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地下竞技场
翌日清晨，塞西尔走进酒店。在酒店大厅里等待的人比昨天多了许多，她踏入酒店的一刹那，数道目光朝她看过来。
塞西尔只是颦了下眉，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
她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不时抬眼看她一眼。女孩手里拿着杂志，光脑上有蓝色的灯光闪烁着。
微型录像……记者吗？塞西尔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果汁。
“早安，斯图兰特小姐。”奥斯伯特从电梯走下来，笑着看看周围。原本蠢蠢欲动的记者们被那眼神一盯，又匆忙转开视线。
“早安，佩恩先生。”塞西尔起身，礼貌地说。
坐进悬浮车，奥斯伯特看了一眼后置摄像频幕，果然有几辆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今天似乎有点麻烦。”奥斯伯特微微皱眉，语气却很轻松，“能甩掉吗？”
“是，佩恩少爷。”约克应了一声，按了几个按钮，原本平稳的车身忽然一震，几乎垂直地向上一级车道飞去。
联邦的车道基本都是竖直划分，每隔5米一条，用光离子标出路标和限速。只有在特定的路口才可以改变自己竖直车道级。越高层车道的车道车越多，限速越严格，也越危险。大多数贵族家和高级酒店都在地面，因此他们之前一直行驶在贴近地面的一级车道。
从下方忽然窜出来一辆车，二级车道的人纷纷吓了一跳。正要破口大骂，却注意到了车标上的火焰鸢尾，顿时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肚子里。带着火焰鸢尾家徽的并没停下来，一路曲折向上，火箭一般飞快穿过了第三车道和第四车道。
约克敢明目张胆地违法交通规则，可是那些记者可不敢。等它们终于开到交汇口开到上级车道时，那辆黑车早就没了影子。
奥斯伯特和塞西尔坐在后座，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先聊着，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可以了，小姐。”约克最终给在第八车道的道边停下来，问道，“我们去哪？”
“贝塔路14-5号36层。”奥斯伯特说，“把车停在隔壁的商场。”
贝塔路是G区最贫穷和混乱的一带，没想到他居然要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塞西尔眼神一闪，心里有些期待。
商城并不大，算上停车场只有三层，买一些很便宜的日用品和衣服。奥斯伯特轻车熟路带塞西尔走到服装区，给两人一人挑了一身衣服。只是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还有一顶棒球帽，料子也是最便宜的人工合成。他付了钱，把衣服递给塞西尔。
“这身衣服有些委屈您了。”他笑道。
“没什么，我很期待。”塞西尔意有所指地说，向更衣室走去。
她家里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将自己的身材数据发给设计师，再由设计师设计制作。这套衣服却是通用尺码，虽然长度正好，却有些肥大，看起来有种随意感。她带好帽子，走出更衣室。
奥斯伯特在门口等她，他帽檐压得很低，头发都塞进帽子里。两人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都一模一样，倒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经过的人不时向两人投来好奇和羡艳的目光，两人身形都很高挑，并肩走在一起很难不引人注目。而且即使挡住了脸，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族气质也无法抹掉，
穿过高空栈道，奥斯伯特在一家十分简陋的酒馆停下来。
“您好，先生。”门口两边各站着一名机器人，左边的机器人听到声音，眼里亮起一抹蓝光，机械地说。右边的机器人似乎是坏掉了，只是沉默地站在那。
奥斯伯特伸手，在右边的机器人头顶拍了几好下，间隔先是三短一长，又变为两短两长。那个机器人眼中忽然亮起一抹光，机械地抬起左手。
“客人，请输入邀请码和密码。”它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个迷你的数字键盘。奥斯伯特飞快在上面按了几下，机器人放下手。
“验证成功。两位客人，请这边走。”它说着，向一个包间走去。
包间很小，一扇窗户也没有，只有一个简陋的酒柜，几张破沙发，和一张茶几。墙上挂着许多面具，似乎是装饰。机器人走到酒馆旁边，把柜子第三层的侧面玻璃抽出一截。它把手放上去，画了一个很复杂的图案。原本平平无奇的玻璃上闪过一道蓝光，紧接着弹出一行文字。
“欢迎来到格里芬地下竞赛场。”
这行字持续了几秒就熄灭了，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塞西尔回头，看到茶几缓慢地移开，露出一级一级的台阶。
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饶有兴趣地笑容。
“请问两位是否需要面具？”机器人问道。
“请给我们两张，谢谢。”奥斯伯特说。
机器人走到墙边，摘下两张鬼怪面具递给他们。
“从现在起，您可以叫我绿鬼脸先生。”奥斯伯特带上面具笑道。
“我也如此。”塞西尔戴上面具，说。
“我知道了。那么您先请，青鬼脸小姐。”他绅士地后退一步，说。塞西尔顺着楼梯往下走，转过一个弯之后，眼前出现一道铁门。
门口站着一个妖艳的兔女郎，她抛了个媚眼，打开门。顿时一阵喧嚣传出来。塞西尔走进去，眼前瞬间开阔。
这是一个偌大的封闭空间，却灯光明亮，温度也调节到正好。正中间是塑胶的竞技场，两个男人正拿着最原始的铁匕首搏斗。一圈一圈逐渐升高的座椅围绕着他们，最外圈还有两层包厢。
“一间包厢，谢谢。”身后传来奥斯伯特的声音。
“好的，请问您喜欢一层还是二层？”兔女郎问。
“二层。”
“请跟我来。”兔女郎说着，顺着一层隐秘的楼梯走上去。包厢很宽敞，里面有一个服务机器人，一张宽大的沙发，酒柜，茶几，甚至还有一张床。包厢窗户的玻璃是特制的，从里面能轻而易举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沙发和床的对面都有电子屏幕，转播着竞技场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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