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仙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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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魔仙王子

  说是辛桑馆,其实就是山野里的一处四合院连带着屋后的一座叫清台山的山头罢了,所以当闻书向三人说到了的时候,粟粟有些诧异。

    

    “怎么没人?”粟粟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番,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但也不是很荒凉,不像是没人的样子。

    

    闻书却没有在意,径直将他们带到了客房,“因为本门派的师尊极其喜欢云游,常年不在馆内,所以也招不到什么弟子。即使有误打误撞进来了,不出一个月也都走了,而我因为身份特殊不得不留下来,成为本派唯一的入室弟子。”

    

    “身份特殊?”粟粟跟在她身后问。

    

    辛桑馆的客房设在了西厢,与主人居住的东厢相对,中间隔了个小花园,现下不是开花的季节,可即使是光秃秃的枝条,经过精心摆放,错落有致,也别有一番情趣。唯有小池塘里的莲花含苞欲放,靠在塘中央的假山边上,零零散散的,清幽中又透着一丝丝生机。

    

    “创立辛桑馆的,是我爹。”闻书推开西厢正中的一间小房房门,“客房摆设大多是这样,你们看看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粟粟向里探了探头,不是很大,但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很齐全,干净整洁,小巧雅致,她很是喜欢。

    

    客房是连着的,粟粟选了正中间的那间,因为正对这花园,风景最好,她不禁夸赞:“令师尊对园艺颇有造诣嘛!将自己亲手创立的馆子布置得这么别致。”

    

    “嗯……师尊是我娘。”闻书纠正道。

    

    粟粟有些尴尬,挠挠头,说:“这样啊,那令尊是?师尊也有副的吗?”

    

    “他是本派的扫地门生……”

    

    “啊?哦哦。”粟粟一时语塞,拉拉重台的衣袖,轻声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闻书的,讪讪笑着。

    

    重台一把扯过自己的袖子,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假装看风景,没答她的话。

    

    粟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闻书爽朗地笑笑,说:“我先去准备铸剑的材料了,你们可以先四处去逛逛,只是那东厢大屋是家中长辈的起居室,还有山顶上的那屋子是家中祠堂,各位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这是自然。”陶铭悦一向都很有礼数。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随意。”闻书向三人告别,可没走出两步,又回头看着陶铭悦说:“对了,书房在北面正厅的隔壁,你们若是实在无聊,也可以去看看。”

    

    陶铭悦抱拳,微屈身子,说:“多谢。”抬眸时,他想起方才闻书在摊边说的话,有点不放心,问:“你独自一人真的可以吗?若是你的未婚夫……”

    

    不等他说完,闻书冷着脸抬起手,做了个打断的姿势,“他不是我的未婚夫。而且一路从山下走来,我也没发现他的踪迹,也许是去外面找我了,想必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了。”她对上重台怀疑的目光,语气苦涩,“再说,先干完活,才能问你们要工钱不是?”

    

    “话也不是这么说……”粟粟不忍心。

    

    “好了好了!我就在南边的工房里,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快去忙活自己的事吧!”闻书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草草将他们打发了,“你们别看清台山小,还是有很多奇景的,不妨去走走看看,才不虚此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陶铭悦和粟粟也不好再劝她了,各自回房了,而重台一开始就在状况外,见人都散去,也离开了。

    

    回到房里的粟粟将这些天重台的异样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是时候和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了,自己是来找他的。他这样板着个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要怎么抱他大腿,呸,保护他呢?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确定没被陶铭悦看见后,又鬼鬼祟祟地进了重台的房间。

    

    这时重台正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茶杯里升腾的水汽发呆,听到声响,警觉地抬手聚力,看见是粟粟后,又不动声色的放下了,问:“你来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粟粟一向不在意这世俗,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她在重台面前坐下,提起茶壶,在说大事之前得润润嗓子。

    

    可倒出的水滚烫,甚至还在冒着小泡泡,她幽怨地看了一眼重台,一定是他搞的鬼,不然倒出的水怎么会沸腾呢?涟水都不让人喝,果然有问题,他不会以为我是陶铭悦的人,针对我吧?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陶铭悦的。”粟粟解释道,拿了个空杯子,握在手里,暗暗发力,只见从杯底缓缓渗出水来。她喜上眉梢,脸上尽是得意之情。

    

    重台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来自己房间当然是找我了,难道还想找别的男人?他没好气地说:“我知道。”

    

    粟粟纳闷,知道还给我眼色看?但想着自己是来讨好他的,把不快压下,谄媚地说:“现在又没有旁人,你大可不必这样。”末了,觉得情意不够真切,双手将自己辛辛苦苦变出的温水递到重台面前,“和我说说怎么对付陶铭悦呗!”

