也很有意思。

    

    傅洲身上总能产生一种反差。不管是什么形式的,但最终都归结为萌点。

    

    程希嵘一直觉得自己是老年人了。对上傅洲,他才能感受到一些年轻人的新奇事物,后知后觉地点头:原来就是这样的!

    

    这倒是挺好的,谁都想越活越年轻。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回到十九岁,重新成为一个……被宠爱的孩子。

    

    说起来矫情,可事实如此。要承认。

    

    最终还是傅洲落败。程希嵘想看他窘迫,就逼到他开不了口,转开头去逃避。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却还要忍耐着,不出来。几次要破功的时候,程希嵘抬头:“我可是病人,你得对我和善一些。”

    

    厚颜无耻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效果却极好。傅洲知道程希嵘故意拿捏人,也只能听着他的话,把脾气给压回去。末了,还得心甘情愿地扶他回去,一丝一毫怠慢都不能有,不然又要被调侃。

    

    是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身体不好,不能气到他。这是实话。但程希嵘他不知道的是,人都经不起反复。失去一次的时候尚且能支撑下去,再来一次,那就是要把失而复得的希望给抹灭,人生从此是黑暗。

    

    晚上,程希嵘睡着之后,傅洲翻身坐起来,到凳子上发呆。病房里安安静静,隔壁床的大爷已经出院了,还没有其他病人住进来。这病房里连挂钟都没有,唯有氧气机工作时的声音,很轻很轻。

    

    傅洲这么看了,天光泛出鱼肚白的时候,他才回到隔壁床,侧身躺下。程希嵘睡得还很沉,傅洲心里念再多的话,都不会被他给听去的。

    

    这样就挺好的。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之后的几天都很安静。不用考虑剧组的事情,也不用和傅洲吵架、冷战。苏明林没有出现,该探病的人之前都探过了。程希嵘的烧退了,排异反应也终于到了一个可控的指标内。

    

    临出院的时候,医生把药摆到傅洲面前,交代他该怎么吃,又强调了复查的时间。傅洲用手机做了十几个备忘录,一项一项记得很清楚。

    

    程希嵘靠在,看着那边忙乎的人,心想要吃那些药的人不是我吗?医生只告诉傅洲,那以后我岂不是得随身带着傅洲?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傅洲已经开始给程希嵘收拾东西了。作为病号,程希嵘还是在旁边看着当大爷。等傅洲把东西塞到包里,程希嵘才突然想起来。

    

    “你有没有看见枕头底下的一张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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