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月哥哥,这个女人是谁呀?”华敏儿指着容酒,一脸不解,说道:“为什么月哥哥身边会有那么多女人?”
容酒暗自流汗,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敏儿,先和月哥哥说,你怎么会和凤萧质子在一起?”他轻声问。
“娘和凤萧质子一样是秦国人,见着他觉得亲切。今天晚上正好有烟火,我十分想出来看,所以娘就拜托他和我一起出来喽。”她的声音软软糯糯,惹人怜爱。
“怎么,南王对此有意见?”凤萧微微挑眉,一双长长的凤眼直指郑秦月。
“我们走。”他对着容酒说,便头也不回走出了仙鹤楼。
容酒长舒一口气,跟着一同走出去,却忽然发现,郑秦月拉着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很热,像今天的阳光。
“凤哥哥,那个女人是谁?”华敏儿问着,清澈的眼眸里微微流露出嫉妒之色。
“一个变幻无穷的女人。”凤萧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的两人,手中的扇子,早已停止了摆动。
这女人,用得好便是利剑,用不好,便是红颜祸水。
“现在去哪里?”两人走在街上,郑秦月问道。
“晚上我们就去看烟火。”容酒答非所问。
郑秦月冷着脸并不说话,一双眸子紧紧看着前方,自顾自走着,并不管容酒。
“怎么,难道刚才的事让南王您不悦了?”容酒小跑上前,她可以看出来,那个天真的女孩子,对郑秦月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郑秦月沉默。
容酒无所谓地笑笑,她让郑秦月待在原地不要走,自己却走开,不多时,便回来了,牵着两匹宝马。
“你要做什么?”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看了看马,说:“你会骑马?”
“我还有什么不会的?”她歪歪头,清丽的面容迎着日光,有着不一样的色彩。
郑秦月的眼眸闪了闪,容酒……其实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清丽佳人。
就如出水芙蓉,如空谷幽兰。
“上去,我们去一个比这儿更好的地方。”她笑了笑,自己抢先骑上那匹最好的马。
容酒骑在前面引路,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了帝都的郊外。
远处高山如黛,鸟声空灵。
有流水淙淙经过,脚下的泥土柔软。
青霭环绕,空气清新。
“你带本王来这儿做什么?”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带了这儿,就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最起码,凤萧那个冤家可以暂时远离了。不过几日不见,他倒是嘴愈发毒,眼愈发尖了。也不知自己的身份被他识破没有。
“我在前面有一间竹屋,偶尔来这儿住上两三日,弹琴读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管这间竹屋称为‘竹林小筑’。”
她一面向前走着,一面时不时回过头笑笑,容颜清澈绝美,像极了这山间的流水。
郑秦月晃了晃神,似乎,他找到了这世间更为天真烂漫,清澈出尘的女子。
华敏儿的天真,是因为没有经历世事,还没有遭尘世污染。
而容酒的天真,是见过了尘世间的污浊,曾经低到过尘埃里去,却在尘埃里开出花来的天真浪漫。
想到这儿,他的眼眸闪了闪。
容酒,她到底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她迷离的身世,变幻莫测的性格,都让他疑惑不已。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竹林小筑。
周边还有十几户人家,这时候,男子都出去种田去了。
“我们还能做什么?种田?织布?”他玩味地笑了,一脸戏谑。
“若南王想去织布,容某也不拦。”她张开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郑秦月表情淡淡,很明显,他的模样就是在说,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与容酒计较。
“我们先在这里玩一会儿,晚上,就去城里看烟火。”她一面说着,一面在房里踱着步。
“先说好了,南王这一日的时间是我容某的,晚上可不许分给你的敏儿妹妹。”她又说。
郑秦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样的容酒,他也是第一次见。
“现在该做些什么?”她自言自语,摸一摸空肚子,便转身去拿了两根鱼叉,一根递给郑秦月,说:“如果南王不想挨饿的话,最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罢,自己走到门前的溪前,脱下鞋袜,涉水捉鱼。
“本王第一次知道,女子可以随意在男人面前拖鞋。”他说着,声音沙哑。
“那又如何?”容酒一边看鱼,一边漫不经心:“反正容酒也没有三寸金莲,男人也不愿看啊。”
从小,母妃便没有给她缠足,母妃总是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便是足,因为它代表着自由。
郑秦月又是勾唇一笑,今天,他已经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看来这天下弱水三千,环肥燕瘦,各有风情。难怪许多男人总喜欢对身边女人评头论足,意兴总未阑珊。
现在,他算是懂了一点儿。
“你,很合本王口味。”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这句话,自己也没想到。
容酒一怔,随即无所谓地笑一笑。
帝家无情,她从小便知道。虽说对郑秦月,有不一样的感觉,但她还是只想找一个平凡人,在这山间与之终老。
一生一世一双人。
话说出口,两人也做无事人一般。
郑秦月所说武功高强,驰骋沙场也算多次了,捉鱼却是十分不擅长。
容酒这厢已经收获满满,他还一鱼未进。
皱着眉,郑秦月十分苦恼。
“来,本家主赏你的!”容酒一脸戏谑,拿起两条鱼扔到郑秦月面前,十分得意。
“女人,你最好给本王收敛一点。”他阴沉着脸,声音沙哑。
容酒噤了声,毕竟,他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郑南王。
点到为止便好。
上岸生火烤鱼,容酒样样都很娴熟。曾经从姜国逃出来时,她有一段流浪的生活,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不知道现在,姜国怎么样了。
她淡淡想。
若可以,总有一日,她是要回去的。
一面出神想着,她一面烤鱼。
郑秦月就坐在她的对面,想关于凤萧的事情。
那个秦国质子,他总是看不透。
若说太子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让人还有点忌惮的,不过是他背后的势力罢了。
那么这位质子,实在是难以捉摸。虽说秦国日渐式微,但他的能力以及谋略,均不在郑秦月之下。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中带攻,联合容酒一起,削弱凤萧的势力。
“阿嚏——”对面的容酒打了个喷嚏,摇摇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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