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6 郁树八卦暧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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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点。
菀清缓缓睁开惺忪的眼，侧过身去，看了一下窗子。褐色的窗帘是拉上的，有些许的阳光透过没有拉拢的窗帘缝透过来。定是个艳阳天。菀清不觉心情也艳丽起来。
她挣扎着坐起来，觉得身子有些酸痛，再才看一下自己的身体，是赤裸的，欢爱的残痕。忽地，她把脸蒙进被子，两秒后，她无声地笑了。
到底，是爱之人。心是甜蜜的。关系却又是不明的，带有某种神秘的暧昧。
菀清起来洗漱，选了一条带来的红色连衣裙，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红唇红裙，窈窕妩媚。她微微一笑，就像对面是远山一样。自己从了他这一晚，也是能够不卑不亢地笑对。又挺了挺身，找到自信坦荡的感觉，这才往大厅里去。
老远就看见远山和郁树两人在大厅的一角，对坐着。两人抽着烟，相谈甚欢。
远山看见菀清过来了。他的笑容是愉悦的，其中的成熟又让人感觉内容丰富。是振奋？是快乐？到底又是暧昧的柔情。
郁树也看见菀清了，嘴一歪，酷酷地笑着，向菀清扬了扬手。
菀清怯怯地不敢看远山的眼睛，便只对郁树友好地笑了笑。她款款走至两人面前。远山突然毫不避讳地伸手拉了菀清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郁树笑出了声，旁观者的雀跃。菀清觉得脸发烫，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我给你叫早餐。”远山温和地说。
“不用。”菀清说，“我早晨就喝水，不吃早餐。”
“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远山说，自作主张地叫来服务员，让送一碗粥过来。
“我也没吃早餐呢！”郁树笑着说。
“你抽烟就抽饱了吧？”远山浅笑着说，又回头叫服务员。
“哎哎哎！”郁树忙说，“开玩笑，我最先起来，已经吃过了！”
远山摇头，笑。
三人呈三国鼎立的方位坐着。都不说话。菀清感觉空气是沉默的尴尬。
幸而粥上来了，菀清便沉默地喝粥。
“你们……”郁树欲言又止，又歪嘴笑笑，“昨晚睡得都挺好吧？”
远山皱皱眉，又坦荡一笑，话锋一转，“你呢？”
郁树八卦的目的没有达到，撇撇嘴，又说，“好，可是没有你睡得好咯！”
远山浅笑着，又抽烟。“待会我们去哪里玩？”
郁树说，“我是十一点的高铁回上海，你忘了么？”
远山想了想，“哦，是的，那待会送你去。”
菀清抬头，微笑对郁树说，“我也送你。”
“那我可荣幸了！”郁树的笑容灿烂，“你们待会去哪里玩？”
远山看向菀清。菀清想了想，“我想去看看雷峰塔。”
“好地方。”郁树笑着拍掌，“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三人沉默着，空气是暧昧的、兴奋的、神秘的意味，丰富得让人如同饱食一顿。等于每个人吃了两顿早餐，一顿是实物，一顿是虚情。
菀清吃罢粥，擦了嘴，拿出口红，侧身浅浅补了下。
郁树灭了烟，看了看表，“我得走了。”说罢，站了起来。
“好。”远山也站了起来。菀清也起身。
郁树去房间取随身物品，远山去取车。
三人便开车去往高铁站。
到了高铁站，郁树和远山拍肩击拳的，热情地拜别。郁树与菀清握握手，彼此温和又淡淡地说了再见。
“你们……”郁树最后想带着调侃地意味说，“祝你们快乐！”看见菀清腼腆的样子，说出口的却是正经话，“祝我们合作愉快！”
菀清点头微笑。
郁树潇洒的身影消失在人流里。
突然，菀清感到自己的手被远山握住了，她怯怯地抬眼看远山。远山的神情是温柔又热烈的。
菀清是不胜凉风的娇羞，低下头去，嘴角是一抹柔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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