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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指……
苏明林捏着嗓子，换了个黏黏糊糊的口吻，拉长了音，一边抖一边说：“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人，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呢？为什么我就不能试一试呢？我就是差一个机会啊！我试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
程希嵘：“……你恶心着我了。”
苏明林“哈哈”大笑，笑完了就恢复正常的声音，继续跟程希嵘聊这个事儿：“会有人这样想。那好了，事情到这里就不对了，问题就是在这里出现的。”
程希嵘大概明白过来，轻轻叹了口气。
人啊，不怕不甘心，但怕偏执的不甘心。
其实有不甘心倒是好事，最起码知道努力往上拼，比贺若声那个混吃等死的家伙强多了。但要是生出偏执，那往上拼的劲头也要歪掉，掺了料，变得不入流了。
圈内多争斗，这是常有的，避免不了，程希嵘也知道。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种状态居然已经成了主流，从新人入行的那一刻……不，大概从还没有跨入行业就开始了。
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太夸张了，这真是太不正常了。
程希嵘没说话，留了满心的惊诧，有点感慨。
苏明林还在碎碎念：“大家都会这么想，所以说，那个配角才害怕啊。”
怕自己被人误会，以为他为了上位就对程希嵘下手。
“还是不至于。”程希嵘不赞同，“难道我出了事儿，就能轮到他了？保不齐把我搞下去了，结果给别人作了嫁衣。稍微动下脑子，清楚自己的定位，都不能办出这种事儿吧？”
“可是就有人不带脑子啊！”
程希嵘：“……”
好吧，这个没办法否认。事实如此，这世界上不带脑子的人太多了，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办的事儿也总是让人难以理解。
苏明林也很感慨：“你没经历过，没办法体会。新人之间的倾轧远比你想象得要厉害得多，这还只是最简单的手段，低级，根本没法看。”
“高级的是什么？”
“第三者。这个人把你搞下去，然后栽赃给和你对戏的人，这样一下就少了两个竞争对手，胜算也就大了一些。”
一箭双雕啊……作为完全没有话语权的新人，要想在剧组布一个这样的局，那也是不简单……毕竟不容易实现，能做到的，思维、反应、行动力各方面都不会差。
就差了所谓的“根骨”。
苏明林问程希嵘：“有什么感想？”
程希嵘的思索被打断，抬头看过去，沉吟片刻说道：“我在想，要不要就直接告诉所有人，这片子是我自己投资。”
苏明林：“……”
程希嵘很认真：“谁都不用打什么歪主意，反正挤不掉我男主的位置，再多动作都是浪费力气。还有，我很不喜欢这种争斗的做派，以后谁在我的戏里搞这一套，直接踢出去，以后永远不合作。还的写到合同里，这样就不算我们违约了，不用赔偿。”
苏明林：“……”
程希嵘：“当然，奖惩奖惩，有惩罚就有奖励。就那些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还团结有爱、互帮互助，我看谁顺眼了就给他加戏。怎么样？”
苏明林默默走开了。
程希嵘笑眯眯地喝茶，捧着杯子汲取那点暖意，周身疲倦都被熨帖驱散。
傅洲忙完这一点，溜溜达达地走过来，问道：“说什么呢？”
程希嵘转头，不看他，轻飘飘地丢出来一句：“离我远点。以后在剧组不许和我说话。”
好好的，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早上喝面条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到了剧组也是正常的，甚至还有点腻歪，调侃傅洲“啰啰嗦嗦不自知”。两个人之间甜丝丝的。
傅洲想了想，坚定地认为是苏明林说了什么，刺激到了程希嵘。于是傅导也不多讲废话，转身去找了苏明林。
苏明林：冤枉，委屈，想哭。
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全都沦为暗中观察的表情包，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其实都在悄悄注意核心团队的几个人。
也不是人人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八卦作祟，好奇而已。毕竟小老板是话题人物，身份特殊，本身的存在就已经很微妙了。再加上和傅导的关系，更是让人感到好奇，忍不住一探究竟。
现如今，国内的大环境在改变，人们的思想比以往开放了很多，对同性之间的关系也宽容了不少。但这毕竟是少数群体，和传统的婚恋观并不一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更大一部分的人，是微妙的旁观心态。
身边就有了这么一个实例，每天在面前上演《大型虐狗传奇历史剧》，腻腻歪歪，也确实让人忍不住侧目观看。
更重要的，是这两位的态度。
太自然了，洒脱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就好像他们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或者哪里有问题，需要他们去注意。
没有，完全没有。
就连程希嵘和冯奕这对同性典范都做不到这种程度——是的，这些人拿“程希嵘和冯奕”这两个人，和他们剧组内部的这一对来做比较。
因为程希嵘和冯奕算是国内最高调的一对同性情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默认的了，只差一个身份承认，不存在什么疑点。再加上这两个人是公众人物，自身的存在感太过强大，带着万千瞩目，身上的所有细节都被放在人们眼前，无限放大。
不管是好还是坏，不管人们能不能接受。
而同性恋情也不是什么容易被忽视的事情，所以到如今，一提到这方面的事情，就连路人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两个人。
拿他们做对比的标准，也是一种自发行为，并非刻意。
只是程希嵘听苏明林讲起来的时候，觉得这个场面也是十分滑稽，有种戏剧化的好笑。
自己和自己对比……明明是同一个人，居然还分出了高低。
是自己变了？还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人变了？
程希嵘问苏明林：“区别很大吗？我是说，我跟你师哥的相处方式，跟冯奕那个时候的相处，很不一样？”
“应该吧。怎么说呢……呃……”苏明林想了好半天，“我没有见过那两个人，但是也看过八卦。那两个人是很暧昧的状态，但你跟师哥，更洒脱更自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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