    

    重台接过粟粟递上的水,放在了一边,像看白痴一样看她,说:“我为什么要对付陶铭悦?”

    

    粟粟震惊,大佬就是大佬,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那你怎么除掉他?”她在心里默默拿出了小本本,等下好记重点,学得一招半式。

    

    “为什么要除掉他?”重台不解,这女人脑子不会被雷劈傻了吧?

    

    粟粟再次震惊,大佬永远是你大佬,永远不会乘人之危,他是不会在陶铭悦没有记忆和法力的时候动手的,可他这么就确定陶铭悦现在真的只是一个凡人呢?

    

    “你不除掉他,他就会除掉你啊!你不怕吗?”不懂就问,这是粟粟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重台深呼了一口气,才调整好心态和这个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女人说话,“他为什么要除掉我呢?”

    

    对啊!为什么呢?难道是王位之争?可音初大人一看就不想会抢人王位的神仙啊?而且又是魔界的王,他常年住在九重天,要这王位有什么用?粟粟不解,仔细回忆了下,发现后稷好像也没说为什么。

    

    所以,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你爹也没说,可能是怕你抢他王位吧。”

    

    重台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确实是被雷劈傻了,开始做起白日梦了,还真以为自己家里有王位要继承呢!修好剑一定要带她去看大夫了。现在先顺着她,“这王位我就送给他了,不要了。”

    

    闻言,粟粟不禁为他鼓掌,果然是个心胸宽阔的神仙,看来自己没跟错人,“音初大人不愧是音初大人,宅心仁厚,气量宏大,我对你的敬仰犹如……”

    

    “你说什么?音初?”重台对“音初”二字格外敏感。

    

    粟粟发觉自己说错话,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哦哦,我知道,在凡间应该叫你重台。”为了让大佬对自己放心,她又加了一句,“请重台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暴露你的。”神情之真挚,让重台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傻了。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是音初?”

    

    粟粟一头雾水,“你不知道?你没恢复记忆?”她一激动,抓住了重台的胳膊,将他勒得生疼。

    

    重台摇头,他比粟粟还懵。

    

    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的谈话终于结束了。

    

    “那你不早说!”粟粟拿起那杯温水一饮而尽,她需要缓缓。

    

    重台心里委屈,你也没问啊!但是一想到自己就是音初,竟隐隐觉得开心。不过这会不会是她的胡言乱语呢?先听一下她怎么说吧。

    

    “那你先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我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粟粟听话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此这般的与他一说,又是口干舌燥,接过重台递上的水,没想那么多,仰头而尽。喝完她就后悔了,哪有小弟让大佬敬茶的道理?自己在重台心中的印象一定又差了几分。

    

    可喝下的水,又不能吐回去还给他,这可怎么办?她内心极度纠结,导致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像是等人去接。

    

    重台接回空的茶杯,问:“你说说我和陶铭悦都是魔界王子的转世?你有什么证据?”

    

    粟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茶杯被重台搁在桌上,自己好像把大佬推得更远了,“嗯嗯,不过准确来说,您应该是魔仙王子,半魔半仙。那把断裂的剑就是证据啊!”当然她没有提及他是被诅咒的物种。

    

    “你下凡是来找我的?”他又问,心里已是半信半疑了。

    

    “嗯嗯。”

    

    虽不能完全相信粟粟的好,但他还是内心狂喜,面上却是风平浪静,“我救了你两次,然后你来找我,算是还了一次。还有一次,我你听从于我,直到我平安回去。”

    

    粟粟想了想,他说的好像也没错,稀里糊涂地就点头了。

    

    “现在,我们去看看陶铭悦,他究竟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

    

    “嗯嗯。”粟粟习惯性地应承着,待回过神,好像有哪里不对,“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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