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回江湖
“牧哥，这次又是什么酒啊，这么辣。”“这是竹叶青。傻小子，谁叫你一口干了的。”两人一如既往地在亭子里喝酒聊天。
“牧哥，为什么不见李姑娘平时练武？”“我不是很想她练武。”“为什么？”“因为我的招式容易被人认出来，我怕仇人经过此地时认出我的招式对小女不利。所以我只教了她基本功。”
说着，李牧又喝了一口酒。“那令正去哪了？”“她在一次意外中葬身在悬崖下。”“当时令爱多大？”“十四岁，也就因为那次我藏身于此地。”“对令爱打击大吗？”“我用一些特殊方法让她失去了关于这段的记忆，也希望凡弟不要在她面前提她的母亲。”“好。小弟必定遵循。”“那凡弟你呢？令尊又是如何丧命的，说出来，说不定大哥我能帮你报仇。”
凡浪喝了口酒，轻生说道：“家父他啊，我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当我六岁前，他找遍全华阳镇的郎中都没能治好我的眼睛。于是，他想让我学武，但学不成，这点牧哥应该清楚的。我六岁那年，他独自出外，说是为我寻药，可一去，便十年未归，至今未见其人，而其中也杳无音信，我便当他已亡。我家母呢，在家父走后，一人支撑整个家族，后来在我十岁那年积劳成疾，病逝。而家族中所剩无几的财产也都被他人瓜分得一干二净。自此后，我便一直一个人勉强存活于世。”
李牧拍了拍凡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凡弟不必再为往事而伤感，十年了，凡弟不都撑过来了吗，既然如此就看开点吧。”
“那牧哥你呢？”凡浪反过来问李牧，“你又打算为往事担忧多久？难不成你就一直躲在着一辈子？”“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到适合的时间我们……”“适合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凡浪打断了李牧的话，质问着李牧，“莫怪小弟口浅，大哥这样躲着，大哥当然没有什么损失，但你知道吗，李姑娘迟早都要面对江湖社会，你这样是害了她。”
面对凡浪的质问和责怪，李牧没有说话。“李大哥，我不知道你说的合适时候是什么时候，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到你想离开这的一丝想法。”凡浪继续说道，“这里不是世外桃源，这里只有我们一户人，形成不了社会，人要在社会里才能活的长久。”
李牧突然开口了：“那凡弟觉得何时离开为好？”“现在。”“现在？不行，绝对不行。”“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李牧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心头，对着凡浪喝道。可能是李牧因怒火上头的原因，没有控制好内功，一喝，震伤了凡浪。凡浪一口鲜血喷在了石桌上，嘴角的鲜血也顺着脸庞流下，滴进了酒里。“抱歉。”李牧说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这时，李璐一蹦一跳地提着点心，跑了了过来。她疑惑地问道：“凡哥哥，爹，你们俩为什么不说话啊？”她突然间瞥到了桌上和凡浪嘴边的血，尖叫了起来：“啊！凡哥哥，你，你为什么受了伤，是有坏人来了吗？”凡浪苍白的面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是，放心吧，是我刚刚练功不小心受到的伤，并无大碍。”
凡浪突然间站起来，对着李牧作揖，说道：“小弟先回屋调养生息了，希望李大哥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毕竟拖下去不是办法也不是好事。告辞。”凡浪说完便转身而去。“唉。”李牧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叹了一口气。“爹，你为什么要叹气啊？”“没什么。”李牧摸着李璐的头回答道。
“吃饭啦！”“来了。”两人坐在桌边默默地吃着饭，一旁的李璐就很是不解，喃喃道：“明明平时两人都挺多话讲的，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璐，你想出去树林外看看吗？”凡浪突然间发问道。“啊？”刚刚还在自言自语的李璐没有反应过来。“我问你，你想不想出去树林外面看看。”凡浪重复了刚刚的问题。李牧这时候也抬起了头，用一种奇异的表情对着凡浪。“想啊，你能带我出去吗？树林好大啊，我走了很久都没走出去。”
凡浪微笑了，说道：“我未来或许可以带你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好哦！”“那你现在先乖乖吃饭吧。”李璐点了点头显然有些兴奋，很快就吃完饭了。她对李牧说：“爹，我去后院玩玩。”“好，小心点啊。”李璐听到，便一蹦一跳地去了后院。
凡浪用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对着李牧。李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凡浪又赶紧说到：“牧哥，你信不信她现在坐在后院的阶梯上发呆，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李牧苦笑道：“信，我当然信，你的聪明才智我真的自愧不如，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来说服我。”
“牧哥，你现在武道实力如何？”“大概剑帝差一点点。”“那就很强了啊，你究竟怕什么？”“我本来是剑仙的，而我的仇家是不止一个武仙。”李牧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又一饮而尽。
凡浪：……
“大哥，你是有多能惹事啊！”“是他们先惹我的。”
“凡弟啊，你为什么这么想出去？”“我想复仇。我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人尝尝被欺负的味道。而且，我想干一番大事业。”“干大事业我支持你，但复仇……我劝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牧哥，我本来就是瞎的。”
李牧：……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知道还这么说？李牧显然有点无语。“但你也不能这么颓废啊，看你武道实力都退步了。”“这……”“唉。”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李牧又饮了一口酒，说道：“算了，服了你了，我明日清晨给你答复。”“好，一言为定！”
李牧吃完饭后，走到后院，发现李璐真的正如凡浪所说坐在台阶上发呆。他摇了摇头，觉得他这女儿真的完全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倒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李牧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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